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棺葬虽说有了些许线索,但还是太少了,只看到有人状似行凶,根本无人看到树被锯断,更没有人看见有人将尸体藏入树中,这些主要的谜团根本没有解开。
别看唐忠表面无状,实际心急如焚,日子一天天的过,婉儿上京的日子不能推迟,错过了可就没有再去应天书院的机会了。
思虑过度的结果就是他再一夜失眠了,翌日天还没亮就在衙门忙活起来。
当张白圭来汇报时发现,他案几上早已堆了厚厚的文书,听到声音后淡淡抬眼望去,看到是他后立即抬头兴冲冲的问道:“是不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
唐忠沮丧的垂下头,继续埋首在案卷中。
张白圭的眼神极好,很快发现那些都是一些纸张发黄的旧案卷,他是在找二十年前的资料。
一只手突然伸向那些案卷,唐忠猛然从案卷中抬起头,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干什么?”
“帮忙!”
“不用,你去好好盯着东乐村还有什么线索,无比尽快破了树棺葬的案子。”
说完这些,唐忠就不耐烦的将张白圭撵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咔嚓”一声,是心肌梗塞的声音,在唐家父女面前,他的心脏得到了进一步的磨炼。
张白圭听话的去了东乐村,本是要来打探消息,可惜他错估了自己一身冷气的威慑力,那些在村口、树下闲谈的三姑六婆们在看到冷冰冰的他后,立即就散场回家了,别说是消息,连家常他都没有听到。
只剩下空中的鸟鸣声在嘲笑他的讨人嫌。
张白圭淡淡的抬头扫了眼天空,面无表情的抬脚走进村内,在他背后忽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一只晕头转向的小鸟摔在地上,摇头晃脑的扑腾了两下,这才重新飞回天空,以闪电的速度离开这片危险区域。
张白圭来到来到那处藏尸的大树附近,远远的看见两个人影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张白圭发现其中一人还是认识的,张美芬,姨母?
只见两人说了些什么,很快就分开了,张美芬慌慌张张走了。
张白圭上前拦下那名与之说话的女子,“大婶,请问刚刚那人你认识吗?”
那人狐疑的看着他,“不认识,你干什么?”
张白圭努力压制住脸上的冷漠,嘴角微扬的问道:“请问她与你说了什么?”
只可惜现场没有镜子,可以让他看看自己笑起来是副什么模样,那大婶显然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的说道:“关你什么事。”
说着就抬步离开,张白圭急忙拦住她,急中生智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道:“大婶,能不能……”
“能,能。”大婶两眼放光的从他手中夺过碎银塞入自己怀中,“你问什么我都能说。”
“……”果然有时候,唐忠的办法是很管用的。
有了银子万事好商量,大婶迫不及待的将二人刚刚的谈话说了一遍,张美芬是来询问这棵树里是不是埋了人?怎么发现?还有官府找没找到凶手。
张白圭听后神色一怔,奇怪她问这些做什么,莫非姨母认识那女子?自己在这胡思乱想也没有用,不如当面问问姨母,那什么事都知道了。
衙门中,唐婉儿再次来到停尸间,这次没有了张白圭,她自己对着还未检查完的树干挖了起来。
用了整整一上午,她从里面挖出了三个木头疙瘩。
“小姐,这不是姑爷在树干中挖出来的吗?怎么还有。”小翠看了看那几近被掏空的树干,难道那诡异的云胎真的是这棵树生的 ?而这些木头疙瘩就是云胎的前身。
唐婉儿看着三个木疙瘩久久不语,就在小翠忍不住要开口询问时,唐婉儿动了。
她从旁边拿起小刀,对着木疙瘩切了下去。
锋利的刀刃割在木疙瘩上,“呲啦”一声却纹丝不动。
小翠好奇的拿起其中一个,用指甲在上面刻了两道,结果指甲却断了些许,她大为惊奇道:“小姐,这是木头吗?斧头都没她坚硬。”
唐婉儿不置可否,因为她手中的刀也裂开了两道小口。她只得放下刀,将这三个木疙瘩先收起来,想想怎么将他们打开。
眼睛的余光无意间扫过地上断成两截的木疙瘩,她似乎有了主意。
另一边,张白圭也来到张美芬家门口,却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她的门口,那华丽的款式似曾相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
他的脚下意识地停在那里,站在对面默默的注视着。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张美芬和一个瘦小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站在车前,用尖锐细长的声音说道:“夫人,请留步,明日后我们会来接公子。”
张美芬笑容可掬的点了点头,轻声细语道:“劳烦了。”
男人没再说话,转身走上马车,在进入马车的一瞬间发现对面还站着一人,他居高临下的鄙视之,掀开帘布走了进去。
马车缓缓离开,没了道路中间的阻碍,张美芬这才发现张白圭的存在,目光微闪了一下,转瞬间已然露出了笑容,她笑吟吟的朝着张白圭招手道:“白圭,你怎么来了?”
张白圭迎了上去,被热情的张美芬带进院内,“是不是想姨母的做的饭了?姨母这就去给你做。”
“姨母,不必了,我此次来是有件事麻烦你。”
“哦?那你说,姨母能帮上忙一定帮。”张美芬停下去火灶的脚步,给他倒了杯清茶。
张白圭轻抿了一口,甘甜的茶水也散发着苦涩,他抬头正视张美芬道:“姨母,你去东乐村问那具尸体做什么?”
张美芬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地凝去,逐渐变得苍白。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这是将我当作疑犯询问?”
张白圭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姨母,你多虑了,白圭并不是这个意思。”
张美芬却勃然大怒,猛然站起身子,冷着脸对他呵斥道:“我是你姨母,不是你的犯人,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抓上公堂。”
“姨母……”
“现在我不想见到你,走!”张美芬一脸阴沉的对他下了逐客令。
唐忠:婉儿,有没有什么能预防眼酸、眼疼的药物?
唐婉儿:眼药水。
唐忠:快给我来两瓶。
唐婉儿:没有了。
唐忠(瞪眼):那你怀里的是什么?
小柒(怒):干什么?这些是我的。
唐忠:这是我闺女的,怎么是你的了?
小柒(洋洋得意):因为我已经任命婉儿当我的御用炼药师了,以后眼药水什么的,都是我的。
唐忠(不敢置信):婉儿!?
唐婉儿:嗯,小柒承诺以后改善我们的伙食。
唐忠:你爹我有的是金子,我也可以给你改善。
唐婉儿(无视):小柒要是不写出来,爹你就算再有金子也白搭。
唐忠:为啥?
唐婉儿:买不到。
唐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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