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又长长叹了口气。
听得她叹气,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四个丫鬟也没敢再提过往,只默默伺候着她起身洗漱。
用完了饭,池奚宁打着哈欠,准备去睡个回笼觉,秋菊却连忙拦住了她:“小姐莫不是忘了,今日沐休,国公爷和老夫人,特意将二房和三房都唤来,要说给您大房产业的事儿。”
说到这个,池奚宁顿时就不困了。
池国公夫妇共育有三子,老夫人年纪渐长,前些年又生了病,身子大不如从前,便将中馈交给了二房殷氏。
与之一道交付的,还有原先长子的财产。
如今池奚宁回来了,大房不管怎么说,都算是有了人,也该将大房的财产交与她手。
池奚宁觉得,这很靠谱!
她来了精神,让秋菊她们为她上妆,而后换了件喜庆的桃红衣衫,婷婷袅袅朝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池奚宁到的时候,二房和三房的四位叔嫂都到了。
池国公和蒋老夫人面色都很严肃,在瞧见池奚宁的那一刹却立刻展了颜。
不等她行礼,蒋老夫人便朝她招手道:“宁儿,快到祖母身边来。”
在众人的目光下,池奚宁抬脚上前,朝着池国公和蒋老夫人行了一礼,甜甜的笑了笑:“祖父,祖母。”
池国公捋着胡子弯了弯眼,蒋老夫人直接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笑看着她道:“好孩子,昨儿个睡的还好么?”
“有了祖母特意送的软枕,宁儿睡的很好。”池奚宁乖巧的笑着:“连梦都不曾做呢。”
听得这话,身后的春兰、夏竹,略略低了头。
“睡的好就好。”蒋老夫人一脸的欣慰,转头吩咐身旁的于嬷嬷:“给宁儿搬个椅子来。”
池国公和蒋老夫人坐在上座,底下两旁分别坐着二房和三房四位叔叔婶婶。
蒋老夫人命于嬷嬷搬凳子来,意思就很明确,要让池奚宁坐在她的身边。
池奚宁见状,连忙笑着道:“不必了祖母,三婶那不是有个空座么?我坐那就好。祖母若是要宁儿陪着说话,待会儿也是一样的。”
蒋老夫人闻言皱了皱眉,还要再说什么,一旁池国公道:“宁儿懂事,你就别让她为难了。”
自古长幼有序,池奚宁今日若是坐在了蒋老夫人身边,就是坐在了四位叔嫂的上首,他们即便现在不说,过后定要说她不愧是妓子之女,没有教养。
蒋老夫人自然也明白这点,颇有些感慨和欣慰的拍了拍手道:“宁儿真的是太过懂事了。”
池奚宁闻言撒娇道:“宁儿懂事些,旁人才会夸咱们池国公府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来说,蒋老夫人听着是欣慰,可换成了池奚宁来说,蒋老夫人听着却是鼻子一酸:“好孩子,你受苦了。”
池国公闻言心也有些沉,低声道:“好了,落座吧,谈正事。”
池奚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一路走来挨个见礼,不卑不亢从容有礼,蒋老夫人和池国公瞧着,又是一阵欣慰。
三房马氏挑了挑眉,给了自家相公池容煦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池容煦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分些。
两人间的眉宇官司,没人理会,池国公直接进入了正题:“今儿个将你们都唤来,主要是为了将大房的财产归还给宁儿一事。之前大房没人,财物便一并归入中公,如今宁儿回来了,大房也算是后继有人,也自当将财物归还给她才是。”
听得这话,殷氏没有出声,只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
马氏看了殷氏一眼,笑着开口道:“父亲母亲,归还财物本是应当的,可宁儿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这些财物将来是要让她带给夫家么?”
“当然了,这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好奇,问上一问。”
听得这话,池国公皱了皱眉,朝蒋老夫人看了一眼。
蒋老夫人看向马氏道:“带不带往夫家,那是宁儿自己的事情,大房的财物本就该给大房之人,怎么,你们还等着我与老爷死后,分家吞了这些财物不成?!”
“母亲您消消气儿,弟妹她不是那个意思。”
殷氏放下茶盏,看向蒋老夫人笑着道:“弟妹她也是好意,她的意思是,大哥去世之前,官拜四品,加上朝廷赏赐和抚恤,是一笔不小的财产,若是悉数给了奚宁,最终还是便宜了外人。”
“再者,奚宁如今年方十六,以往又不曾当过家,贸然给了这么多财物,怕她打理不好。还有这财物归还之后,奚宁的嫁妆要如何说?由她自儿个准备么?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我们池国公府欺负孤女?”
“可若是嫁妆再由中公出……那后面小辈的嫁妆,是不是皆有中公来出?归还财物是小,后面桩桩件件的牵扯才是真。”
池奚宁闻言看了殷氏一眼,不愧是掌管中馈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屋内一时静默了下来,池国公和蒋老夫人的面色有些凝重。
在他们看来,钱财都是小事,他们不能让心爱的大儿子唯一的子嗣,还得不到他的财产。
他们亏欠大儿子太多,不能再亏欠他唯一的血脉。
蒋老夫人冷了脸:“奚宁的嫁妆,不用你们操心,有我来为她置办!你将大房的财物归还给她便是!”
“由母亲来操持那是最好不过。”
殷氏笑着道:“只是文莲与雨音比奚宁就小上一两岁,奚宁成亲之后,她们也该成亲了,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世子之位,仍是记在大哥身上,他人虽没了,可俸禄却还是领着的,我们二房和三房加一块,还没有大房的财物多。”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将大房财物交出去没问题,蒋老夫人为池奚宁置办嫁妆也没问题,但你为池奚宁置办了嫁妆,是不是也得为其它孙女置办?
毕竟,池奚宁手中有大房的财物,而他们可比池奚宁穷多了!
而池奚宁总是要外嫁的,当真要将整个池国公府大半的家底都掏给池奚宁,再由她带给夫家,便宜了旁人?
这话一出,蒋老夫人也沉默了下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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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大房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