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护院见自己被人无视了,护院们瞬间恼羞成怒,对着唐婉儿就杀了上去,根本忘了二楼的都是一些贵人,他们的行为很可能引来对方的不悦。
唐婉儿肆无忌惮的推开一间间的屋门,里面各种辣眼睛的画面都被她看了个遍,害得她差点羞愤欲死,但还不能停下来,推门挨骂的动作还要继续。
不仅小倌们被惊呆了,就连护院也看傻了眼,这年头的漂亮女人都这么暴力吗?
小厮厉声大喊:“你们还不赶紧上去!”
护院这才从唐婉儿的“凶猛”中回过神,慌忙朝着二楼跑去阻止。
“小姐,住手!”一护院一拳朝着唐婉儿的背后打去,招式快准狠,丝毫没有顾忌她女子的身份。
却见唐婉儿身心一闪,半蹲一记扫堂腿直接将护院撂倒。
后面追上来的护院大吼着冲了上来,结果一拳一个被唐婉儿解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唐婉儿扫了他们一眼,随意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直接抬脚朝着下一间房走去。
只是还不等她开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陈东走了出来。
“唐小姐,您这是……?”他看着门边被打晕的护院有些傻眼,刚刚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没想到是唐婉儿在闹事。
这时又赶来了一些护院,他们气喘吁吁的站在陈东面前,“东家!这位小姐她在馆内大打出手,我们……”
陈东对他们微微摇头道:“唐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们安抚一下其他客人,将人带下去。”
“是。”护院们心有余悸的退下,不敢和唐婉儿发生正面冲突。
陈东再次耐着性子询问:“唐小姐,您如果来这是寻求安慰的,我们很乐意帮忙,但如果您是闹事的,那我们并不欢迎。”
唐婉儿则看着陈东不言不语,下一秒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是谁?”
女人?唐婉儿直接推开陈东走了进去。
“唐小姐,不可!”陈东拦了两下没拦住,让唐婉儿硬闯进去。
唐婉儿一眼就看到背对着门口坐着的纤细背影,女人洁白如玉的手拿着茶杯一点点的抿着茶,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当她想继续上前看看这女人的正面时,陈东将她的视线挡的严丝合缝,连点衣裙边边都看不见。
但是她身上却传来了那个让她心惊的味道……
陈东怒气冲冲的质问,“唐小姐,你也看到了我正在招待朋友,现在请您出去。”
唐婉儿忽然发出一声惊呼,看着陈东的目光瞬间流露出一股子酸意和满脸的不忿,怨妇似的抱怨道:“你竟然还藏了其他女人?”
陈东某种充满了寒意,他与唐婉儿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执金吾的衙门内见到的,她现在这么说无非是想看看自己见的什么人。
“唐小姐,没想到你会怀疑在下,在下对你可是一直真心相对啊!”陈东的话意有所指,相信聪明入她,必定能听懂他话中的含义。
这帮子官差嘴上说着自己没嫌疑,让自己离开,实则还是怀疑自己,并开始监视,想要顺藤摸瓜,所作所为实非君子所为。
唐婉儿与他四目相对,沉吟道:“是不是真心,只有看后才知道。”
说完她就要越过陈东上前一探究竟,陈东一个转身挡住唐婉儿的去路,一脸感动莫名,更是抓住她的双肩深情款款的说道:“想不到唐小姐如此欣赏和在乎在下,如果你不介意在下的出身,在下很愿意陪伴唐小姐左右,不知道唐小姐意下如何?”
唐婉儿听的头黑线,目光无语的看向肩膀上的手,脑门的青筋若隐若现,她感觉自己的肩膀快要碎了,这陈东就是个笑面虎,妥妥故意的。
“松手!”
“不,唐小姐你一定要听我解释。”陈东一边说着,一边将唐婉儿朝屋外带去,径直的走向屋门口。
就在唐婉儿不耐烦的准备对他动手时,忽然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拉入一个坚硬的怀抱中,熟悉的麝香味让她烦躁的心平缓了下来。
陈东同时一惊,因为他的右手被狠狠的抓住了,另外一只胳膊从臂膀处传来的刺痛可见,他的左臂被卸下来了。
抬眼就看到一张阴沉的脸,对着自己面露杀意。
他强忍着痛感和惧意问道:“你……是谁?”
“就凭你,也配陪伴婉儿左右?”说话的人是张白圭,他一手紧紧搂着唐婉儿,让她的脸埋在自己怀中,而余光警惕的挡住所有不怀好意的视线。
什么仇最让人无法释怀,不达目的不罢休,无疑是:杀子之仇,夺妻之恨!
现在他和婉儿还没成亲,就已经有人敢来挖墙脚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刚,必须正面刚。
陈东哭丧着脸,他说那些话不过是缓兵之计,让唐婉儿现退出去,没想到却惹来个更难缠的。
这是解释不清了,他舔着脸笑吟吟的问道:“不知您是?”
“执金吾中尉,张白圭。”
陈东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大人,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啊!是唐小姐硬闯进来,在下只是为了阻拦她而已。”
张白圭听后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缓和迹象,“你不该动手动脚。”
陈东的笑容一僵,连连称是道:“对,张大人说的对,这事是在下唐突了,在这里给唐小姐道歉。”
唐婉儿微微点点头,张白圭感受到后才放开紧抓着陈东的手,此时他的手腕一圈暗黑色,另一只手臂直接脱臼,这男人真狠啊!
只是陈东不愧是敢掌柜的人,这种情况下依旧神态如常的说道:“两位如果有什么事不如去雅间详谈,在下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实在是不方便。”
忽然唐婉儿挣脱开张白圭的怀抱,她飞快的跑进屋内,只可惜此时屋内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人呢?”
陈东不解的挑眉,“什么人?”
“刚刚在屋里的女人。”
唐婉儿快被气疯了,那个女人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这次她差点就能将对方抓住,现在人不见了,连那股子味道也没了,让她无迹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