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藤间云名下运输成|瘾|性|药物的货轮还未进港就被军|警拦截了。
一如当年那个被他冷酷抛弃的“碧眼金毛犬”乔佩恩,藤间的个人资产刚被冻结,这条生意链上得到相关消息的供需双方,就鬣狗似地开始疯狂找他讨债催货了。
而港口Mafia虽是个不怎么合|法正规的社会团体,但其本质上仍是一个以营利为目的的经济组织,因此一旦碰上这种大概率会折损自身利益的风险,从成员个人到组织整体进行及时止损的手段都是类似的。
“过河抽板、不知恩义的洋佬!我东山再起之日便是你蹬腿断命之时!你个——”光顾着咒骂Ace翻脸不认人的藤间,没注意到脚边的路沿石较马路高出几公分,这令他后退时不慎踩空,“哎哟”一声摔躺在了地上。
透过衣料渗入的湿绵触感,让跌倒在地的藤间想到那东西可能是什么后,脸色惊变,疼都不带叫唤一声地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送藤间来Ace这儿借钱的司机,见到对方身后那片浸透昂贵衬衫的褐色湿狗|屎时,一时没忍住,漏出了一声噗笑。
藤间一面解着衬衫上的衣扣,一面扭头看向了坐在车内的司机,皮笑肉不笑:“哈哈哈,没事没事,我也觉得这很好笑,”随即,藤间脸色倏地一沉,他把刚刚脱下的衬衫揉作一团,通过驾驶座打开的车窗,砸到了司机的脑袋上,然后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了车内,“开车,去本部。”直到轿车起步,藤间森冷的目光才从车外奢华却紧闭着的别墅大门上挪开。
然而,藤间所乘的车子尚未驶离别墅区的街口,一股强气流骤然而至,犹如一根透明的廊柱般瞬间撞穿整部轿车,随后这股凝聚成柱的气流,又在狭窄的车内急速四溢膨胀,硬生生地将车壳给“撑”开了。
没了车顶后,抱头缩坐在后排的藤间,这才发现前排驾驶位上的司机,其上半身已然成了一滩血肉,那情状让他联想到了快餐店里贩卖的鸡汁土豆泥。
肉眼可视的气柱裹挟着尘土与落花,在街道间忽隐忽现,藤间不敢轻易下车,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状况,试图找到气流移动的规律。
可当藤间转眸看向右侧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左手边的位置响了起:“藤间叔果然有意思,在这种生死关头脑子里想的东西竟然是食物啊~”
“!”藤间当即辨识出了这声音的主人,他猛地回过头,看到了拿着小勺正在挖鸡汁土豆泥吃的……
“桃?”藤间的注意力被淡野桃左手托着的“土豆泥”吸引了过去,这一细看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你你在吃什么?!”
少女看着面无血色的男人,将自己的左手抬高了一些,她笑着反问对方:“藤间叔觉得我在吃什么?”
藤间刚想说淡野桃托在手上的是盛着血红生脑花的头骨,可他一抬眼却发现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不是淡野桃,而是森鸥外。
视线再度下移,藤间看到森手中举着一支酒杯,似乎是要递给他饮用。而他的目光又顺着对方的手臂一路向上攀爬,最后怔怔地定在了森笑吟吟的脸上:“你怎么——”在这里?
“藤间先生不会连一杯酒的面子都不给在下吧?”
森的话仿佛点开了某种开关,舞曲欢快的乐声和宾客嘈杂的谈话声,瞬间就如潮水般涌入了藤间的耳中。
从森手中接过酒杯后,藤间机械性地眨了眨眼,他转头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身处一间宽敞明亮的宴会厅,厅中央还有不少衣着光鲜的男女宾客在相拥而舞。
受旁人情绪的感染,藤间脸上也慢慢有了笑意,他捏着酒杯的杯柄,扭头想与森碰杯时,身边却没了对方的身影。
此时,一朵接着一朵的粉色落花从宴会厅的厅顶飘然降落。
藤间疑惑地仰起头,他的视线穿过飘落的花朵,看到了拱形厅顶上的雕塑与壁画——一立体的雕塑是一个表情狰狞的人像,它只有腰部以上是立在墙壁外的,腰部以下则是与厅顶的壁画融在一起的,壁画内容是一群撕扯啃咬这尊人像下半身的凶残黑犬……
不待藤间把壁画的内容看完,激烈刺耳的犬吠声从其身后猝然响起,他烦躁地皱起眉,循声转身朝犬吠的地方望了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片昏暗。
这时藤间在愈发凄厉的犬吠声中,又听到锁链落地的动静,这使他心觉不妙,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咣!”
后背一道道冰凉冷硬的触感,令藤间一下子想到了监牢的铁栏。
仿佛是在印证他猜想,在藤间所处位置的上方突然亮起了一盏幽黄的吊灯,照亮了他周围昏暗的环境。
“咣!咣!咣!”
数条凶猛强悍的黑犬,后爪撑地,前爪扑击着足有成年人两指粗的铁栏门,口水四溢地冲站在笼中的藤间疯狂吠叫着。
“吱嘎——”
“不不不——你们别进来啊!!!”
原本阻挡着烈犬的铁栏门,在藤间连声惊呼中敞开了。
黑犬蜂拥而入,顷刻间便将尖叫着的藤间扑倒在地,大口撕咬起了对方的血肉。
“啊啊啊啊!!!”在痛感和求生欲的催动下,藤间才想起了自己那个没什么用异能力,他立刻朝身上沾满他血液的黑犬大声命令道,“停下!快停下!不要咬了!停下!疼疼死了——停下!你们给我停下啊!!!”
但是黑犬并未如藤间所期望的那样,服从于他的异能,相反的,猎物的挣扎进一步激发了它们扑咬的兽性。
“啊啊啊啊!!!”
Ace宅邸内。
森鸥外与屋主Ace站在一间客房的门口,观察着房内床上浑身抽搐不止的男人:“唔啊——!!!”
这个被束缚带捆绑在床上的男人,正是上午登门拜访Ace的藤间云。
据Ace所说,藤间进入他的宅邸后,就突然指着空气破口大骂了起来,而后对方突然摔倒在地上滚爬了片刻,又莫名其妙地念叨起了什么“吃桃子”、“别进来”、“停下”、“疼”之类的胡话,接下来就变成了森现在看到的这种癫狂模样了。
“首领,我发誓——”Ace极力与此事撇清干系,“藤间他进屋前还好好的,我真的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就变成这样了啊!”
森安抚Ace叫对方不要着急,他并非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下罪名的头领。
更何况藤间的疯癫表现,森昨天下午刚在宝木医院的病房里见过类似的“症状”——对方无疑是中了精神系异能的攻击。
而这类攻击,唯有找到攻击者的所在,才能阻止对方继续施展异能。
“嗯……”先前像条不慎跳到岸上活鱼般乱扑腾的藤间,忽然停止了挣扎,原本没有焦距的双目,此刻却直勾勾地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觉察到这一点的森,让Ace派人过去查看藤间的情况。
一个脸颊带刀疤的小男孩儿就在Ace的喝令下,颤巍巍地进入了客房,轻手轻脚地接近了大床。
被人绑在床上的藤间,嘴里塞着毛巾无法讲话,他感觉有人接近了自己,于是梗起脖子“唔唔”地向对方发出了求救的声响,哪知他这一叫,又把这人给吓跑了。
“没用的废物!”Ace一把推倒了试图逃跑的小男孩儿,他大步走进屋内,站在床头拽去了塞在藤间口中的毛巾。
“哕咳咳咳……”藤间用唾沫润了润干涩的嗓子,苦大仇深地瞪向站在床边的Ace,“你小子搞我?”
“什么‘我搞你’啊!”Ace挥手就把沾着藤间口水的毛巾甩到了对方的脸上,“当着首领的面,你个疯狗乱咬谁呢?!”他怕森误会,连忙转头说道,“首领,他神志不清,您可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胡话啊!我真没对他做什么!”
满头大汗的藤间冷嗤一声:“你没对我做什么?你不借钱给我也就罢了,竟然还趁我不备找‘摧毁屋’来搅我的‘山谷’……等等,是‘风’……”他稍稍晃神,喃喃道,“莫非你找到了‘林’?”
摧毁屋、山谷、风、林……
森对藤间话中给出的几个关键词琢磨了片刻,忽地豁然明朗,脱口而出:“你指的是那个能够制造出Pet的‘气功师’林?”
森的发问,令藤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吞吞吐吐地问道:“你……知道‘摧毁屋’和Pet的事?”藤间认为倘若森了解这些信息的话,那么对方大概率已经知道了他在茶茶发疯刺杀首领一事中扮演的角色。
森没有作答,面对曾经谋划过自己性命的藤间,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只是与邻国相比,本国的刑|罚终究还是显得太轻了。
所以森打算送藤间去隔壁邻国体验一把死|刑——直接让对方无法引渡归国,成为死在别国的孤魂野鬼,这样一来,他也就无需担心藤间被横滨军|警抓捕后,在其劝说下转为污点证人了。
“藤间先生,”森款步走进了客房内,抬起右手置于胸口,神色诚恳地开口道,“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没有您帮扶,我森鸥外哪会有今日的权势。”他来到藤间床边,一边亲手为对方解着束缚带,一边讲道,“只是目前风声太紧,您留在横滨恐会引来不少势力的‘惦念’,所以我觉得您不如——”
“暂且离开横滨一段时日,先去邻国避避风头,”森将藤间搀扶下床,他牵握着对方的手,言辞恳切道,“等他们咋呼完这阵子后您再回来嘛~”
闻言,藤间面露难色:“可我现在钱货全无,这债主……”
“哎呀,我的藤间先生,”森拍着藤间的手背,轻笑道,“您同我这般客气作甚?您是港口Mafia的干部,更是我的‘恩人’,所以您的债,就是我的债,我哪能让您背着一身债躲到国外去呢?”
一听森鸥外要替自己偿债,藤间顿时眉开眼笑,他激动地一把揽住了对方的肩膀,亲昵道:“鸥外,与你相识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睨了眼杵在一旁的Ace,故意高声说道,“你的这份仗义,我藤间云必不会忘记的!”
呵呵,那可真是多谢了。森已经想好了之后如何在藤间的一众债主面前耍无赖了,他藤间欠下的债、办丢的货,与他们港口Mafia有何关系?
一周后。
森摁着太宰,和上周被他们俩从宝木医院带回港口Mafia的精神系异能力者梦野久作一起吃早餐时,晨间新闻播报了邻国判处日籍毒///贩藤间云死刑的消息。
太宰用叉子一下下捣着餐碟中的食物:“森先生,您不怕藤间借处刑前‘家属探视’之机,向外界传达某些于我们不利的信息吗?”
森把美乃滋递给了梦野,随后他抬起右手,食指弯曲指着脑袋点了两下,淡然自若地接话道:“他离开横滨之前,‘这里’就被人给废掉了。”
太宰把手里的叉子转动了一周,与森确认道:“是淡野的人干的?”
“太宰君何必多此一问呢?”森结束用餐,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双手,“那个‘答案’不就在你心中吗?”
森手上关于“摧毁屋”和Pet的情报,还是以前淡野桃向他“科普”的。
梦野久作听不懂森与太宰两个谜语人在讲什么,但他看到了太宰留在盘子中未动一口的水果,于是他舔了舔嘴唇,悄悄把手伸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引来了梦野悲痛欲绝的哭嚎声。
“哇啊——!!!”
太宰沉着脸,重新系好了自己微红左手上散开的绷带,然后他起身从盘中拿走了属于他的那两瓣桃子:“好好教他一些用餐礼仪吧,森先生。”说罢,太宰便走出了餐厅。
森有些无奈地看向被太宰打哭的梦野,思考几秒后,他耐着性子出声安慰对方道:“好啦,别哭了,谁让你不经允许去碰太宰哥哥最喜欢的桃子了。”
“呃!”梦野打了个哭嗝,理解完森的“安慰”后,他收声没过两秒,就再次吊起嗓子痛哭了起来,“哇啊啊啊啊!他什么时候最喜欢吃桃子了?他不是最喜欢吃蟹肉罐头的吗?哇啊啊啊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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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第一百二十八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