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有湿润的感觉,难怪会……
唐婉儿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心“砰砰”跳的厉害,她暗骂了几声都控制不住,仿佛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吓得她慌忙将紫参粗暴的塞入张白圭口中,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吃吧!我去捡些树枝回来生火。”
张白圭被塞了一嘴,面无表情的叼着紫参,只是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的注视着远去的身影。
可能是过于关注唐婉儿,他口中的紫参摇摇欲坠,当他刚想动手拿住紫参时,意外发生了。
他动了两下手臂,结果……手臂上还插着两根金针,手是动不了了,却听紫参“啪唧”一声掉在地上,还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的目光忽明忽暗,看着远处的神情中有点……尴尬。
当唐婉儿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这时她已然恢复平静,当看到张白圭身旁的紫参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吃?”
“掉了。”
“掉了你不会用手……”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她已经看到他手臂上闪闪发亮的金光,不紧不慢的放下怀中的树枝,淡定自若道:“针扎得久一点,效果好。”
“……”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张白圭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怀疑。
唐婉儿将针拔下,帮他放松了一下胳膊上的经脉,然后说道:“现在你试试感觉怎样。”
张白圭听话的动了动胳膊,“可以。”
“那行,你赶紧把紫参吃了吧!”唐婉儿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无论是看张白圭还是紫参,她都够够得了。
张白圭捡起紫参再次递到唐婉儿面前,唐婉儿怒了,怎么?你还想让我喂吗?门都没有。
熊熊燃烧的怒吼立即将她的潜台词表现出来,张白圭淡淡的说道:“洗洗。”
“……”唐婉儿看到紫参上面的一圈泥土,顿时不知道该什么了,气呼呼的吼道:“你不会自己洗。”
“动不了。”
“……”她竟无法反驳,只能夺过紫参拿去深潭旁清洗了起来。
不行,她要振作,怎么能被块木头两三句就达到了呢!
增强了数道心理建设后,唐婉儿重新走回张白圭身边,将紫参牢牢的塞入他手中,“这下可以了吧!”
张白圭没有回答,而是手拿着紫参如同啃萝卜一样,不一会儿就将紫参吞入腹中消化去了。
唐婉儿见他吃的飞快,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不仅吞了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紫参,还占自己的便宜,心里一阵哀嚎:呜呜!小翠,快来打坏人。
紫参的药效来的很快,差不多张白圭刚吃完,体内一股火就涌了上来,口中溢出一声闷哼,他的四肢痛苦的卷曲着,紧咬牙关,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唐婉儿在他胳膊上探了一把,心道不好:他体内的气息因紫参霸道的占领了几条主经脉,要不是赶紧抑制,他的人都将爆裂,也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
金针再次出现在手中,然而在她落针时,差点被张白圭体内蛮横的气息撅出去。
她稳定心神,再看手中用玄铁打造的太乙金针已然弯了九十度,半晌后沉默的将金针收起,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白圭说不出话来。
紫参的药效将张白圭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暴虐的热流在体内乱窜,正光顾着所有经脉,横冲直撞中不仅将经脉的淤血冲破,就连经脉的宽度也被生硬的扩宽,凡是热流所过之处皆火辣辣的疼痛。
现在张白圭别说是动了,就连咬咬牙都痛得他翻白眼,几次差点抵抗不住经脉的疼痛晕厥过去,忽然身体打开了几个气孔,暴虐的热流有了飞泻的地方,对经脉的破坏度一降再降。
他用强大的意志力抗住了第一波,第二波的力量就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内了。
三三轮环,九九不息,热流在他体内渐渐变得温和,灼热的经脉在暖流不断的滋养中已经降温,疼痛感减轻,张白圭终于喘了第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唐婉儿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听她说道:“抗住了?那该我了。”
“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金针如雨打般落下,刷刷两下,十枚金针扎入身体的几个大穴,另外八根金针在唐婉儿手中迟迟没有下手,她眼中的神光变幻莫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如果细心就能发现,这八根金针的针头全部弯成了九十度。
张白圭很快发现,体内的暖流流的更慢了,飞快修补着被撕裂的经脉,内力也变得更加浑厚。
不知过去了多久,张白圭昏昏欲睡,唐婉儿将他身上的金针拔下,又将被捣烂的绿色草药敷在几大穴位上,无聊的坐在篝火旁边,安静地看着昏睡的张白圭。
此时张白圭的身体疲惫不堪,身体的沉睡不代表精神的睡意,他不仅能感受到外界的变化,还能内视看到体内被扩宽的经脉,看着身体中乳白色的能量团在经脉中有序的游动。
他睁开疲惫的眼睛,对着篝火后面的人诚恳的说道:“谢谢!”
“不必谢,如果不是你要救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应该的。”张白圭说的理所当然,唐婉儿却不解他的意思,“为什么应该?怎么就应该了呢?”
她看不懂他,但在心底却有一种期待,犹如刚冒出尖尖的萌芽,只要浇点水就能长成参天大树。
“责任。”他言简意赅的话让唐婉儿更加不明所以,心里也被泼了冷水,支支吾吾的喃喃道:“什么责任,你……”
说到半截,唐婉儿瞬间恍然,他说的责任不会是自己是他未婚妻吧!
她忍不住嗤笑两声,就因为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婚约,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呵呵!这就是他的责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升起一团无名火,只是看张白圭越来越不顺眼,也越加不耐烦的说道:“不必,我早与你说过,咱们一纸婚约就当逢场作戏,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你就是我的哥们,你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