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下去,灰飞烟灭。
哪里有什么沧海公子,只有丝丝缕缕的黑雾,落在小岛上。
“冥渊,你竟然耍诈!”
司空星辰磨了磨牙,旋身就去夺“星宝”和“小应龙”的灵魂。
不想,晚了一步。
眨眼的功夫,“小应龙”的一半和“星宝”的一缕灵魂已被冥渊收走。
冥罗不见了踪影,周遭阴风四起,黑色空间无限蔓延,寒气席卷,不见天日。
黑色漩涡犹如黑暗怪兽张开的巨嘴,司空星辰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坠,像是坠入地狱。
嗡!
可怖的阵法,泛着幽蓝色光耀,瞬息间自司空星辰的脚下浮现出来,四十九根刻满了符咒的柱子凭空出现,摆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符咒亮起森冷的光,无数墨色链条,从阵法中飞串而出,牢笼似的,将她困了个密不透风。
“噬魂阵。”这场景还真是有点熟悉啊。
司空星辰立在阵中心,面对阵中骇人的力量,整个人冷静得可怕。
“冥渊,本座还真是高看了你,又小看了你。”
幽寒的声音不带情绪,司空星辰闭上眼睛,指尖捏诀,金红色的火焰,笼罩着她,形成一道结界,对抗着阵法力量的吞噬。
“呵呵。”
冥渊隐在黑雾里,阵法光耀映照下,隐约可见他那腥红的薄唇,勾着明显的弧度。
“血衣圣尊,今日就让本尊告诉你一个真理。
真正的强者,是不能有丝毫软肋的,无论面对的是谁,务必要时时警惕,一刻也大意不得,人心,瞬息变幻,比天还要难测。”
“说得在理,本座受教了。”
司空星辰语气讥讽,“本座竟然以为,你再怎么样,这种事情也会信守承诺,不会耍此等小手段。”
“呵呵呵!”
黑暗无边,冥渊阴森森的笑声袅绕回荡,“本尊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你盯上本座,是为了什么?本座身上有你想要的宝物?或者,你想要本座的命?还是,你想得到本座的力量?”
“说对了一半,本尊确实对你的力量感到好奇,至于其他的,待本尊解决了外面的事,有的是时间和你说道。”
“冥渊,能困住本座,你不是临天大陆的人吧?或者说,你只是披着本土修者的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你落到本尊的噬魂阵里,加上外面的缚神阵,本尊不允,你永远都别想出去。”
“是么……嗯……”
一缕刺目的血迹,自司空星辰的唇角,溢了出来。
“别挣扎了,这阵法是本尊特意为你而准备,越挣扎,只会伤得越重。”
冥渊勾了勾唇,语气不怀好意:
“你的那些下属,都在湖岸人群里吧?”
似问,似笃定,一切尽在掌握中。
司空星辰深呼吸,轻阖眼眸,语气淡漠:“你还想抓了他们?”
“说对了。”
语落,冥渊幽灵似的离开了,黑暗中冷寂下来,道道链条泛着森冷可怖的气息。
司空星辰冷然睁开双眸,眸里寒霜蔓延,幽深似无底的深渊。
落日湖上。
一阵地动山摇,巨浪翻天之后,迎来一片诡异的死寂。
冥罗墨色斗篷遮面,拎着五花大绑、陷入昏迷的沧海公子,悬在湖面上。
“诸位,想知道第二枚开境钥匙在哪儿吗?”
“在哪?”
有人问。
冥罗笑容阴坏,邪气森森,“在这,确切说,是在这小子的灵魂里。”
“什么?”
“你说真的?”
一双双眼睛,嗖嗖的落在狼狈不堪的沧海公子身上。
雪朗、花魅、笙箫、风弦等人聚在一处,见此,目光交流一会,暗自做好准备。
“开什么玩笑?这开境钥匙,怎么会跑到人的灵魂里去?”
玄幽眉头一皱,看向沧海公子。
这不是那女魔头的下属吗?
怎的落到这般境地?
披头散发的,已经看不出原样子了。
那女魔头去了湖中心,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轿子里,魔翎眼帘微眯,坐直了身子。
“是不是玩笑,大家一看便知。”
冥罗一掌拍在沧海公子的胸口上,沧海公子身体一颤,一枚紫金色的玉佩,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果真是。”
青尊目光深深,晦暗不明。
药尊和酒尊相视一眼,有些诧异。
剑尊眯了眯眼帘,目光沉沉。
梦尊摇着云梦扇,似笑非笑。
半晌的功夫,玉佩重新没入沧海公子体内。
湖岸上,不少人再看沧海公子的眼神,变得火热贪婪,犹如饿狗看到了肥肉。
“诸位,本尊对这开境钥匙,没有什么兴趣,但是本尊喜欢做游戏。
这小子,是血衣圣尊的下属,你们谁能抢到这小子,本尊便告诉他,第三枚开境钥匙的下落。
诸位可以放心,血衣圣尊已被困在缚神阵里,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不用怕她会来找你们的麻烦。
她手里的那一枚开境钥匙,很快便会以拍卖的形式,出现在彼岸拍卖楼,届时欢迎诸位前来竞拍。
现在,就看你们的本事和胆量了,诸位,可不要让本尊失望。”
“我们如何相信你的话?”
有人质疑道:“血衣圣尊可是连神都不怕,你又如何困得住她?”
“哈哈哈!”
冥罗笑声悚人,高高在上,“上次那位神,不过是个垫底的小角色,奈何不了她不足为奇。
这一次,她遇上的,可是比之前那个不知强过多少倍的存在,不信,你们可以自己看。”
话落,冥罗拂袖一挥,一面巨大的水镜,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蓝光森冷,无数链条形成的牢笼里,司空星辰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迹的惨样,清晰的映入众人眼中。
嘶!
难以置信。
血衣圣尊竟然真的被困住了,还受伤了?!
雪朗、花魅等人瞪大了眼睛。
几位尊者也是诧异非常。
“魔翎,你说这是真的吗?”
玄幽眯着眼睛问。
女魔头去了湖中心,就这样中招了?
“大约是真的吧?”
魔翎幽幽道。
微顿,他开口吩咐安静又可怜的红猴,“给本尊倒酒,本尊要庆祝一下,那个该死的女人,总算是倒霉了。”
“好了,看也看了,现在……游戏开、始!”
冥罗拂袖收起水镜,噙着阴恻恻的笑容,轻飘飘的松开手,沧海公子直线往下坠。
“扑通”一声没入水里,给众人留下一道水花。
一时间。
有人不管不顾,直接就扑进了水里。
血衣圣尊既然是真的被困住了,他们还怕个鬼?
有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雪朗和花魅身影一晃,目标却是冥罗。
雪花飘飘,横空而来。
桃花朵朵,迷人骚气。
这唯美的场景,看得逍遥梦尊眼睛都亮了。
“哟,血衣圣尊的人么,自动送上门来了,正等着你们呢。”
冥罗阴森森的话,充满了变态的兴奋。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样子真的忒丑了,就像一只从墨水里爬出来的癞蛤蟆。”
花魅毒蛇的话语落下,冥罗顿时绿了脸,怒不可遏,“本尊要割了你的舌头。”
“啥?你有口臭?”
花魅蹙眉,按了按耳朵,“这事你不用喊这么大声的,大家都知道,癞蛤蟆,癞蛤蟆,嘴巴会喷毒,巨、臭!”
“噗嗤!”
逍遥梦尊忍不住笑了。
不少人跟着笑。
“谁敢再笑,本尊灭他全族。”
冥罗脸色阴沉能滴出墨来,阴刀子目光,飓风似的刮过人群,五指成爪,威压倾轧,直扑花魅。
“小子,本尊先拔了你的舌头,再抽了你的魂,塞进癞蛤蟆体内,让你好好做一回癞蛤蟆。”
“只怕你没那个机会。”
雪朗手一挥,天地变色,冰雪漫天。
二对一,三人战作一团。
几大尊者麾下的众势力,乖觉的没有擅自行动,都把目光放到了各自追随的尊者身上。
“看本尊做什么?脑子不好,想去的自行去。”
逍遥梦尊幽幽吐声,“死了,本尊可不会管你们。”
这话,是对他麾下势力说的。
剑尊、青尊、酒尊和药尊几位,面上看着也是半点争的意思都没有。
有人心思难测。
有人则觉着,开境钥匙固然重要。
但是,且不说那人是什么来头,那湖中有没有什么未知的陷阱,身为堂堂尊者,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落到这“饿狗抢食”的地步,做游戏给别人看。
尊者不动,他们麾下的人,也不动。
至于魔翎和玄幽。
魔翎只看戏,是一个很专业的观众。
玄幽还在心里拨算盘,算这出手要付出的成本和收获。
这时,“砰”的一声。
湖里炸开,水浪冲天,地动山摇。
一道白影拎着沧海公子,一跃而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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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那个该死的女人,总算是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