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什么人?”
管家印兴刚跑到衙门前便被两把守拦了起来。
瞧着两把守的模样,管家印兴将老爷给的那块腰牌拿出来,亮在了他们眼前。
“我家老爷唤我过来有重要之事,还请跟你们知府说一声。”印兴道。
一把守接过腰牌后仔细看了起来,确实是都察院的腰牌。
“好,你等着。”道完,这衙役匆匆往内跑去。
瞧着这把守去传唤后,管家印兴在衙门口等待了来。
“知县!”
“知县!”
几声话语声往着知县许永彬的房间传去。
此刻的知县许永彬还未入睡,几支蜡烛在屋内翩翩起舞,可亮堂了。
闻见声后,正在写着什么字的知县许永彬起身来,往门边走去,拉开了门,还未等这衙役先说,自己便着急道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知县,真有事。外面有一人,称是左都御史郭康的管家,还有腰牌。小的们查验过了,确实没问题,说是找您有事。”
听着这衙役的一语,知县许永彬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来。
“把他请进来。”知县许永彬道了一声。
“是。”
说完话,这把守匆匆往衙门外跑去。
“我们知县有请。”
听后,管家印兴迈起步子来,走了进去。
而这时的知县许永彬也是急忙将外服穿好,匆匆走出来迎接。
“许知县。”管家印兴打了声招呼。
虽说面前此人只是左都御史郭康的管家,连个官都不是,不知怎的,知县许永彬却对他十分客气,似乎把他当成一个大官看待。
“来人,上茶。”道了一声,知府许永彬微微一笑:“坐。”
管家印兴坐了下来。
坐下后,印兴还在脑中回忆着老爷交代的事,还没准备好,知县许永彬就开始说起话来。
“如此晚了,郭御史派你来,找我是有何要事吗?”许知府一脸不知情的笑容。
“许知县,老爷叫唤我前来,是想让您把您衙门里的衙役都派去,与我一同去。”
“全去?”许知县一脸不解。
瞧着许知县不知情的面孔,郭御史的管家印兴解释来:“我家老爷查赈灾粮丢失一案,今日在郊外发现了一村落百姓截获赈灾粮。老爷生怕人手不够,到时让那些百姓逃走,于是让我前来向许知县借衙役一用。”
听完后,知府许永彬点了点头,明白了。
他急忙站起了身来,看着面前的郭御史管家:“你在这等着,我去准备下。”
“好。”印兴应着。
按理说,这知县在遇见一个没有官位或者与着自己同一级别应当自称自己本官才是,而在印兴的面前自称我,看来,知县许永彬还是很惧怕上官啊。
很快,知县许永彬便将衙门中全部衙役集中在一起,站成一排一排的,十分整齐。
管家印兴站立在知县许永彬一旁。
“郭御史奉命查赈灾粮丢失一案,今,在我灵台县地界发现一村落藏有赈灾粮。现,本官命令你们,跟随郭御史的印管家前去包围村落,不许放走一村民,遵照郭御史意思去做!”许知县喊着。
“是。”衙役们整齐的道了一句。
见着没有什么遗漏了,许知县目光看向了郭御史的管家印兴:“印管家,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好,”管家印兴应了句后,看向了这些衙役:“跟随我走!”
只见,这些衙役连同郭御史的管家印兴手中紧紧握着烧得很旺了火把,整齐有序的走出了衙门,腰间挎着长刀,跟随着管家印兴的步伐,匆匆而往。
瞧见他们走后,知县许永彬匆匆去找自己的师爷了。
“师爷,师爷。”
几声叫唤声后,师爷走了出来。
这师爷,看着面相虽老,但心里的那颗心可不老。
“许知县,有何要事吗?”师爷问着。
“师爷,这赈灾粮怎会在这灵台县地界出现?”
听后,师爷微微思虑了一下,看向了忐忑不安的许知县:“谁说赈灾粮在灵台县地界中出现的?”
或许是方才自己没有注意,师爷是完全不知的样子。
“方才,左都御史的管家亲自跑至此,要我衙门全部衙役,说是左都御史郭康在灵台县地界中查获赈灾粮。”
一听,师爷倒没有多担心与紧张,倒是许知县,那脸上、手上皆能瞧见紧张的动作。
“许知县尽管放心就好,虽粮食在这灵台县地界上发现,但也不能说是您干的,是不是?您尽管配合好他们便是。”
师爷的这么一说,倒是给知县许永彬很大的安慰来。
……
火光、喘气声、脚步声凝聚在一起,很快便到了那个村落。
“所有人,把这村子围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管家印兴喊着。
“是!”
一声整齐的应答声后,这些衙役分散开来,很快便将这村子围住了。
动摇的火光将村子一圈全部照亮了,许多不知情的百姓开着门窗看了起来。
这时,呆在一户人家的左都御史郭康感受到了,正想起身走出去一看究竟之时,管家印兴匆匆跑了进来。
“老爷,您吩咐的,小的已做好。”印兴道。
听后,郭御史看向一旁蹲在茅草堆上的夫妇,看了外一眼,道:“走”,便出去了。
走出们,郭御史清楚可瞧见,约莫三四十人的衙役手里举着火把将村子全部围了起来。
在这样漆黑、没有月亮的夜里,在衙役们的火把下,却像有月光的影子。
走出了这户人家,左都御史郭康便开始一家一户的查了起来。
一番查探之后,果然真如那对夫妇所说,粮食是平摊的,多的粮食还有拿去卖换银子的。
“老爷,这些人要不要押回着灵台县衙门去?”管家印兴道。
正当左都御史郭康还在考虑之时,一位身穿绿色官服,戴着官帽的男子走了过来,嘴里还带着一话:“押回县衙!”
一声大吼之声,可把左都御史郭康的小心脏吓坏了。
转头一看,是位知县,方才安心了些来。
“下官乃是灵台县知县许永彬,见过郭御史。”许知县介绍着。
还没等郭御史开口说话,许知县先说了起来:“郭御史,这赈灾粮真是他们截获的?”
郭御史点了点头,看着这一群低着头站立的百姓,道:“还真是他们,证据确凿。”
一听,再看着这些百姓的面容,知县许永彬自责了起来:“都是下官失责,未能管理好他们,下官愧对朝廷。”
“许知县不必自责,难免有疏忽之时嘛,可以谅解。”
“那,这些人...押回灵台县衙?”
郭御史点了下头:“如今天色已晚,只好如此,明日就在你灵台县衙上审案吧。”
“诶。”应了声,许知县看向了衙役们:“押回县衙!”
随后,这些百姓被衙役们摁着,往县衙而去,那些车辆、家里搜出来的银两一一一同被押去。
……
“老爷。”
“如何?”
“回老爷,他们上钩了,说是押回灵台县衙门,明日一早审案。”
听后,知府丁魏昂转过身来,看向了管家叶开畅。
“很好,线索至此就给他断了,莫要让他们再找着什么新线索。”
“是。”应了一声,叶管家将心中疑问说来:“老爷,之前杀的那几人是不是白杀了?”
丁知府微微摇了摇头:“没白杀,所谓斩草除根,不仅要斩草,还要除掉这根。”
“老爷,那关着的那些孩子、老人怎办?”
“莫急,先安顿好他们,等明日一早再看。记住,莫要让人知晓这孩子、老人的下落。”
“是。”
翌日,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正缓慢的往着顶部爬去。
灵台县衙门此刻正在忙碌着,一些看热闹的百姓早在公堂前等待了。
这时,左都御史郭康头戴官帽,身着绯色官袍,威武严肃的气质走了过来,坐在了审案桌的椅子上,后面走来的是灵台县知县,戴着官帽,身着绿色官袍,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审案桌旁边设有的一把椅子上。
看着百姓已经在堂前等待,再看着天色,左都御史郭康用惊堂木敲击了下审案桌,大喊:“开堂!”
“威威威威威威威威...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武”一声威武的话声加上廷杖的敲击声响彻的衙门。
廷杖敲击之声停下后,左都御史郭康大喊:“将犯人押上来!”随后又用惊堂木敲击了下审案桌。
只见,一个个百姓被着衙役们押了上来。
此时的他们所穿的衣裳已变成了白色的囚服,一个个脸上倒是未瞧见受什么伤。
一个个百姓押上后,跪在了堂上,一个个脸上皆是紧张害怕的样子。
堂前的百姓见后,议论纷纷了起来。
见着百姓如此喧闹,左都御史郭康再次用惊堂木敲击了一下审案桌,大喊:“肃静!”
喊声一出,百姓们立刻停止了议论之声,一双双目光看向了堂上的左都御史郭康,个个皆在期待着此案是何案,他们又是什么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