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黑泽阵真实身份的特殊性,清楚港口mafia有多少家底的森鸥外,决定为黑泽隶属的黑衣组织与伊诺千缇背后的“组合”搭建一个“对线”的契机。
如果岸谷森严提供的那些与黑衣组织有关的情报,具有60%以上的准确性,那么森认为以黑衣组织对不老不死领域技术的汲汲探求,对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到处搜寻、研究与死生寿命相关各类神秘现象的科学家。
于是,森从一摞非急务的文件中,翻出了黑泽之前提交的伊诺千缇行踪报告,旁敲侧击地提点对方道:“嘶……我记得‘无头骑士’是爱尔兰民间神怪传说中的人物吧,就是那个——”他弯曲左臂,在腰旁凹成了一个圆弧状,然后抬眸看向立在自己写字台前的银发助理,“会在月黑风高的夜晚,用这种姿势抱着自己的头颅,骑着一匹同样失去脑袋的亡灵马,在沉睡谷中徘徊,被一部分人视为‘死亡预言的传达者’。”
黑泽阵嘴角下垮,神色上的不耐烦因森的“废话”又增加了几分,而且其站立的高度还使坐在椅子上的森感受到了一股被对方俯视的压力。
行吧。森明白黑泽这是没能理解他想要对方抓住的“重点”,因此他不再选择难以令对方产生联想的uma,视线从最近日期的“去池袋寻找无头骑士”,直接移到了“去福冈找人鱼”这行,明示黑泽道:“她还找过‘人鱼’?莫非……她想探究造成这些神秘生物‘长生不死’的原因?”
仅有两人的办公室内,森觉察到在他讲完这句话后,屋中霎时少了另一人的呼吸声。
目的达成的森,当即放下了那份从始至终都没有多少价值的报告书,吩咐黑泽阵继续跟踪伊诺千缇。
接到命令的银发男人,遂一脸凝重地向端坐于屋内阴影处辨不清脸上神色的“首领大人”躬身行礼后,迅速退出了办公室……
擂钵街。
一个五官立体深邃的异国男人,此时正忧郁安静地抱膝坐在一处用材形状不规则的石阶上。
“滚开!长毛鬼!别挡道——”
阴郁的异国人循声回头,冷厉的目光似寒刃逼颈般,瞬间止住了想要由此处通行的醉汉的发声。
醉汉身上沾染的劣质酒水臭味,令异国男人不适地拧起了眉头,吐词清晰地沉声为对方指了一条“活路”:“滚。”
未待醉汉受求生本能的驱使实现完全醒酒,二人脚下的地面就出现了猛烈的震动,同时与这段由两侧住户临时搭建的狭窄石阶仅隔一排棚屋的临街,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嘈杂声。
醉汉在异国男人闻声转头从石阶上起身的时候,心生惊慌,脚下一滑,跌坐在了石阶上,他见对方的注意力再次放到自己这边时,连忙丢了手中碎得只剩一个瓶颈的酒瓶,翻过身匍匐着钻进了一旁棚屋的废品堆里抱头“避险”。
这个在擂钵街棚户区与醉汉相遇的异国男人,正是前几日刚被森鸥外叱责过的兰堂。
爆|炸声和木仓声在兰堂所在位置的对面区域开了足有半天时间的热闹party,“羊”正是那边party的主角,而兰堂今日会来擂钵街纯属巧合,绝不是他故意违逆森的命令,继续来找“羊”麻烦的。
兰堂到擂钵街是为了——
“太宰先生!”
听到临街动静的兰堂抿起嘴,通过鼻腔叹出了一口气,冷金色的异能随即由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立方体,倏地膨胀成了一个足有高棚仓库大小的方块,将这一带的建筑物和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轮到您出场了,先代……”
形容枯槁的白发老者裹着一团黑雾出现在了兰堂的身侧,并且敏锐地发现了那个躲藏在近旁棚屋废品堆中装晕的醉汉:“你负责处理‘那个’——知情人为‘二’的秘密,就不能称之为‘秘密’了。”交代完这句后,先代首领就从兰堂身旁消失了,紧接着临街掀起了一阵黑焰,势如横扫万物的爆|炸冲击波紧随其后。
兰堂抬眸看到了宛如枯叶般被吹到半空中的太宰治。
“咔哒。”
上了膛的手木仓,瞄准了高度逐渐降下来的黑发少年。
“永别了,太宰。”
正当兰堂扣动扳机时,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从太宰的斜下方蹿出,抱住陷入昏迷的少年,两人一齐从半空中跌落了下去。
——是广津柳浪使用异能弹跳出去后,接住了以头朝下危险姿势坠落少年。
“砰!砰!砰!”
一木仓射心,一枪穿肺,一木仓爆头。
木仓声先爆|炸声一步落下了,兰堂神情冷漠地收起手木仓,睨了眼滚倒在他所在小道前方不远处的广津与太宰,发出了一声轻啧,而后他收拢亚空间的施展范围,转身穿过躺有一具醉汉尸体的棚屋小径,去了胆敢在擂钵街挑衅港口mafia的“羊之王”那边……
今天早上,兰堂在街边偶然撞见太宰捧着一本书从巷子里走出来时,就跟在了对方的身后,打算找机会替森排除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可他没有料到森鸥外会安排“黑蜥蜴”全程护卫这个少年外出。
倘若负责安保工作的人只是“黑蜥蜴”中的普通成员,那刚才吃了兰堂三发子弓单的倒霉蛋儿,就不是霉运加身的醉汉,而是太宰治本人了。
然而不巧的是,森为太宰找的“保镖”,偏偏是“黑蜥蜴”的百人长——广津柳浪。
身负要职的广津自然与尚非mafia成员的太宰不同,无论是意外身死,还是其他原由导致的死亡,都会引起森对其亡故真相的高度关注。
而森也总会做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举动。
就比如在此之前,兰堂曾诱导敌对组织绑架太宰,试图使其死于几近无痛的爆炸中,这样一来饶是港口mafia中怀疑森继任首领之位真相的先代派们,便也只能接受那个见证了先代首领传位遗言的太宰,卷入组织间对抗冲突而不幸身故的事实,然而森却做出了兰堂意料之外的“壮举”——身为港口mafia的首领,森竟然亲赴绑匪换取人质的交易现场,一人屠戮全场,最后拆|弹救下了太宰。
我的首领大人啊……
您还记得自己原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地下医生吗?
电影里都没几个能像您这样连拆|弹技能都点亮的主角人设啊!
当时就守在现场附近吊塔上的兰堂,透过望远镜看着森领着太宰驱车离开了仓库区,他心情复杂地握着操纵炸|弹的遥控器,站在吊塔上又吹了十几分钟的夜风,才挥臂将那只足以引爆整片仓库区的遥控器掰成两截,丢入了海里。
再一次中止谋杀太宰计划的兰堂,一步步走近了被他用异能禁锢住的“羊之王”,看到对方还是一个与太宰年龄相仿的孩子时,他不禁开口感慨道:“伤害少年人令我于心不忍,但你终究没有那边昏着的小鬼幸运——”兰堂稍作停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阴郁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柔和的笑意,“把你带回港口mafia的话,森首领他一定会开心到要当场举办茶话会分享这份喜悦的程度。”
“哈?”有着一头赭色头发的少年拧眉怒视着将他四肢固定成“大”字的长发男人,“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兴趣出席你们那位阴险新头头儿筹办的恶心‘茶话会’呢!”
“唔!”
羊之王腹部受到港口mafia准干部出手极快的一拳,这力道不足以将他打吐,却也疼得他如一只虾般弓起了身子。
兰堂抬手替羊之王把发丝间的一张碎纸屑捡了出来,态度平平地“教导”对方:“言行粗鲁的孩子我不喜欢,等下见到我家上司时,如果你还敢用这种口吻回应他的话……”兰堂转眸看向了对面升起浓烟的区域,威胁赭发少年道,“中原中也,你觉得‘羊’的成员中,有几人能拦住我?”
听到这句话后,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尝试驱动重力异能挣脱束缚的中原中也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身上原本锋利气势也消散了大半,他望着神色有些病态的男人,对方漠然冰冷的目光中蕴藏着点点杀意,这让中原意识到男人不是在同他开玩笑。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依旧高昂着自己的头颅以示不屈,嘴里却讲出了妥协之语,“我就随你一道去港口mafia的大本营——会一会你们那位新boss罢。”
兰堂莞尔,遂拿出手机联系了广津柳浪的部下,让对方把太宰和广津两人送回本部,而考虑到“羊之王”中原中也离了他的亚空间约束,兴许会利用重力异能从“黑蜥蜴”手中脱逃,于是他只好全程施展着亚空间异能,束缚着对方去了位于港口mafia本部顶层的首领办公室。
已经得知兰堂押送“羊之王”回到本部的森鸥外,在接见这位敌方头领时,还是忍不住轻笑着先调侃了兰堂一句“你可真执着”,随后他才重新整理情绪,客气地同“贵客”说道:“欢迎来到港口mafia,中原中也。”
闻言,被兰堂缚在椅子上的赭发少年勾起嘴角,摆出与其内心愤怒截然相反的愉悦表情,“恭敬谦和”地回应道:“承蒙邀请,实属荣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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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 章 第一百一十四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