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禅满脸哀怨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天才,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升级成四品,千紫你现在是几品。”
他需要刺激,猛烈的刺激,在司家他这么岁数能到四品已经是天才,但在林千紫面前,真的啥都不是。
丹道不易,但在林千紫面前这四个字就像是笑话。
回想一下过去四年多,被林千紫支配的恐惧,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简直妖孽!
林千紫淡淡一笑道:“之前天下拍卖行拍卖的七品丹药是我炼制的,南归你帮我布置的阵法我很满意,谢谢了。”
林府的阵法都是夜南归布置的,从中可见一斑,夜南归的阵法造诣是真的高,他和司禅不一样,司禅之前学的是医道,后来遇到她才开始专研丹道,也才开始修炼。
幸好司禅的天赋好,在耗费了无数天材地宝后,好歹让司禅赶上了同龄人的修炼速度,丹道上也有了一定进展。
正是因为这样,司家才会寻找到司禅,让司禅成为司家的少主。
而司禅也没有让司家人失望,一路晋升,如今的司家丹药生意倒是越来越红火。
夜南归笑容如沐春风,温柔的笑容让人看了心里很舒服。
他其实不喜欢林千紫和他这样客气:“等我研究好新的阵法再给你布置一下,要不是你的指点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其实对付林家你不需要亲自动手的,只要你……”
他想说只要林千紫开口,他愿意效劳,不过是区区林家,他从未放在眼中。
只是话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他很明白林千紫的脾气,真需要他帮助,也不会亲自回来了。
林千紫白了一眼夜南归道:“休想!别以为你话不说完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林家的仇我必须要亲自报,林镇东今天送了帖子来想要求和,明天好戏就开场了,我布置了这么久,不就想自己报仇,你们就别牵扯进来了,皇都暗潮汹涌,很多人都盯着你们呢。”
她把两人当成好友,所以不想麻烦两人。
报仇肯定要自己动手才畅快,假手于人不是她的作风。
司禅倒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结,他比谁都了解林千紫,只要是林千紫决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改变。
离百味楼不远的一家茶寮中。
茶寮里热闹得很,林安安和林月白在一楼的角落处要了张桌子,点了一壶茶和一些糕点后,放开神识仔细听附近人的聊天。
林安安吃着盘子里的糕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而小白和小灰极其乖巧的趴在椅子上假寐。
“听说了吗,南宫天虹今个又揍人了。”
“那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心肠多歹毒啊,前街那姑娘眼睛瞎了一只,这辈子是彻底毁了。”
“这皇都中被那小子欺负过的人不在少数,若不是忌惮南宫询怕是早就被人大卸八块。”
……
林月白本来只是听个热闹,结果听到了南宫询的名字,这才好奇的多听了一会。
眼睛一转,轻声叮嘱林安安道:“你在这里吃糕点,我去打听一点消息。”
隔壁桌子,也就是议论南宫天虹那一桌人,突然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站在桌前,其中一人热心道:“孩子,你是有什么事吗?”
林月白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几位大叔,我是外地来游玩的,方才听你们聊起的南宫天虹是谁啊。”
中年男子拉着林月白坐下,还给林月白塞了一块糕点道:“这南宫天虹是询王的独子,集万千宠爱为一生,询王妃极其护短,这导致南宫天虹在皇都里目无法纪,是十足的纨绔子弟,孩子看你这么乖巧,可不要学他啊,还有遇到他一定要躲得远远的。”
另一人接话道:“你要是在大街上看到带着十几个家丁,长得很胖,穿得很富贵的小公子哥,那就是南宫天虹,你躲远点准没错。”
林月白得到了有用的消息,道谢后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林安安突然凑到林月白的跟前,轻声道:“哥哥,我发现你对询王府的事情很好奇啊。”
她又不傻,林月白今天的行为举止本来就反常,之前求了林月白那么就让他带她出来,都不曾答应过,联想起刚才林月白询问的事情,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
林月白白了一眼林安安,道:“我们这不是来听小道消息的,我去打听还不是担心我们遇到这种纨绔起了争执,给娘亲招惹麻烦,妹妹以后要是在大街上遇到长得很胖,而且嚣张跋扈的小公子,咱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躲远点。”
他出发点是不给林千紫招惹麻烦。
但林安安却不这样想,撇嘴道:“哥哥你害怕啦!林家人那么讨厌,外公外婆被林家人折磨那么惨,咱们唯一的舅舅都被林家人害死了,南宫天虹不就是林雪儿生的,咱们干吗躲着。”
她才不躲,她林安安就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不就是区区纨绔,得罪了就得罪了,得罪了正好!正好有借口教育一番。
眼睛一转,小脑袋里已经想了好多个整人的妙计,趴在椅子上的小白触碰到林安安狡黠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谁招惹这小祖宗怕事要倒大霉了!
林月白拍了拍林安安的脑袋,教育道:“说了出来听哥哥的话,怎么转眼就忘记了,咱们就算要对付南宫天虹,也不是现在,不要坏了娘亲的计划。”
林安安表面上答应,心中却在盘算真要遇到南宫天虹了,该怎么反击。
林家。
今天的林家表面上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大家各司其职忙碌着,但只有林家的人才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压抑。
三位长老的伤虽然好了,但林家的内库也空了,没看见最近两天大家伙食都变差了。
林镇东坐着听下面人的汇报,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啪”的一声,林镇东气得把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
大骂一声:“混账。”
林泰岳有点不满的瞥了一眼林镇东道:“这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