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这个年纪再拿出当年高考的势头学习,明显会觉得精力跟不上,大不如从前十八.九岁的状态。可是,我必须要学,艺姐告诉我的试镜时间是在四月份,到时候Davis先生会再次过来一趟,那就是正式的挑选演员了。
算起来,我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时光匆匆如流水,不等人啊!
我除了抓紧练习之外,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好在原定于今年年初拍摄的那部和凡尘合作的电影,开机时间也挪到了四月底,算起来刚刚错开,真是万幸。
这三个月,我得拼一场!
不管能不能选的上,至少不能给自己丢脸。
我学的昏天暗地,就差没有把蒋谦当成靶子来练习了。原本被我抛弃的蒋少爷还有点郁郁,见我如此操练他,他也变得开心起来,大有陪我练习其乐无穷的感觉。
十天后,Davis先生要回去了,临走前又约了我和艺姐一起吃饭。
原本之前Davis先生要来寻人,艺姐就想充分给予帮助,好赚个人情。没想到却被对方拒绝了,看来Davis先生是想要凭着自己的力量找到对方。
可惜,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约我
们吃饭的时候,我还把蒋谦带着一起去了。
席间,Davis先生有些感叹的时不时在叹气,显然是对自己没有成功找到人而感到失落。
我忍不住问:“Davis先生,您既然在寻人,不如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嘛!”
这话我没有在初见时说,而是放在了最后的临别提出,这让Davis先生有些惊讶。
“帮我?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提出来呢?”他反问。
我轻轻笑了:“因为我知道这是Davis先生的私事,原本我不想给您带来不必要的负担,所以就没提及。现在您要离开了,作为朋友,我更不想让您带着遗憾。您虽然要离开,但是我们还在这里,依然可以帮你寻找啊。”
Davis先生看着我,他的眼睛是淡淡的灰蓝色,突然他笑着从身边的一只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给我:“我能查到的所有内容都在这里,但是依然杳无音讯。既然你开口了,我就把这件事托付给你,找不到也没关系,就当是一次努力吧。”
我连忙双手接过,老实说我自己一开始也没把握Davis先生会答应我们帮忙,但现在他愿意了,这就是一
个绝佳的机会!
任何人的关系都是这样的建立了,先要付出,再建立人情,哪怕以后的试镜里我没成功,这一份人情也能在以后发挥作用。
艺姐赞赏的看着我,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我将文件小心翼翼的放好,说:“我们一定会尽力的,您放心吧!这是朋友之间的帮忙,也是秘密,下一次您来端城的时候,但愿我能带给您一个好消息。”
Davis先生满意的点点头,显然是对我聪明很是认可:“好,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一顿饭快要吃完的时候,Davis先生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蒋谦身上:“请问,这位先生跟顾小姐是什么关系呢?”
蒋谦谦和有礼的笑了笑:“我们是恋人。”
Davis先生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顾小姐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愿意这么早的公开自己的恋人。”
说着,他的眸子加深了几分,用当时初见我时的眼神看着我:“我一直觉得顾小姐很面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我有些纳闷,刚想问两句,Davis先生却飞快的错开了视线,将话题不着痕迹的转移了。
吃完了饭,送Davis一行人
上了飞机,我继续回家死磕书本,而找人的工作则托付给了蒋谦。
在端城里,没有人能有蒋谦的势力,再说了,这也是人家蒋少爷积极要求、力求表现的结果,我不同意也不行啊。
那份文件我也曾打开看过,可惜的是,里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我潦草的浏览过一遍,就丢给了蒋谦,再也没有往心里去。
时间匆匆,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多月过去了。
春暖花开,户外已经是早春的美景,这是一年生机盎然的开端,即便是我也在心底感叹自然的美丽。
在自己的死磕和老师的指导下,我的英文水平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
原本之前大学时代的基础还在,倒不显得太过吃力。
这天,我收到了艺姐发过来的几页剧本,那是试镜所要求的戏份。到时候,会现场从中抽取一出戏直接演出,这就意味着,这几页剧本我必须烂熟于心。
正在和老师研究着剧本内容,蒋谦突然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刚刚下午三点啊!还远远不到去接小天放学的时间。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
蒋谦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师,选择坐在了不远处的沙发:“有点事,等你忙完了跟你说
。”
“我等会忙完了还要去接小天呢。”我难得有假期在家里,当然是要抓紧点滴的时间来陪伴孩子,能做的多一点是一点。
没想到,蒋谦却顿了顿:“今天就交给我妈一个人去吧,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这是蒋谦第二次明确表示有话要告诉我,一时间,我的心口有些发紧。
我很少看见蒋谦这么严肃的样子,倒有点心神不宁起来。
能蒋夫人出门去接小天后,老师也跟着告辞离开了。
我走到蒋谦面前:“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不在公司,这么早的跑回家里来。”说着,我坐在蒋谦的对面,认真的看着他。
蒋谦垂下眸子,轻轻吸了口气:“小童,你母亲是叫顾南之,对吗?”
冷不丁听到他提起我母亲的名字,我只觉得心头一跳:“对,这怎么了?”
我母亲已经过世多年,早就没有人在我耳边提起她的名字,除了每年的祭拜之外,我几乎也不曾想起她。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显得过于懦弱,她甚至不能从父亲的暴打和肆虐里保护自己,生生的早亡。
蒋谦顿了顿,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背:“我猜……Davis先生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你的母亲顾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