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院子里除了几个锦林卫远远守在院门口处,再无闲杂人等。不过还是有不少奴婢在院门外不停张望,是好奇,也是等着差遣。
宫辰烨扫过一眼空落落的院子,疑惑问道:“路寒廷呢?”
“呐,在那边屋子里。”夏沐欢伸手指向院子另一头的一间房道。
宫辰烨想过去,却被夏沐欢一把拉住:“花娘子也在里面,要不再等等吧。”
说不定两人矛盾说开,正在卿卿我我呢,还是别着急去打扰比较好。夏沐欢很自觉地想。
可她话音刚落,就听那边屋里隐隐传来花羽彤的怒斥声。
屋里,路寒廷小麦色的脸颊上分明印着一个鲜明的巴掌印,花羽彤还在咬着牙使劲全力捶打他,似乎恨不得要将他打死。
“混蛋!你还想用我弟弟要挟,不肯放过我吗?路寒廷,我花羽彤不是任由你折磨羞辱的玩物…啊!”
惊叫声中,花羽彤的纤腰被一只胳膊搂住猛地往上一提,两只纤细的手腕也被路寒廷另一只大掌捏住,死死按在头顶。一副精壮有力的身子将她紧紧压在墙上,严丝合缝,叫她动弹不得。
“我没有拿你当玩物。小苒,我拿你当自己的女人,唯一的女人,不管生生死死都是。”
两人鼻尖相对不过距离寸余,路寒廷的声音有些喑哑,又透着无奈和克制。
“你放开!”花羽彤根本不想听,拼命挣扎。
她恨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的无助,恨他拿弟弟的安危威胁自己在他身下就范,恨他以爱之名控制自己的人生……
说什么一次次打她、强暴她是为了保护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脑海中闪现出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凌虐,留下无尽的耻辱和浑身伤痕的场景, 是她夜夜难以挣脱的噩梦。
“你害我花家男丁被杀,满门妇孺被流放千里,拿保护弟弟的借口一次又一次凌辱与我。今日突然说你是因为爱我、保护我才做的这些事?
哈哈哈,路寒廷,你真以为我花羽彤就是个傻子吗?滚啊,离我远远的。千万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剐了你!”
滔天的恨意叫花羽彤双眸瞪得赤红,真想把眼光化作利刃,一刀又一刀,割他的肉剔他的骨,送回无间地狱做恶鬼。
知道自己伤她伤得太深,路寒廷心中有愧疚心疼,也有无奈自责。可他习惯了行事乖戾霸道,从未尝试过哄一个女子回心转意。
他努力想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可花羽彤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这让他十分无措又恼怒。不得不再次将她禁锢住,只想她能好好听自己说话。
原来六年前,他不过是个被父亲和那个阴私下作的家族抛弃赶出来的私生子,曾自暴自弃沦为混吃等死的小乞丐。
有一日他打死两个想欺负自己的小混混,而自己也被打得奄奄一息,差点因为伤重高热死在山里。
是在山庄里避暑的花羽彤,无意中发现他,然后一连几日悄悄给他送饭施药,他才捡回一条命。
她只说,她叫小苒,他记下了。在他有生以来所见阴暗丑陋的世界中,小苒便是唯一的那道光。
待到不久后路寒廷无意中卷入锦林卫追凶的案子,因为出手狠辣被梁乍看中,带回去培养。
他为了活出一个样子,要那个看不起他的家族后悔,更不辜负小苒的救命之恩,便豁出命去练武、费尽心机往上爬,最终成为梁乍手上最锋利的一把毒刃。
后来他暗暗去查那个山庄的主人信息,查出山庄是属于翰林博士余家夫人的嫁妆庄子。而当年余家正有一名垂髫之女,名叫余筱然。
他以为那就是小苒,便在一直在暗中保护余家。后来余筱然定下亲事,直到风光出嫁,路寒廷默默关注,也只能给予祝福。
小苒能嫁得好,一辈子幸福平安,就是他最想看见的。自己是什么身份?肮脏又黑暗的臭虫罢了,连出现在小苒面前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花大人被梁乍算计被斩首,花家被抄家之时,他才在拥成一团恸哭的花家妇孺之中,认出当年笑着鼓励自己要坚强活下去的小苒。
那一刻,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他记性特别好,从来不会记错人,更不可能把小苒认错。
后来才知道,花羽彤的闺中小名叫小苒,只有她爹娘才这么叫。而余筱然是她的好友,那年花羽彤便是陪余筱然去山庄避暑,才救下他。
原来,是他一直弄错了人,也办错了事。他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手上会沾上小苒家人的血,还有她流不尽的泪!
然而大错已成,他十分明白自己来不及救下花家所有人,唯有尽力先保下小苒,还有她那个在外未归的弟弟。
愧疚之意涌上心头,路寒廷不由松开花羽彤的手腕,垂眸解释道:
“对不住。你父亲的案子我经手了一部分,其实是梁乍一早便定好的罪名。当时我不知当年的小苒是花家女儿,否则一定会尽力护住你花家男丁的性命……
后来我用尽全力,只能偷偷护下你恰好外出的弟弟,再让你进教坊司,免于流放。梁乍根本不打算放你们一家活口,流放路上便是你花家人的死路。”
听到这话,花羽彤的泪水如泉水一般汹涌而出。
父亲便是得罪了梁乍才被罢官砍头,而花家老弱妇孺上上下下共计五十余口人,全部命丧在流放路上一艘翻入江中的小船上。
若非路寒廷告诉她,弟弟花斯年还活着,她当时肯定直接跟随家人们而去。
“小苒,当时我实力不够,做不到将他们全部救出来藏好,更做不到天衣无缝,不让梁乍怀疑。只能将你弟弟偷梁换柱救出后藏好……”
“那他人呢?你总说他还活着、还活着,他到底在哪里?我又如何知道你是不是拿他当成幌子来骗我而已!”
花羽彤愤而追问。
这两年来,除了刚开始时路寒廷带来花斯年的一封亲笔信以外,再没有给过任何消息。
花羽彤只能逼着自己去相信弟弟还活着,但凡有还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不能放弃。否则还有什么能支持自己在路寒廷的残暴折磨下,坚强活下来呢!
原先路寒廷拿弟弟的命要挟她就范,说她若敢死,弟弟也要一起陪葬。可今日他突然说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花羽彤怎么可能相信?
就算他确实是当年那个蓬头垢面,始终不肯抬头见人的小乞丐,如今在她眼里,就是害了她全家的刽子手。
她恨他,恨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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