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看向族长白珩。
“族长,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是啊!族长,如果一直见不到人,我们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强攻吗?”
白珩闻言挨个看了他们一眼,“除了等,我们不能用其他不友好的办法。”
“毕竟,那不是一般人,我们既然是来请他回去,就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和耐心来。”
众长老听了这话,觉得确实如此,他们是来请人,不是来得罪人的,特别是不能得罪那人。
若是因为没有耐心把人给得罪了,那还谈什么请人,而且这也违背了他们来此的初衷。
于是,一群雪族长老想通了,再次安静下来,无比耐心的守在山下,等。
夜来临,微风清凉,圆月高悬。
今夜是月中,明亮的月光如纱一般撒在寂静无声的云海上,梦幻、静谧而美好。
雪朗捏着一半新月形的玉佩,独自立在观景台上,静静的看了许久,不知不觉就已经月正中天。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将新月玉佩举了起来,对着月光仔细瞧。
这玉佩原本是圆月形的,看着就是一块比较特别的玉。他之前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于是把它当成了一个母亲留给他的念想。
不想,意外被打碎之后,玉佩成了新月形,而他觉醒了冰雪灵体。
如今再看这新月玉佩,总觉着还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这般想着,雪朗正准备滴一滴心头血在上面试一试,就见漫天月华突然聚集而来,融进玉佩里。
下一刻,玉佩发出耀眼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雪朗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临近地面的时候,一道虚影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到一旁的躺椅上。
“你在做什么”
红影划过夜空,司空星辰一身寒意踏月而来。
“尊者,我是这孩子的娘,我不会伤害他的。”
那虚影急忙回道,恐说慢了她就要被拍碎。
“是吗?”
司空星辰半眯着血眸,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确实和雪朗很像。
“是的,尊者。”
虚影柔柔的道:“此前,多谢尊者救了我儿,只可惜,我只是一抹虚弱的神念,没有办法答谢尊者了。”
“眼下,我的时间不多了,很快就会消散,还请尊者允我和他说些话,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
说罢她朝司空星辰俯了俯身,似在行礼。
“……”
司空星辰幽幽的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转身离去。
“别看了,都回去休息。”
对后面赶来的虚空无影和帝寰宇交代了一句,司空星辰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
月华倾洒,月下一虚影满目慈爱的凝视着躺椅上昏睡的清冷公子。
“我的孩子……”
月伴清风,母亲温柔的呢喃细语流淌在耳畔。
这一夜,雪朗做了一个很长,却很真实的梦。
梦里,他见到了一个长得很美的女人,她满目慈爱又不舍的望着他,亲切的唤他孩子……
山下一群人等过了黑夜,迎来白昼。
终于,有人下山来了。
白珩和众长老远远的看到白衣白发、一身清冷的雪朗,凭着特殊的血脉气息,便知他们来此要寻的人是他没错了。
这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他们这虔诚的等待,竟然等来了本尊,这下好了,免去了许多麻烦。
于是一个个欣喜若狂,赶紧迎了上去。
“雪族人。”
司空星辰眸色幽幽的瞥向凑上来的雪族人,“你们不在自己的地盘好好待着,跑到本座的地盘来做什么?”
听着这话,白珩和众长老很是惊诧。
他们没想到,这等地方竟然有人能认出他们的身份,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白珩作为领头人,自然是由他来回话。
他看着司空星辰,心里不敢有半分小觑,“这位阁下,我乃是雪族族长白珩,我身后的是雪族的长老们,我等造访贵宝地,是为了……”
剩下的话在看清雪朗那张脸时卡在了喉咙里。
见他突然目光愣愣的盯着雪朗不说话了,司空星辰眯了眯血眸,语气凉凉的道:“雪族族长,你这么盯着本座的下属看,是不是有些不妥?”
冷幽幽的话语钻进耳朵里,听得白珩猛的一震,晃过神,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抱歉,是我失态了,实在是这位小友的样貌太像我已故的亲弟弟。”
“是么?”
司空星辰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我之所言非虚。”
白珩脑子里转得飞快,他决定实话实说,以便拉近和雪朗的关系。
这样请他回雪族,应该会变得容易许多。
“所以呢?”
司空星辰血眸凉凉的掠过一群雪族人,眼下这些人的来意,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雪朗觉醒冰雪灵体,往后前程无量。
这群势利的家伙想让雪朗跟他们回雪族,为他们带来荣耀。往后雪朗飞升成神,他们整个雪族都将跟着沾光。
主意是打得不错,但注定要落空。
“阁下。”
白珩看着司空星辰,“恕我直言,这位小友拥有雪族血脉,如今又觉醒了冰雪灵体,回到雪族修炼,对他而言才是最适合的。”
稍顿,他接着说出来意,“所以,我等不远而来,专为接这位小友回雪族。”
“呵呵!”
司空星辰低低一笑,“那你可以问问,雪朗他愿不愿跟你们回去。”
听她这么一说,一群雪族人顿时目光灼灼的看向雪朗,眼中的火热几乎要溢出来。
白珩努力对雪朗摆出最和善、最真诚的笑容,“小友,我们是真心实意来接你回雪族的。
回到雪族,我们会给你寻来最好的修炼资源供你修炼,整个雪族将以你为尊。
而且你和我的亲弟弟真的很像,说不定我们还有血亲关系呢!你……可愿意跟我们回雪族?”
“不愿意。”
雪朗面无波动,冷冰冰的甩给他们三个字。
雪族长老们:“……”
“为何?”
白珩问。
“没兴趣。”
雪朗面无表情的睨着眼前的雪族人,眸底幽暗。
生来苦海浮沉,见惯了恶心的嘴脸,这些人打什么主意,他不用想都知道。
“你应该知道,回到雪族,回到冰雪大陆,于你的修炼才最有帮助。”
白珩不死心的道。
“是啊!小友……”
某位雪族长老接着道:“你跟我们回去,做雪族最尊贵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行了。”
雪朗语气淡淡的打断他,随后轻飘飘的抛给他们一枚炸弹,“想接我回雪族,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娘她……不是雪族人。”
昨夜一梦到天明,梦里他母亲跟他说了许多事情,其中包括他身有一半雪族血脉的事,也包括雪族的一些基本情况。
虽然是在梦里面,但他相信那是真的。
这个观念顽固、手段残忍的种族,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让他们知道他并不是纯血脉,他到想看看这群纯血脉至上的家伙还怎么接他回雪族。
一群雪族人安静了好一会,一个个目光怔怔的看着雪朗,满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
白珩突然出声道:“你若不是纯血脉,又怎么可能觉醒冰雪灵体?”
“是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或许你口中的娘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
某雪族长老补充道:
“冰雪灵体千年难得一遇,就算纯血脉的雪族也很难觉醒,只有一半血脉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显然,这群雪族人对雪朗的话半点都不相信。
“误会么?”
雪朗微微低眸,摘下腰间的一半新月玉佩,向前走了两步,将之悬在他们视线里。
“看到了吗?这是我母亲之物,与我有血脉感应,而这新月乃是月族的族印。”
“月族?”
白珩盯着那一半玉佩看了半晌,然后目光缓缓上移,重新回到雪朗的脸上,蓦地一道闪电在脑中炸响。
他顿时控制不住表情,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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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