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的营帐中。
易乘风闻言一愣,收起龙符金牌,稳稳的放进自己怀中。
随后,易乘风转过身来,真诚的看着巫玲的双瞳,口中吐出几个字来。
“因为...你爷爷对我好!”
“哦,原来是因为爷爷啊!”
巫玲紧了紧身前裹被,轻声说话,语气中甚是遗憾。
易乘风面色古怪的看了巫玲一眼,问道:“我还想问你呢,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巫玲眼睛睁大,惊恐万分的抿着嘴唇,回忆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噩梦吗?”易乘风撇了撇嘴。
想起刚才的一幕,易乘风弱小的身躯上,再次被冷汗打湿。
“你知道,是什么人让你做噩梦的吗?”
“不知道,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巫玲一脸后怕的模样,攥紧了手中裹被。
易乘风苦恼的挠了挠头,眼神中满是困惑。
“你就不怕,我待会再做噩梦吗?”
巫玲紧紧咬着双唇,一双美丽的眼睛中尽是水雾笼罩。
“怕!怎么不怕!”易乘风浑身一阵激灵。
巫玲嘴巴一扁,情不自禁的抽泣起来:“那怎么办啊?要不,你把我捆起来?”
望着巫玲真挚的眼神,易乘风心中一暖。
“不用了,在这军营之中,上官和将军一定会对我多加照顾的。”
“哦。”巫玲似懂非懂的盯着易乘风。
须臾间,易乘风缓缓起身,将身下匕首拾起,握在手中一番打量。
“这东西,你从哪里得来的?”
巫玲呆呆的看着匕首,紧张道:“我也不知道啊,这东西莫名其妙的,就在我的手上了!”
“唉!”
见问不出什么东西,易乘风轻叹一口气,朝着远处走去。
“怎么了?”巫玲疑惑的喊道。
“当然得离你远一些了,要不然,还不得被你吓死啊!”
随后,易乘风在稍远的地方,从新找了床铺躺下。
巫玲秀眉微皱,没有吭声。
听到墨飞熊的鼾声没有响起,易乘风心知肚明。
这货绝对没有睡着,肯定是在竖着耳朵,偷听自己与巫玲的说话。
想到这里,易乘风对巫玲眨了眨眼睛,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
“好吧!”巫玲惊魂未定,无奈的看了易乘风一眼。
顷刻间,两人重新躺在了略为坚硬的床铺上。
可离奇的是,两人全都没有闭眼。
巫玲的一双大眼睛好似黑夜中的萤火虫,在寂静的空气中忽闪忽闪的。
易乘风经过方才的一番惊吓,此刻竟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再加上自己的衣物上,全是冰凉的汗水,更加难以入眠。
凄凉的夜色中,凉风吹拂,易乘风紧了紧裹被,眼神困惑的打量着手中的匕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漆黑的夜色终于如同退潮的海水般,缓缓退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宛如划破黑暗的黎明曙光,照射进帐篷之中。
感受到温暖且刺眼的阳光,洒进空荡荡的帐篷。
易乘风睁圆了一双大眼睛,麻溜的翻身而起。
再看向一旁的墨飞熊,此刻正如同死猪一般,睡得很是香甜。
易乘风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这倒好,自己提心吊胆的一夜没睡,他却是心无旁骛。
“哼!”易乘风怒哼一声。
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墨飞熊浑身一阵颤抖,连滚带爬的翻身而起。
当看清楚身旁之人,正是易乘风。
墨飞熊无奈的抱怨道:“王爷,这怎么了?时辰尚早,你怎么不休息啊?”
“睡不着!”易乘风面庞僵硬,没好气的道。
“哦,我知道了!”墨飞熊眼前一亮,口中试探道:“王爷是要去找上官和的晦气吧,正巧,卑职与王爷同仇敌忾!”
“我两这就动身,一血昨日的仇怨!”
当下,墨飞熊满脸兴奋,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
易乘风看着眼前的执金鞭,只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怎么一提到报仇雪恨,墨飞熊就这般积极?
易乘风摇头苦笑,淡定道:“本王,没想过去找上官将军的晦气!”
已经整装待发的墨飞熊,闻言不禁一愣。
随后,墨飞熊满脸坏笑的看向易乘风,让易乘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了?”易乘风迷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诧异道:“你笑什么?”
“嘿嘿!”墨飞熊将嘴巴靠近易乘风的耳朵,还用宽厚的巴掌捂得严严实实。
“小王爷,昨夜卑职可是亲耳听到,那傻丫头竟然让你将她捆起来!”
“难道?小王爷你就不心动?”
听到这里,易乘风面色铁青,眉头紧紧皱起。
这该死的墨飞熊,平日里怎么不见他这般机灵,在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上,却是颇为用功啊。
“哼!”易乘风板起一张脸,重重的哼了一声,盯着墨飞熊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
墨飞熊登时吃了一惊,满脸惊慌失措,忙不迭的退开几步。
“行了!以后这件事,莫要再提!”
说完,易乘风拉着一张脸,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眼见易乘风离开,原本沉寂的巫玲,一个翻身便从床铺上跃起,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墨飞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口中不断嘀咕道:“行啊!小王爷可以啊!”
当三人来到账外,白展文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折扇,云淡风轻的屹立在朝阳之中,整洁的衣物上没有一丝污秽。
“王爷!”白展文打了一声招呼,将目光放在了墨飞熊的身上。
墨飞熊嬉笑着走上前来,重重的拍了拍白展文的肩膀。
“怎么样?昨夜睡得可还好吗?”
白展文面露鄙夷之色,道:“我们修仙炼气之人,调息打坐即可恢复精力,无需睡眠。”
“噢?”易乘风心头一颤,紧张的盯着白展文:“敢问白兄,昨夜可曾发现异常啊?”
“有!”白展文重重将手中折扇一合,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吗?”易乘风面色难看的睹了巫玲一眼,试探道:“不知道白兄发现了什么?”
白展文面露难色,左顾右盼一番,低声道:“此处说话不方便,我们回帐中细说。”
“我这才刚起来!”墨飞熊伸了一个懒腰,不满的抱怨。
须臾间,众人全都折身返回,独留墨飞熊一人在外。
墨飞熊无奈的叹息一声,愁眉苦脸的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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