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酒过三巡,天色大暗之后。
诺尊这个初出茅庐不甚酒力的家伙,率先便被喝趴了下去。
殷洪这才就地,给两人在北冥食府开了两间房。cascoo21格格党
目送计蒙上来抬走诺尊。
这时殷洪也想走了,起身对着杨眉拱拱手。
“师尊,要不徒儿先行告退?”
“呵呵,这就想走了?你小子是真当为师,是你那个不谙世事师兄不成?”杨眉小酒一眯,意味深长地对着殷洪笑了一笑。
这一笑,殷洪顿觉菊花一紧。
不过仅是刹那便就再嬉皮笑脸的坐了下去,赔笑道。
“嘿嘿,师尊,可还有何别的吩咐?”
这时,杨眉先是四下一番打量,看看街上和店里都没人了。
这才开口道:“好徒儿,你瞒得过你师兄,可瞒不过为师这双眼睛。”
“瞒...瞒啥啦?师尊可莫要说笑!”殷洪略带紧张地开口反问道。
“呵...就你刚那反应,显然是根本没打算或者压根没想去找那写书的贼子吧?”
杨眉话音一落,便不再继续开口,而是就那么目光灼灼的盯着殷洪。
这看得殷洪内心忐忑不已。
好在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诺尊,微微一个愣神,便是又低头伸手去给杨眉斟酒了。
“嘿,师尊,要不说您是老江湖呢!徒儿也不想骗您,说白了吧,刚师兄那义愤填膺的样子,要是告诉他徒儿无能为力?那他还不得急死?您说是吧?”
杨眉举杯又是一饮,依旧还是不说话,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殷洪。
这弄得殷洪内心更是七上八下的。
暗道:难道被看破了?不可能啊!我想啥,他怎么可能知道?
就算是老江湖,也不能老成到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地步吧?
不!绝对不可能啊!心理学都没那么牛才对啊。
但...这眼神?妥妥像是在看戏的模样啊!
难不成?他真的看出端倪了?
哎...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不愧是能让小爷一眼就相中的绝世大忽悠。
此刻,殷洪心中五味杂陈,翻来覆去。
又是一番挣扎过后,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两手一摊。
对
。着杨眉叹道:“哎...师尊,要怎么办您直说吧,不用如此试探徒儿!”
“哈哈哈!”杨眉一声大笑,仿佛对于殷洪的这个态度十分满意。
一声爽朗的笑声过后,这才又是四下一番查看,像是要说什么极为重要的话语一般。
尤其是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正在不断地到处打量。
这看得殷洪眼皮都是微微一抽。
刚不久前还装得宛如世外高人一般,眼下这状态,活脱脱的一个小偷相啊。
不过殷洪也没多说,而是直接对着四周打出了一个隔音屏障。
“您就放心的说吧,师尊!没人听得到了现在。”殷洪无奈地瞥了一眼,那原本世外高人形象荡然无存的杨眉,。
这刻弄得殷洪都有点后悔,自己咋就拜了这么一个师门了!
只是就在殷洪隔音屏障出现的刹那,杨眉的瞳孔都是为之一振!ωωw.cascoo21格格党
“这...”望着四周的隔音屏障,杨眉久久不语。
就那么愣愣地看着这到光幕。
眼中瞳孔来回不断闪烁,一脸惊为天人的模样。
好家伙,殷洪一看师尊那痴呆的表情。
瞬间额头便是一排黑线...
没好气地用手指搓搓杨眉的肩膀,提醒道。
“嘿!师尊,醒醒!这不过就是寻常的隔音法术,至于大惊小怪到如此的地步么?”
此时殷洪虽然说得轻巧。
可杨眉什么人啊?
一个可以和天道鸿钧势均力敌的大牛。
岂能看不出这隔音发掘的妙用?
心中暗自嘀咕一声:不在三界中,不被五行困,神奇神奇,似混沌又不似混沌!难怪老夫当年一路追着这小子,却就是推算不出其来历。这等隔绝术法,可当真是冠绝三界。哈哈哈,这就不怪这小子闹出那么多动静,可愣是没把鸿钧道友给惊出关来。奇哉妙哉!
虽然杨眉对于这个术法极为感兴趣,可还是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好奇。
免得自己一开口询问,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毕竟他清楚,以这小子的聪明劲,其实早已怀疑诺尊的身份了。
只是因为看自己没啥修为这才没去多想。
若是此刻自己暴露了
。修为,那么这小子一定能猜到自己就是真正的杨眉。
这面子,他丢不起啊!
无论如何,也得把那孽障带来的耻辱洗刷过后,才好堂堂正正地与这小子相认才行。
“师尊,发什么愣?赶紧的呀。”见杨眉思忖不断,殷洪忍不住打断道。
“咳咳...”终于回过神来的杨眉清清嗓子,这才起身一甩那破旧的衣袖,回到了神棍该有神仙风范。
“徒儿,为师知道找人不好找,若是好找,以为师之能又岂能找不到?你说是吧!”
“是是是,师尊说的是!”
殷洪面上恭敬地如那小鸡啄米般的点点脑袋。
心中却早已在那腹诽不已。
去你的,你个老忽悠...别忘了您的本事可是坑蒙拐骗!
那些找人的活,可绝非你的擅长。
虽然...心中不以为意,但这脑袋点的却叫杨眉十分欣赏。
这才老神在在地一捋胡须,一个转身面朝明月,背对殷洪。
风轻云淡地说道:“你小子是地头蛇,人脉广,要不你给你师兄找个媳妇儿吧!只要让他有了家,兴许就能明白,啥叫不要瞎掺和人家的家事了!到时候,他不去替他那朋友找那写书的贼子,你不也就可以不用被他迁怒了么?如此真可为一举两得啊!嗯,此事必当如此,行,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了。”cascoo21格格党
杨眉越说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说着说着便是直接将此事给独自定了下来,连一点推诿的机会都不给殷洪。
这可把殷洪给弄得眼皮直抽抽。
心中更是大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东拉西扯的,就到了要保媒牵线的步骤了?这究竟是啥逻辑?
殷洪很懵逼,连忙回道。
“师尊,徒儿今年满打满算才九岁,你叫一个九岁的娃子去给不知岁数几何的师兄去保媒,您觉得这合适么?”
“合适!当然...九岁?九岁怎么了?知道这叫什么媒么?听好喽,这叫童子媒!纯粹且又干净,此乃大善之兆啊!”
杨眉一个回眸,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笃定异常。
只是这话说的,殷洪就差双目暴突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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