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男人的自尊心,都只有那么点了么?他们的大男子主义,这时候倒是出来啊!!
萧瑾川下来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脑子好像是通了雷达,竟然直接冲着船来,然后一头扎了下来。
再然后,她和他就四目相对了。
即便是在水里,她也能清晰的看到,他唇角的讥诮。
池奚宁尴尬的脚指头的蜷起来了。
她的一只手还扒着船底,饶是她脑子灵光,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的情景。
说她在开玩笑?
这么多人跳水找她,她还不露面,这开的是哪门子玩笑?!
好在此刻是在水底,一时半会儿用不着面对这个死亡问题。
她沉在水中,萧瑾川也沉在水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仿佛是在对她说:“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普通人在水里,能憋气一分钟,而经过训练,又有一定天赋的人,可以在水里憋气十分钟甚至更多。
原主是经过训练的,而池奚宁本身也是经过训练的,这是她实施这个计划的底气。
然而距离她跳入河中最少已经过去了八分钟,她现在快到极限了。
可偏偏,眼前的萧瑾川,半点也没有来救她的意思,让她想装晕,借坡下驴都没办法。
这男主,简直不当人啊!
池奚宁憋的没法,默默在水里朝他伸出了大拇指,而后手腕一转,大拇指朝下,双腿用力往上一蹬,手臂张开一划,蹿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蒙面落水之后就掉了,她一露面,席景就发现了她,大喊了一声:“席宁!”
池奚宁连忙挥了挥手:“我在这儿!”
席墨和席景立刻蹿出水面,足尖轻点朝她而去,那些寻找她的暗卫们也纷纷松了口气,蹿出水面纵身往外而去。
席景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就皱了眉:“你怎么跑了这么远?让我们好找!你干嘛要跳河?不冷的么?你把主子都吓着了!你……”
“好了,人找到就好。”席墨打断了席景的喋喋不休,看向池奚宁出声问道:“可还有力气?用不用我背你回去?”
池奚宁看着他们二人关切的模样,转眸又看了眼岸上齐皓朝这边张望的身影,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我累了。”
席墨闻言二话不说,来到他身边,背对着她:“上来吧。”
池奚宁勾住他的脖子,席墨便背着她朝码头边游去。
此时萧瑾川也从水里上了来,席景连忙朝他抱拳行礼,恭声道:“多谢相爷今日出手相救,席宁她以往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您海涵。”
这是今天第二个为她向自己表示歉意的人,萧瑾川转眸朝池奚宁看去,缓缓道了一声:“无妨。”
席墨背着池奚宁游了一段,距离码头不远时才背着她蹿出水面,纵身往码头而去。
池奚宁趴在他的背上,晚风吹过顿时冷的吸了下鼻子。
她转眸回头望去,只见萧瑾川正朝这边看来,两人四目相对。
席墨落了地,轻轻将她放下,池奚宁收回目光,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有些心虚的朝齐皓看了过去。
齐皓皱着眉,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
然而责备的话才说出了一个字,一瞧她那水漉漉的眸子,还有那委屈的模样,剩余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自己气恼的叹了一声,伸手解下披风朝她丢了过去,没好气的道:“冻死你算了!真是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披风覆在身上,顿时暖和了许多,池奚宁裹好披风,看着齐皓一副气的不想理她的模样,长睫轻颤了颤。
她好像……
有些不大想将暗卫这个身份下线了。
此时,萧瑾川也纵身回到了码头上,一旁他的侍卫立刻为他披上了披风。
同样是落水,池奚宁是狼狈不堪,头发湿哒哒的顶在头上,一些碎发还耷拉在了脑门,身上的披风裹紧的像个粽子,而萧瑾川却是风度不减,依旧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就连披风也只是寻常披着。
不愧是男主之一,头可断血可流,形象不能丢。
齐皓气的不想跟池奚宁说话,转而对萧瑾川道:“今日多谢你,这不省心的玩意,又给你添麻烦了。”
“王爷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萧瑾川转眸看向池奚宁,眸色让人有些不看不透,他伸出大拇指来,而后手腕反转朝下,轻启薄唇淡淡道:“不知姑娘能否解释下,这为何意?”
池奚宁麻了。
她感觉脑子不够用,瞎话也不够用了!
“这……大拇指朝上是夸萧丞相英明神武,朝下……朝下是……是说,您两倍的英明神武!”
“是么?”萧瑾川淡淡一笑,似乎是信了的模样。
池奚宁刚刚松了口气,就见他忽的朝她伸出大拇指,而后翻转朝下,唇角微微扬起,语声似笑非笑:“姑娘也是。”
生怕她看不清似的,他还又比了比。
这人脑子绝对是开过光的!绝对是!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挖坑埋我自己。
池奚宁只能强颜欢笑:“呵……呵,丞相谬赞。”
萧瑾川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收了手转眸对齐皓道:“今日多谢王爷相助,捉了的那些前朝余孽,臣还需回去连夜审问,就先行一步。”
“萧丞相辛苦。”齐皓朝他抱了抱拳:“本王还有些家事需要处理,就不相送了。”
萧瑾川抱拳回礼:“臣先行告辞。”
齐皓目送着萧瑾川一行人走远,这才回头看向池奚宁:“你……”
“啊欠!”池奚宁的一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她朝他扬起一个讨好的笑容,然后又嘟了嘟嘴,可怜兮兮的道:“主子,属下有点冷。”
“你……”齐皓简直拿她没办法,气的朝她瞪了一眼,而后看向席墨和席景道:“回原先的树林生火,烤干了再回去!”
树林离这儿不远,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不大一会儿就升起了几处篝火。
池奚宁坐在篝火旁,身上裹着披风,不大一会儿就感觉到了暖意。
齐皓显然是被她气狠了,即便是坐在一旁也不同她说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026章:脑袋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