察觉自己说了什么,齐澈捂脸的冲动都有了。
身为一国之君,他说谎倒也罢了,还被人当面给激的不打自招。
齐澈都搞不懂,自己为何在她面前,这般不经激,全然没有平日里的冷静。
约莫是因为,她好歹是个女子,而被一个女子质疑天生不举,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缘故。
看着她眼睛里藏不住的狡黠,齐澈终究还是抚了抚额,有些认命的道:“朕承认,你的法子有点用,但也只是有点而已,你若硬要扯这些抹去你昨儿个的错,朕也不是不能饶了你。”
说完这话,他话锋一转冷声道:“但你今日,竟然胆敢明目张胆的食言,让朕白等,你……”
“原来陛下是为了这事儿生气。”
池奚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轻叹了一声道:“臣女并非故意食言,而是迫不得已。陛下给臣女的玉佩,昨晚被主子他发现了。”
听得这话,齐澈愣了愣:“齐皓他发现了?你居然还能好端端在池国公府呆着?”
难道齐皓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怪他这么想,这个世界上,他和齐皓是对彼此最了解的人。
依着他对齐皓的了解,若他当真知晓了此事,即便他不会杀了她,定然也会废去她的武功,将她囚禁在宁王府内,而后拿着玉佩来同他对峙,可是齐皓却没有,甚至今儿个早间上朝议事之事,半点异样都没有。
知道齐澈在想什么,池奚宁解释道:“臣女说是昨儿个醉酒,从陛下那偷得的。”
听得这话,齐澈皱了皱眉:“他就没有怀疑?”
“没有。”池奚宁想想其实有点内疚,她叹了口气道:“主子对臣女很是信任。”
听出她语声里的内疚,齐澈冷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所以,臣女想问问陛下。”池奚宁看着他道:“可否容许臣女假死离开,就当池国公府的事情未曾发生过?”
“呵!”齐澈闻言顿时冷笑:“你想背叛就背叛,现在后悔了,就想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将齐皓置于何地?!”
这样的回答,池奚宁一点都不意外,她真心实意的问道:“那依陛下看来,臣女当如何?”
“你明知齐皓的底线,却依旧做出背主之事,如今后悔了,便想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天底下没有这般好事!”
齐澈冷声道:“你若当真还有几分良知,现在就去同他坦白,至于他原不原谅你,又会如何待你,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池奚宁嗯了一声:“臣女也这般想过,可若是臣女去坦白,陛下的事情又要如何说?说您明知道臣女就是席宁,却依旧瞒着他?还是说,陛下明知臣女就是席宁,却依旧帮着臣女瞒着,时常招臣女入宫小住,赏臣女衣物,还给了臣女玉佩方便臣女时常入宫?”
齐澈:……
他有点头疼。
他分明不是那个意思,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
池奚宁看着他面上神色,接着道:“当然,陛下也可以说您这般做,只是因为不想伤主子的心而已,可问题是,主子当真不会对您的隐瞒痛心么?您也可以说,给臣女玉佩是为了治疗厌女之症,可您想想,在主子看来,厌女之症该如何治?”
齐澈:……
池奚宁接着道:“更何况,为了证明您当真是有了心仪之人,您肯定也在主子面前,表达过对池国公嫡女的中意吧?臣女去坦白之后,主子他当真能够相信,您与臣女之间当真是清清白白么?”
齐澈:……
看着已经彻底冷了脸的齐澈,池奚宁做了最后的总结:“陛下,您现在与臣女已经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呀。”
听得这话,齐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冷眼看着她道:“你在威胁朕?”
“臣女不敢。”
池奚宁看着他道:“臣女只是就事论事,当然陛下也可以全然不必在意这些,左右臣女这般两边奔波,朝不保夕的日子也过够了,依着主子对臣女的爱护,他定然也不会要了臣女的命,臣女现在就去寻主子坦白去。”
说完这话,她便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抬脚就朝外走。
齐澈额头青筋直跳,看着她的背影冷喝了一声:“你给朕站住!”
池奚宁停了脚步回身:“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齐澈看着她:“朕还有一个选择,现在杀了你,将你挫骨扬灰,再无人可知!”
池奚宁闻言神色淡淡:“陛下您知道么?主子他在发现您的玉佩之后,去了一趟池国公府,好在臣女有所安排,这才隐瞒了过去。若是您昨儿个没有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主子压根不会有所联想,可您昨儿个说了。”
若是齐澈当真现在就杀了她,池国公府嫡女入宫之后失踪了,席宁也莫名失踪了,加上玉佩和齐澈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齐皓肯定能察觉真相。
齐澈终于知道,她今日一改常态,半点也不求饶,也不低头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后悔,昨儿个他就不该去找她的麻烦!被骂了一通不说,还白白将把柄递到她的手上!
他是可以直接去同齐皓说明缘由,可正如她所说,齐皓是会相信他,可那些伤害和痛心却是免不了的。
而他,不愿意伤了齐皓。
更不愿意,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同齐皓起了龃龉,兄弟再不能交心。
齐澈闭了闭眼,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池奚宁道:“你要朕明日做什么,直说了便是。”
池奚宁闻言有些忍不住的笑了。
她其实是不想笑的,她知道她这一笑,齐澈肯定脸色会更加难看,也肯定会再给她记上一笔,可她真的忍不住。
她不是不信任萧瑾川的能力,可经过今日之事,她有些不大想再欠他的人情,所以明日的分身之事,她得自己想办法。
果不其然,瞧见她面上的笑容,齐澈的脸瞬间就黑了,池奚宁见状生怕将人给真的气狠了,连忙屁颠屁颠小跑着到了他面前道:“臣女明日要认武安侯与侯夫人为干爹干娘,可明儿个主子要招待萧丞相,点名了要臣女在场。”
“臣女实在分身乏术,斗胆劳请陛下明日寻个借口前去宁王府中,帮臣女拖上一个时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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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你在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