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恒达燥红了脸,他羞涩的低下头,但他的行动却丝毫没有羞涩,一直站在沈娇娇身边,寸步不离。
沈娇娇却是挑了挑眉,短暂的欢喜后,她又想到了另一个曾经令她十分在意的事情。
“鲁夫人,恕小女冒昧,当初您不是还在嫌弃小女的长相吗?”
她清楚的记得,当日鲁夫人曾以她的样貌作梗,拒绝鲁恒达提亲的建议。
屋内轻松愉悦商谈的声音戛然而止,沈父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鲁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变淡了。
唐婉儿看着沈娇娇顿时明了了,难怪她体重骤降,原来不仅仅因为身体受创,还因为心头挂念着事情。
沈万才却是走到了自己女儿身边,就连看向鲁恒达的目光也有了更多的审视,他从未听女儿提起过这件事,他知道鲁夫人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他们是商户之家,因此早早的拒绝了鲁恒达见自己的要求。
后来又因为海城和边关的种种,他忙于调集物资,更没有精力放在这上面,而闺女一直在帮他盘点沈家,因此也一直将鲁恒达拒之门外。
直到沈家顷举家之力,调动了足够的物资后,他们父女才松了口气,有了这些粮食和物资,无论是海城还是边疆的将士都不会受苦了。
这时鲁大人和鲁夫人也带着后来前来拜访,沈家的大义之举让他们敬佩,不仅是为之前的事情赔罪,也是为儿子提亲。
见鲁大人确实诚意十足,而女儿又
与鲁恒大情意相通,他这才答应了鲁家的这门亲事,但如果鲁夫人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他女儿也绝不受这个委屈,鲁家再好他们也不嫁。
鲁夫人笑着对他们解释道:“娇娇,你误会了,当时我不仅没见过你,更不了解你,恒达突然说心悦一女子,我又听信了市井传言这才对你产生误会,会对说出那样的话也是希望打消恒达的念头。但后来沈家所做的一切都超乎想象,还有你自己亲力亲为所做的事情更是让我另眼相看。”
“世人皆说女子不如男,除了平阳公主、唐小姐外,你是第三个让我看到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说着,鲁夫人对沈娇娇深深地鞠了一躬,“如果之前因为我的话语或者行为给你带来了伤害,我在这给你道歉,请你见谅!”
沈娇娇顿时一慌,连忙上前扶起鲁夫人,连声说道:“鲁夫人,小女可不敢当。”
鲁恒达也在一旁对着沈娇娇拱手作揖道:“娇娇,我也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没有跟家父家母说清楚,才会产生这么多误会,还让你受了如此大的委屈。”
这下沈娇娇直接傻眼了,她手足无措的喊道:“你这是干什么,赶快帮我把伯母扶起来啊!”
哪有长辈如此给小辈赔罪的,她甚至没想到鲁夫人会做到这种地步。
沈万才却是心中大喜,鲁夫人其实没必要如此行大礼,但她还是做了,不仅是因为她的
人光明磊落,更是因为她看中娇娇,给予娇娇足够的尊重,未来婆家如此看中女儿,她怎能不开心。
鲁夫人也在沈娇娇和鲁恒达二人的搀扶下直起腰,她紧紧抓着沈娇娇的手道:“娇娇,你现在喊我一声伯母,可是真的原谅我们了?是不是同意你和恒达的婚事了?”
沈娇娇小脸一红,小声的嗯了一声,然后害羞的跑到沈万才身边当个安安静静的鹌鹑,婚事还是由她爹做主,她可不参与任何意见。
鲁恒达那一双眼睑直勾勾的望着沈娇娇,眼睛都快粘在上面拔不下来了,以前沈娇娇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是可爱,现在沈娇娇就如出水芙蓉的花朵,一颦一笑更加牵动他的心,一个美字无法形容。
鲁鸿轩哈哈大笑,对着沈万才说道:“沈老弟,咱们还是赶紧坐下商量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吧!再不将你家闺女拐回来,怕是这小子半夜都睡不着觉了。”
“爹!”鲁恒达羞愤的大喊,他爹比他娘还要命,还真是荤素不忌,啥都敢说,他还要不要脸了!?
沈万才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两家人当天在一起用膳,顺便敲定了成婚的日期。
这一番操作直接让人看直了眼,鲁恒达二人反倒感到不真实了,不约而同的问道:“这……是不是太快了?”
“快什么呀!早点成婚,你们能早点在一起,我们也能轻松轻松。”鲁夫人安抚的拍了拍沈娇娇的手,
“放心,等你嫁过来后就由你当家,我和你公公也好出去玩玩,大半辈子都窝在那一个地方也没出去过,现在终于能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风景。”
沈万才哈哈大笑道:“亲家,到时你要去哪可以跟着我们的商队,路上安全一些。”
鲁夫人立即露出惊喜的目光,“那太好了,到时候就麻烦亲家了。”
然后他们就去哪里游玩展开了一系列深入探讨,将他们两个当事人抛之脑后。
看着两家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有你们真好。
鲁家和沈家定亲一事在京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浪,他们不明白鲁家为什么要选择一商户,他们还有不少人想跟鲁家联姻呢!现在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令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唐家,唐婉儿被某男堵在了门口,“媳妇儿!”
唐婉儿眼皮猛地一跳,看着这位英俊的九皇子干笑了两声问道:“白……白圭,什么事?”
“你该叫我相公!”张白圭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这几天他体谅唐婉儿大病初愈,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否则他誓不罢休。
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唐婉儿却是满头大汗,“这……这还有点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岳母大人也是这么称呼岳父的。”
唐婉儿:“……”
他们老夫老妻的偶尔肉麻一下又怎样,他俩虽说是成亲了,但是在一起的日子
还没有当初在钟山县的时候多,多少还是有点疏离感。
“圭哥,我叫你圭哥总行了吧!”这她已经妥协了,再亲密的名字打死她也喊不出来。
“鬼哥?”张白圭不由挑眉,鬼哥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