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歇下了,身为暗卫也稍稍可以放松些。
池奚宁在院中的一棵大树上躺下,闭着眼休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眨眼便到了换职的时候,席景来到她身旁,伸手戳了戳她的胳膊:“好了,回去睡吧。”
池奚宁睁开眼,看了看天色,坐起身来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到卯时。”席景回答道:“再过一会儿,主子该起身了。”
池奚宁转眸看了一眼仍旧漆黑的主屋,沉默了一会儿道:“待会儿吧,等主子起身了我再走。”
席景闻言没说什么,只是与她并肩在树枝上坐下,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瓜子来递给她道:“喏,吃点。”
池奚宁看着他手中的瓜子,顿时就无语了:“咱俩是暗卫,当值的时候嗑瓜子不太好吧?”
若是有人来,一瞧着满地的瓜子壳,不就瞬间知道,他们藏身在哪了么?
席景磕了一个瓜子,随意的将瓜子壳丢在了树下,不以为意的道:“这会儿天都快亮了,就算是死士,也不会闲着没事儿,这时候来找死。再者说了,主子起身之后,会有人来打扫。一天之内,也就这时候能磕上一点。”
池奚宁觉得很有道理,当即接过瓜子,也跟着磕了起来。
宁王府没有婢女,只有几个男仆和一些内侍,齐皓身边有两个贴身的内侍,一个叫小泉子,一个叫小海子,这两人都是自幼跟着他。
小泉子和小海子两人都是轮值,一人跟着齐皓出门,另一人必定留守府内。
从这点也能看出,宁王府无论是明处还是暗处,都是铁桶一块。
今儿个叫起的是小海子,他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往下掉落的瓜子壳。
小海子抬眸朝树上看去,就见席景和池奚宁挨着坐在树杈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给朝着他笑着点头打招呼。
齐皓贴身的人,其实严格算起来,就是他们几个,即便大家当值的时辰不同,但很大程度上他们之间是没什么秘密的。
毕竟,若是白日里和晚间消息不互通,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小海子看着席景和池奚宁挨着坐在一起嗑瓜子的模样,眯了眯眼。
有些人脑子天生不太灵光,迟早得吃到苦头。
他朝席景和池奚宁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抬脚来到屋门前,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主子,该起了。”
若是往常,小海子最早得叫起两次,齐皓才会醒来,可今日他才叫起了一声,便听到了齐皓的回应。
小海子回头看了一眼,在树上开开心心嗑瓜子的池奚宁,在心头叹了口气,这才推开房门进了屋,点亮了灯。
屋内的灯一亮,整个院子就开始忙碌起来。
齐皓揉了揉眉间,开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海子上前,一边伺候他起身,一边回道:“刚到卯时不久,今儿个是小朝,主子若是累了,可以再休息会儿。”
齐皓起身下榻,淡淡道:“不必了。”
池奚宁坐在树上磕着瓜子,看着内侍们捧着洗漱物品鱼贯而入,不由低声感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主子起身。”
席景闻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在三哥面前说什么瞎话呢?你不是没看过主子起身,你是没光明正大的看过!”
额……
那是原主偷偷看的,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见她不说话,席景还以为是自己戳破了她的谎话,让她掉面子了,当即轻咳一声道:“你若是想看主子起身,三哥跟你换个职也不是不行。”
听得这话,池奚宁连忙摇头:“不必不必!我现在挺好的!”
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席景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大哥二哥都唤过了,怎么没唤过我?”
听得这话,池奚宁从善如流的看着他唤了一声:“三哥!”
“哎!”席景显然很高兴,又摸出一把瓜子来递给她:“来,多叫几声三哥听听。”
池奚宁有些无语的看了看他手中瓜子,终究还是不忍扫了他的兴,伸手接了过来,出声唤道:“三哥。”
“哎!”
“三哥!”
“哎!”
“三哥!”
“哎……”
最后这声,哎到了一半就没了声,席景一个激灵从树上站了起来,低低唤了一声:“主子。”
池奚宁身子一僵,转眸朝下看去,只见齐皓不知何时出了屋,正站在门前,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时竟是无言。
席景伸手扯了扯池奚宁的衣领,低声催促道:“行礼啊。”
池奚宁没动。
她就这么坐在树杈上,然后抬手跟齐皓笑着打了个招呼:“主子,早啊!”
齐皓长睫轻颤了两下,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抬脚朝院外走去。
小海子抬头看了席景,只觉得他像一个二傻子。
齐皓走了两步,快要踏出院子之时,忽然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向池奚宁道:“下值了,就早点离开。”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
池奚宁看着齐皓皱起的眉头,垂了垂眼眸,而后朝他扬起一个笑容来:“好,属下都听主子的。”
齐皓看着她面上的笑容,什么话也没说,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小海子看了池奚宁一眼,轻叹了一声,也跟着离开了。
席景将所有的瓜子,都塞到池奚宁怀里,低声道:“你别想太多,主子这是在心疼你,让你早点休息呢!我去当值了,你早些回去。”
池奚宁嗯了一声:“三哥快些去吧。”
席景离开了,其他的暗卫也走了个干净,院子里下人已经开始了清扫。
天边已经泛了白,池奚宁收拾好瓜子,看了一眼主屋,也纵身走了。
她去了席药那边,将身上的瓜子都给他,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道:“二哥,能喝点粥么?我怕吃多了,待会儿睡不着。”
席药看了桌上的瓜子一眼,轻嗤了一声:“这点瓜子就想贿赂我?”
话虽是这么说着,他还是端出了一碗粥和一碟小菜来,放到了池奚宁的面前:“吃吧。”
她一说就有,可见这粥是早就备好了的。
池奚宁朝他笑了笑:“还是二哥对我最好了!”
席药哼了哼:“别拿着我给席景的瓜子,来贿赂我就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033章:早啊,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