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寸头青年指着年轻女人怀里的大猫,问道:“当真不用装进笼子里吗?”
“……”女人双手架起了猫:“岩崎先生该不会怕猫吧?”
“我当然不怕!我担心的是车里的皮具被它挠坏。”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岩崎还是替抱着猫腾不出手的女人拉开了车门。待两人都坐进车内后,他握着方向盘问对方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想把‘老爹’送回北川崎老爷子那里。”女人捏了捏缅因猫的爪子,补充道:“比起密闭的屋内,它更适合宽敞的庭院。”
闻言,岩崎想到了女人口中那位“北川崎老爷子”家中那个满是猫咪的和式庭院,启动车子的同时,点头道:“是该让猫活得自由一些。”
女人用手顺着猫背上的毛,垂眸轻声道:“谢谢。”
岩崎察觉到女人此时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便没再与对方搭话,专心将车开出了地下车库。
下午他送这位“茶茶”小姐回港口Mafia本部后,想着自己都来本部了,不上楼去拜访一下自己的直属上司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在女人上楼后,自己也乘坐电梯去了土屋仁次郎所在的办公楼层。
正巧乔佩恩的事也传到了他的这位上司耳中,对方为了防止气血旺盛的部下们不顾大局地胡来,刚想打电话提醒他,岩崎便叩门进来了。
两人多日未见,就在办公室里聊了片刻,顺便一起在本部吃了顿晚饭。然而当岩崎告别大佐,准备乘电梯下楼回去时,他接到了茶茶打来的电话,问他这会儿是否方便,再开车来本部接她一下……
“把猫送回去后……”岩崎出声打破了车内的沉默,“还要送你回本部吗?”
茶茶转眸看向路旁的警|亭,回道:“不用,就近找个警|署把我留那儿就行。”
刺耳的急刹声过后,车子停在了路口的红绿灯前。
“茶茶小姐,”岩崎看了眼由绿变红的信号灯,然后伸手从车头置物格里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后,他才接着同女人说道,“你是不是最近刑侦剧看太多,脑子坏掉了?我一个Mafia,怎么可能把老大的女人送警|署去?”
“那我现在就下车,去把隔壁车道的那辆车砸了吧,今晚总能住进局子里的。”说着,女人解开系在身上的安全带,面无表情地伸手扯动了几下门把手,但是由于岩崎上车后便锁死了所有车门,因此茶茶没能打开车门。
见状,岩崎将手中的香烟掐灭的同时,降下了自己这边的车窗散味,然后他探身越过女人,伸出手把回弹到原位的安全带,重新拉了出来:“别闹了,‘大小姐’——这灯十几秒后就要绿了,快把安全带系好。”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女人身上的安全带被青年再次固定好了。
坐回原位后,岩崎略有遗憾地瞥了眼那支没被他抽几口就被掐灭了的香烟,砸了一下嘴,随后在信号灯变绿后,重新驱动车子前进了。而且车子再度前进后,车速明显变慢了不少。
“发生什么事了?”岩崎问道:“小姐你正在‘离家出走’中吗?”
茶茶把座椅向后调整了一下,脱了鞋后把腿蜷了上来:“如果是你所想‘那样’的话……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会掉头直接把你送回去吧——”岩崎忽地轻笑了一声,接道,“不过这种方法,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我打算先带你离开这里。”
“但愿首领明天不会全城悬赏我吧。”
闻言,茶茶垂眸淡笑道:“这一点我可不敢向你保证呢。”
“喂喂~”岩崎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打趣道,“多少顾及一下你我之间的‘情义’啊~茶茶小姐——像我这种随叫随到,会逗你开心、还陪你一起‘离家出走’的‘司机’,你在全横滨是找不到第二个的!”
“好啦,我知道了,”女人换了一只手托猫,提醒她的“司机先生”专心开车。
深夜,废品回收站。
一个医生打扮的青年,双手插兜进入了一个破旧的棚屋。环顾四周,他在棚屋的东北角找到了一个蒙灰盖子上留有两只残缺手印的冰柜。
发现目标后,青年医生没有贸然上前查探,而是直接召回了在棚屋附近侦查的人型异能,对那个能容下一个成年人大小的冻肉冰柜发动了攻击——金发女孩儿手中巨大的针管瞬间一分为五,从五个方向扎入了冰柜之中。
“这是……”随着针头刺入后形态当即出现了消散现象,青年医生立刻意识到了冰柜的异常,他凭直觉猛然转身,向门口的那道人影投掷出了三把锐利的手术刀:“爱丽丝!”
金发异能体在门口闪现的同时,举起巨大的针管,照着逃窜之人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然而对方敏婕地放低了身体重心,打了一个地滚,重新藏入了棚屋内各种杂物堆列而成的暗处中。
棚屋外,夜风渐起,吹走了先前遮挡着月亮的云团,随着月光投射入屋,躲在暗处的人逐渐看清了袭击者的相貌。
“砰!砰!砰!”
三声木仓响过后,对他最具威胁的那个金发异能体,瞬移离开了棚屋内唯一的出口,护在了身穿白大褂的青年身前,用手中的针管改变了弓单道轨迹。
子弓单随即打入了青年医生身旁的杂物之中,只在表面留下了三个黑黢黢的弓单孔。
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持木仓指着身边只有一个异能体保护的医生,冷笑道:“森鸥外,呵~太宰治果然是你的人。从那小子向我提议要来这里藏身时,我就已经怀疑是你在暗中指使他给我下套了。”
“哦……”森勾起嘴角,亮出了手中的手术刀,和善地弯眸问道,“需要在下夸您头脑聪明吗?乔佩恩先生。”
“手术刀么?”乔佩恩瞥了一眼扎入棚屋木质门框中的三把手术刀,方才若非他躲得快,这些闪着寒光的刀子扎入的地方就不是门框,而是他的后心了!
“还真是不错的‘兴趣’呢,森医生——”乔佩恩警惕着漂浮在他与森鸥外之间的金发异能体,维持表面镇定地同青年医生商量道:“我在横滨还有不少私产,如今也用不到了,若你今晚能放过我,等我安全离开横滨后,就让人把这些私产转移到你名下。”
闻言,青年医生的目光似乎因为心中的动摇而闪烁了一下:“首领发出的悬赏有一个亿呢,阁下又能给在下多少呢?”
“一……亿?”乔佩恩听到这个悬赏金额后,脸色愈发阴沉了,他抽搐着眼角啐骂道:“妈的,这个老不死的——我问他解冻账户里的一亿给我重新进货,他让山彦那老东西直接在本部落我面子,现在居然把这笔钱用到‘追杀我’这种事上来了!”
知道这笔钱款来源的森,别有深意地抿嘴一笑,开口道:“看来阁下是付不起在下这么多‘封口费’了,”受他操控的金发异能体,其手中巨大的针管骤然解体,化作了一排成年人巴掌大小的小针管,而后仿若子弓单般,冲着金发青年弹身寸了出去。
“砰!砰!砰!砰!”
乔佩恩连射四木仓,将异能力凝成的小针管打散了四支,开出了一条能够近身攻击青年医生的“通道”。
见金发青年持木仓冲了过来,早有准备的森鸥外后撤一步,随即向左一迈,藏于袖中的手术刀从对方的右侧防御死角处,迅速投掷了出去。
“砰!砰!砰!”
“唔!”
乔佩恩眼疾手快地开枪打落三把手术刀,然而他没有料到森鸥外在投出这三把手术刀后,立刻又补掷了一把,而最后这把刀的飞行轨迹,又与之前三把刀的其中一把几近吻合,在视觉上让他对击打目标出现了误判,致使这一刀直接没入了他持木仓的右手手腕上。
木仓当即从金发青年受伤失力的右手中滑落。
见状,森移步换位,调转到了乔佩恩的左后方,一面控制爱丽丝化出针管,从目标正面发起进攻,一面回收了他之前打入门框中的手术刀,接着左手发力一挥,再次朝金发青年身后的盲区投掷了出去。
“砰!砰!”
乔佩恩用左手接住从他受伤右手滑落的手木仓,举木仓先朝面前的异能体开了两木仓,两发子弓单使异能体的攻击动作出现了短时停滞,而后他趁机挺腰转身,跌坐在地,又向森鸥外投出的三把手术刀身寸出了子弓单。
“砰!砰!砰!”
然而,金发青年的左手并非其惯用手,所以他开木仓的身寸击精准度下降了许多,只击落了两把手术刀,最后一把手术刀被他打空后,“哧”的一声,划过了他的脖颈侧面,留下一道不深但也不算太浅的细长创口,最终扎入了他身后的地面中。
“森——鸥——外!”乔佩恩气急败坏地抬手将木仓口转向了站在门口的青年。
此时,屋外森冷的月光似乎又在昏暗的棚屋内蔓延了一米有余,也将他面前这个杀人医生白大褂衣摆处,那片呈喷身寸状溅身寸的深红血迹,映照地愈发瘆人可怖了。
心神已乱的乔佩恩,下意识扣下了扳机,但他手中的手木仓却只发出了“咔咔”两声空响,没能再次打出子弓单来。
“伯|莱|塔|9-2F,”森鸥外将双手放入了白大褂的两侧衣兜内,气定神闲地走到了瘫坐在地上的金发青年身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说道,“当年在军中时,在下曾使用过这款木仓。”
“因此在辨识出木仓支款式后,在下赌您没有对它进行过改装——它的弓单夹容量应该还是15发。”
“虽然见面后直接给你致命一击,这个作战方案也很不错……”
青年医生的杀气,恣意张狂地充斥着狭小杂乱的棚屋,让身寸空子弓单的乔佩恩感到了一丝胸闷眼晕。
“但是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像这样把你这种‘害虫’戏耍到死的做法——”森咧起嘴,情绪高涨地畅快说道,“才是‘最优解’啊!”
有……有病吧,这个杀人医生!
乔佩恩看着已经没有半点“文弱”、“谦和”气质的医生,丢掉了手中无用的木仓,抬手按压住脖子上还在出血的伤口,坐在地上双脚蹬了几下,以便向后挪动了一段距离,使出了他现在能想到的……
最后的“保命”手段。
“森鸥外,我劝你别动要在这里干掉我的念头,”走投无路的金发青年,勉强控制着已经有些发颤的声音,警告道:“教唆我部下去暗杀顾问的——可是你森鸥外的人!”
“我若身死,藤间先生肯定会派人彻查此事,找出你这个‘真凶’的!”
“啊,”森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似乎十分困恼地蹙起了眉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在下并不想因此被藤间干部盯上呢。”
“哈!没错!”乔佩恩认为自己抓到了一线逃生的希望,慌忙补充道,“只要你去领悬赏奖金,就会成为藤间先生首先会怀疑的对象!”
“而你现在肯放我走的话——我……我那些在横滨的私产还可以送你!”
“但是唷……”森从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之前在您资金周转出现问题时,在下已经联系了藤间先生,和他诉说了您的‘不幸遭遇’,不过——他是这样回复在下的啊~”说着,他按下了通话录音文件的播放按键。
「您说“乔佩恩”吗?
呵~他不是背着我和伊佐山派走得很近么。
我们这位“未来”的“干部大人”就算真遇到了什么要命的难题,又怎会向我这种已经是过去式的“小人物”寻求帮助呢?
他以前是我的下属这事不假,可现在既然他已经不认我这个上司了,那我也不能挡了对方的前程呀。
所以森医生,您这边如果没别的什么事和我谈的话,我等下还有个聚会要参加,今天就不与您多聊了。」
录音文件播放结束后,森将手机又收回了兜内,在乔佩恩还沉浸在自己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事的震惊中,尚未缓过神来时,他从腰间掏出了先前兰堂给他的手木仓,朝金发青年的双腿开了两木仓,使对方丧失了逃跑的能力。
“容在下回忆一下……”森歪头看着在地上抱腿滚做一团痛嚎的乔佩恩,将还冒着白|烟的木仓管往对方滚动的方向移动了过去,“港口Mafia处理叛徒的做法是怎样的?”
金发青年发现医生已将木仓口对准了自己后,翻身匍匐在地,朝着远离对方的方向,狼狈挣扎地爬行了起来:“不……不行……我还不能死……我不要死在这种地方……”
这时,四枚冷金色的立方体突然从森鸥外的身后飞了出来,将乔佩恩的四肢牢牢固定在了地面上。
“你来了,兰堂君,”森扭头看向刚刚走到棚屋外的长发青年,露出了十分苦恼的神情,“怎么办?这附近找不到适合‘金毛狗狗’磨牙的‘台阶’呢。”
闻言,兰堂抬手在虚空中一点,他指尖触碰的地方,瞬间出现了一个冷金色的立方体,这个人头大小的方块在他的操控下,飞到金发青年的面前,趁对方张嘴唾骂之际,将方块卡入了乔佩恩的口中,最后落在地上固定住了。
“你的异能力真是相当便利呢!兰堂君。”森转头夸赞长发青年的同时,隔着手套拍了两下手,然后他回过头,再次将目光锁定了趴在地上的乔佩恩,在对方挣扎的痛苦哼叫中,他抬起脚踹向了金发青年的后脑勺:“这是你欠横井的——不能讲话的感觉不好受吧?割舌和断牙,哪一种更疼啊?乔佩恩先生?”
“您可不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失去意识呀。”
随后,下颚遭人破坏的乔佩恩,又在嗓子眼儿卡血的咳嗽中,被兰堂操纵金色立方体翻过身来。未待他看清持木仓之人脸上的表情,三声木仓响过后,他的视野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 60 章 第六十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