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覃山。
官道边的高地上,赵云率领的五百多戍卫骑列队戒备着,时刻准备对官道下面的兖州军,发起冲击,赵云历史上可是和张飞大闹长坂坡的人。
在曹军斥候发现,青州军骑兵的踪迹后,夏侯惇、李典等人,赶紧收拢兵卒,防备占据高地的戍卫骑。
不要小看一块高地,战场上有力的地形对胜败,有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加成,战国时赵国的赵奢,就是如此占据有力地形,才将秦军击败的。
“吁……”
望着前面起伏的山峦,夏侯惇急忙勒马,仔细的打量着两侧的山谷,只见枯黄的杂草足有半人高,是个伏兵的好地方,倘若两侧有伏兵,贸然冲进去,一定会遭受不小的损失,他有时二但他也不傻。
夏侯惇握紧枪柄,紧盯高地上几百戍卫骑,和一脸淡然横枪立马的赵云,进退之间举棋不定,他不确定是否有伏兵。
当年匈奴王面对飞将军李广时,李广就因为用疑兵之计,让匈奴人不敢确定是否有援军和伏兵,所以很犹豫,进退失据,从而给了李广徐徐撤退的机会。
而一旁的乐进披挂好铠甲,显得有些不耐烦,愤愤道,“夏侯将军,还等什么,长矛手在前,其余兵卒一拥而上,难道奈何不了这区区几百骑兵。”
夏侯惇左手抓紧缰绳,眉头一皱,正想发令,高地上却奔下一名白马骑士。
只见白马骑士二十多的年纪,方脸上浓眉大眼,虽然不甚英俊,但锐气逼人,白马银枪,来人不是赵云还能有谁。
李通、李典、乐进、夏侯惇四人来到队伍前面,一时间跟赵云对恃在一起。
赵云披一件鱼鳞甲,外罩一身素白战袍,一杆铁枪横在胸前,冲着对面的夏侯惇几人喝道,“几位将军请止步,前面就是我青州地界,请出示过界文书。”
“青州是你家的?我等为何去不得!岂有此理。”乐进怒道,他性子刚烈说话很直,确实不负勇三郎之名。
赵云面色不变,淡淡说道,“曹公领兖州,我家公子领青州,这是两家互相约定的,说青州为我家主公属地不为过。”
“别以为我等不知道,袁显奕这是想独吞青州黄巾,哼!”夏侯惇冷声道。
“是与不是,自有两家主公决断,夏侯将军如若一意孤行,那云只有予以驱逐了。”赵云冷漠说道,接着长枪一挑。
夏侯惇大怒,怒道,“你等背信弃义,放纵黄巾贼,还有何可说的!真当我兖州军好欺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我家公子答应,出兵相助曹公剿灭黄巾,可没说不能在我青州围剿。所以请将军止步,否则。莫怪刀枪无情了!”赵云脸上微红,这话是郭嘉交代的。
乐进看不服赵云这一表态,怒喝一声,就想上前战赵云。已经撵上黄巾的尾巴了,乐进实在不愿意就此放弃,也不等夏侯惇说什么,就欲纵马向前。
“文谦且慢!”李典赶紧喝住乐进。
李典压低声音对三人道:“青州军算计已久,想必早有准备,我等不知主公是否同意跟青州军翻脸,故不可轻言交战,当先禀明主公才是。”
“曼成所言极是,我看此为高地于对方有利,别看青州军只有几百骑,难保没有诈谋诡计。”李通仔细观察了阵后道。
这就是李广惊退匈奴之计策,郭嘉让赵云有样学样,喝退曹军,而且和诸葛亮吩咐张飞,在长坂坡摆的疑兵之计神似。
见夏侯惇犹豫,李典再劝道:“元让,等一日,待到主公传令来再说。”
对面赵云倒是一脸淡定,高地上的几百骑兵也列队整齐,毫无杂乱声音。
乐进几人相视对望,狐疑难断,一时拿不定主意,场面就这样僵持不下。
夏侯惇勇烈范二,但不是鲁莽不思的人,权衡利弊后,兖州军终究没有再向前进,倒不是夏侯惇等人是什么好人,而是袁家是这个时代最强大的诸侯,任何人想要动手前,确实都要思量一下。
济南国城墙上。
袁熙跟田丰、张郃等人,观望着远处连绵十余里的营帐,不由惊叹。
这黄巾百万之众当真声势浩荡,也难怪曹操一口吃不下,这些青州黄巾军。有时候战略规划,和战场动态是不一致的。
为何说帅才要比谋士厉害呢,谋士的策略是书面预测推断,而帅才的临阵指挥则是策略的具体实施。
种种迹象表明,黄巾军已是强弩之末,但这么多的人,袁熙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担心也在所难免,难道他叫袁熙,是穿越者就无敌了?不是这样的,那是龙傲天小说模板。
“徐晃将军所部,去防备曹操军,张辽、赵云、郭嘉所部,现在应当尾追着二十余万黄巾贼主力。”田丰再指向城下黄巾军营地,对着袁熙说道。
“我军剩下的两千辎重营,跟收降的济南兵卒,也被委派驻守各地,能调动的只有公子的两千步卒,张郃所部五千步卒,一千骑兵了。”田丰不无担忧道。
“黄巾贼实在太多,攻击其家眷营,只会造成拖累,起不了多大用处,必须战胜其主力才能收降。”张郃直言说道,他通晓兵法,深知决战攻心才能迫降,否则只能成为定时炸弹。
就像安史之乱后,就是因为朝廷军队,没有把安史乱兵给打服诛心,所以脩服脩叛,最终成为了蕃镇格局。
“那俊义将军可有把握,战胜城下约莫十万的黄巾壮丁?”袁熙淡淡问道。
“出城攻坚恐怕,胜不了也败不了,要迫降黄巾还得用计。”张郃如实答道,他不清楚,为何袁熙有此问。
袁熙递给田丰一块帛书,幽幽说道,“这是昨日奉孝传来的密信。”
密信所用是代码,田丰当然看不懂,那些毫无意义的字句和涂鸦。
袁熙替他们解释道:“黄巾中想投诚的人不少,已经有人归顺我军,他今晚就会引我军收降其他部众。”
田丰闻言,嗯了一声,接着分析说道,“我军坚壁清野,黄巾贼粮秣不多,其不能久战,即便此计不成,也可趁其流窜,尾追突袭,几次下来其必定自溃。”
“是这个理,不过,另外二十多万的黄巾主力,恐怕正朝济南城方向赶来、如何处置才妥当?还请先生教我。”袁熙诚恳地对着田丰问道。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是想收降了黄巾贼家眷,然后作为筹码招安他们以攻其心,想其余二十万黄巾主力不战自降吧?”田丰用手抚着长须笑道。
“真要如此的话,那就得看郭先生跟文远他们,能否拖住那部分黄巾贼了。”张郃也附和说道。
说实话袁熙心中也没有底,亲身经历战事才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除了本身的军力,偶然的因素不少,能抓住战机,往往是克敌制胜关键所在。
太宗皇帝李世民不也是,战场上随机应变吗,洞察战机,观察敌我强弱,寻找突破点,然后一击必杀,得势不饶人。
“黄巾贼势众,然我军兵精,又有诸位将帅之才,陷阵之士,所以熙相信必定功成。”袁熙朗声说道,当然这是他的官方辞令,以振奋士气之措辞罢了。
作为主帅,只有显得自信,才能让部属安心决战。君不见太宗皇帝李世民屡胜强敌,以少胜多,以弱击强,除了过人的谋略勇气外,还有必胜的心态,和强大的战场渲染力,还有那南边的孙策也是。
夜里,在袁熙、田丰等人的谋划下,张郃领着千余骑兵,趁着夜色出城夜袭,夜袭是常用的战法,虽不出奇,但贵在有效,打仗不一定就得天马行空,花里胡哨,有用即可对吗。
虽然黄巾军早有防备,但黄巾家眷有百万,营帐范围极其大,分配到各营防守的兵卒就不多了,所以应付起来也麻烦。
袁熙军就吃准了这一点,加上骑兵的机动性,攻击中军外的黄巾军营地,还是很有把握的,此乃攻敌之必救。
张郃部骑兵带上,硫磺油脂等引火物,一夜间马不停蹄,奔袭了十余个黄巾军家眷的营地。
他们攻破黄巾军的防御后,也不多做停留,而是放火焚烧营帐,然后撤退。
待到何群组织起一支黄巾军壮丁,追击张郃部骑兵时,他们已经在济南城上步卒弓弩的掩护下,安全撤退回到城里。
袁熙军连续突袭三夜下来,虽然没有多少杀伤,但通过焚烧,却使黄巾军人心惶惶,坐卧不安,士气大降。
不要小看士气这个东西,士气解决不好的话,在古代会发生炸营和哗变的。
济南城下,黄巾军营地。
火光昏黄闪烁的营帐里,面对最近的不利局面,几个黄巾军将领正在密谋。
当几个黄巾头目进到营帐内,十几个黄巾兵卒,立即持刀贴着营帐埋伏起来。
高高瘦瘦的覃远将门帘放下,然后亲手给五个黄巾将领倒上糙米酒。
“大伙看看,这济南打不打得下吆?”覃远问道。
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将领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何帅不在这,俺才敢说真话,要打下济南,难哪!”
“可不,粮食没有弄到,还平白死了那么多弟兄。*的。”另一个头目不满道。
覃远显得满脸愧色,附和说道,“早知道就不该,让管帅分兵来济南了。”
“姥姥的,哎我说当初你,怎么就出这么个馊主意呢!”
黝黑中年摆摆手,说道,“怨不得老覃,你们几个的心思,俺能不知道?,不就是投靠曹操嘛。”
覃远也为难道:“我如何不知大伙不想再过,有一顿没一顿,脑袋别在裤裆里的日子,可是不想想,管帅跟官军那深仇,能让大伙降了官军么?”
“是这样,但现在说还有啥用?”
覃远朝黝黑中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了点头。
覃远突然压低声音道:“现在还真有个机会,你们知不知道,那天我是怎么从青州兵追杀中逃回来的?”
几人面面相觑地摇头,等待下文。
覃远说道:“我那天跟青州军骑兵对杀,兄弟们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我一人,那会出来个青州的大官,他敬重我的勇猛,就解了围让我回来了。”
覃远小心地观察着几人神色,有信的,有半信半疑的,有皱眉的。
覃远继续说道:“那大官说,敬重我等是豪杰,家里也本为良民,不过被奸贼贪官逼压才起事,故劝我们降了青州军,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几人震惊,互相对望。
黝黑中年嗯了一声,会意道,“俺看可行,那青州军头头是袁本初,可比曹操有名多了,能给咱的好处也多。”
覃远手握紧陶碗,时刻准备摔碎,继续诱惑道,“那大官许诺,咱都能成了官军中的头领,家里还可以分到地。”
“干啊,等啥!”黝黑中年神情激愤道。
半响,另一个黄巾将领也一拍案几,附和道,“他*的,干了!”
有了第一第二个,其余的人很快都赞同了,有了诺骨效应,也就好办多了。
见大局已定,覃远跟那中年皆吁出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算是定了下来。
午夜。
济南的城墙上,放下了几十道绳梯,几百个衣黑的军士,顺着绳子爬下了城。
另一面,对着黄巾军中军大营的南面城门里,也聚集了千多骑兵。
祝公道披着一件漆黑了的铠甲,他带着两百虎卫先行摸到了黄巾军东面营地。
一名虎卫上前几步,小心地点起火把,然后挥臂摇了摇示意对边的人。
不一会,黄巾军营寨里,也燃起了三个火把。
接着营门打开。
由于缺衣少食,伤亡加多,从兖州一路逃亡到济南,不少黄巾军的将领跟兵卒,都感到了前途的渺茫。
守夜的黄巾军,时刻保持着警惕,否则下一刻,他们就有可能死在,前来偷袭的青州兵箭下,乱世无好人对吗。
一处篝火旁,几个黄巾军小头目,巡营后正在烤火取暖休息。
“唉,你们谁识字,看看这上面写啥?”一个头目拿出了小块帛布。
几人都摇头,疑惑道,“哪来的?”
“白日里,那些青州兵射过来的,有不少给管帅知道后,全收了上去,俺留下了这块,不过看不懂什么意思啊。”
几人在好奇心驱使下,找来个识字的五十多岁的黄巾军老兵。
老兵其实也识字不多,但凑在篝火旁还是念出了个大概,断断续续地读道,“汝等,管亥,已归降青州军,降者免死,得宅……地。”
几人面面相觑,问道,“这是劝降书啊,管帅降青州人了?不对啊!”
“不是说他们跟过来汇合吗,难道真的被青州人给降了?”
几人议论纷纷,毫不察觉危险的到来。
“这是哪个王八蛋,在军中散布谣言的!”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
几人一看吓得禁声,来的正是何群。
何群眼中布满血丝,为了防备青州兵夜里不定时的袭击,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显然有些暴躁和疲倦。
但让他分外恼怒的是,青州军散布过来的这些,扰乱军心的降书。
何群抢过帛书扔进火堆里去,骂道,“妈的,这些都是青州崽子诓骗我们来的,你们还他娘的当真了。”
何群越说火气越大,怒道,“来人啊,他娘的,砍了,全砍了!”
他不顾几人的求饶,全都斩首示众。
跟在何群身后的覃远趁机道:“何帅,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破敌良策。”
何群向来看不起这个,办事唯唯诺诺的覃远,但通过突围跟献策这两件事,使何群对他还是有所改观的。
“何帅,此处人多嘴杂,到中军营帐里细谈。”覃远谄媚笑着说道。
何群点点头,让他跟着到了中军营帐中。
在覃远的建议下,何群还将十几个说的上话的头目,都召集到中军营帐里。
何群没有注意到的是,覃远那几个随从却在这期间,悄悄地换了人。
待到十几个黄巾将领都到齐后,何群就让覃远说破敌的计策。
“覃帅,啥事不能天明再说,俺现在还被青州人搅得犯困。”
何群猛地一拍案几,怒道,“吵啥子吵,给老子仔细听!”
底下将领平素里有不服何群的,但也都没敢做声。
覃远清了清嗓音,说道,“我等缺乏粮食,这些日子大伙,也都吃两顿稀的,家眷那里也有揭不开锅的,而不论兖州还是青州的城池,咱们根本攻不下。”
何群脸色难看,怒道:“哪个叫你讲这个的!想扰乱军心么?”
覃远心里狂跳,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为今,为今之计,要活命,要保全家小,只能投靠兵多粮足的青州军,他们必定不会亏待咱们的!”
听到覃远这大逆不道的混账话,何群抽出佩刀,径直走向覃远。
看着走过来的何群,覃远两腿发软,他赶紧后退几步,待到何群来到覃远身边,覃远的随从中,闪出个膀大腰圆,骁魁异常的壮汉,正是潜入的祝公道。
祝公道手持特制的宽柄大剑,稳稳架住何群的刀锋。
营帐中何群亲卫顿时醒悟,这是叛变,于是纷纷抽出环首刀来应敌。
许多人认为黄巾很好打,其实不然,神武如曹操,早期还被黄巾大败过很多次,有人就说一群匪徒而已,其实不然。
一个有机整体的敌人,比如刘备集团,孙权集团这样的对手,有章法可寻,而黄巾如一团乱麻,打起来很是费劲。
而这里又牵扯出另一庄历史公案。那就是高祖皇帝刘邦,和魏武帝曹操,比光武帝刘秀厉害,理由如下,他们的对手是项羽、刘备、孙权之流,而光武帝刘秀的对手多是草寇,所以他们比刘秀强。
好像有道理其实不然,项羽刘备孙权等对手,都是有迹可循的正常对手,而草寇则是燎原之火,难以预测,此起彼伏。
而光武帝却将无数,近几百万的群贼剿灭安抚,并使之心服口服,这是很难的手腕,古今以来能达到光武帝刘秀水准的,也就只有毛爷爷一人而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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