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徐世达和陈老四异口同声的喊道。
唐婉儿精致的眉峰挑起,狐疑的望着那名年轻男子,“小师弟,你怎么来钟山县了?”
“师姐啊!呜呜呜~”男子哀嚎一声扑到她腿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喊着:“师姐,有人欺负我!”
沈娇娇在这,恐怕要被他这一波演技亮瞎眼,这是精分了吧!
唐婉儿头痛欲裂的抚着额头,视线飘向旁边两人,看得徐世达、陈老四连连摇手,“不,不是我们。”
“是个胖女人,她逼着我喝十碗胡辣汤,我差点就见不到你啦!师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胖女人?!唐婉儿脑中立即出现一个人影,但看面前花花绿绿、狼狈不堪的师弟,她脑中的弦绷了又绷,忍无可忍道:“秦子墨,闭嘴!”
这名桃花眼男子名叫秦子墨,是唐婉儿的小师弟,也是师兄弟中最闹腾的一个,平时为了减少他惹事生非的机会,不会让他出谷。她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
秦子墨脑袋像加了小马达一样疯狂的摇摆着,“没,没有!这次是和大师兄一起出来的。”
“大师兄?他人呢?”唐婉儿并没有看到大师兄的身影。
“大师兄有事先走了,我来……”秦子墨在她耳边附耳说了几句,唐婉儿神色一凝,点头道:“我知道了。”
“哎!师姐,你不给我报仇吗?”
“被个女人欺负了,你还有脸说,滚吧!”唐婉儿带着小翠无视他走了。
秦子墨哭笑不得道:“哎!果然出谷了就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师弟了,看来我还是自己找地方住吧!”
“等等。”徐世达连忙喊住他,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
秦子墨善解人意的摆摆手道:“行了,虽然我是你们小姐的师弟,但你们也不必跟我道歉,本公子肚中能扬帆,不会记在心上。”
徐世达打断他道:“秦公子,劳烦你清理完再离开。”
秦子墨骤然瞪大了双眼,“我可是你们小姐的师弟……”
“你就是我们小姐的爹,也要清理完再走。”陈老四将木桶刷子等物递给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好好干,等会儿我们来检查。”
两人冷漠的进了衙门,秦子墨孤零零的站在衙门门口,冷风吹过,带来的是浓浓的恶意。
而此时唐婉儿和小翠去了药铺,她需要找两株新鲜的药材。
“小姐,秦公子怎么来了?”
“五省发生的大事,大师兄消息灵通,必定早有察觉。”
“可也不能派秦公子来啊!这不是捣乱嘛!”
“放心,大师兄应该很快就来了,他闹腾不起来。”
两人说话间调好药材,“掌柜的,麻烦包三份。”
这些药材是给两个婴儿用的,小翠不解,“小姐,两个孩子两份就够了。”
“另一份很快就能派上用场。”唐婉儿拿着药包神色莫名。
天空一只信鸽奋力煽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数周后直冲而下,稳稳地落在柳泉的府尹府衙的前院。
“大人,是公子的信件。”侍从取下鸽子腿上挂的信件飞快的送去书房。
鲁鸿轩心里奇怪,儿子不是昨天才去钟山县吗?怎么今天就飞鸽传书回来了?不紧不慢的打开书信一看,一页灵气十足的梅花小楷引入眼帘,连他都忍不住称赞道:“好字。”
细看之下,脸上的笑容却渐渐被震惊取代,骤然起身,拿着那封信夺门而出。
“王爷,下官有事求见。”
“鲁大人请进。”
鲁鸿轩神色飘忽不定,额间还带着汗珠,一看就是小步跑来的。荣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难得见他失神的模样,不禁放下书籍急切的问道:“鲁大人,难道又发生了……”
“没……没有,是下官找到能破此案的人选了。”鲁鸿轩将信纸呈上,荣王半信半疑的接过来一看,上面记载着三家遇害人家的近况,包括三家本身的家族财产,和其中一家在年前因齐州内雪灾发的横财,三人家中皆有怀胎十月的孕妇,之所以产下怪婴是因为服用了一种药物所致,他们在一年前就被盯上了,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谋杀。
荣王对里面所言感到匪夷所思,甚至觉得这是有人为了博表现的胡言乱语,“难道你认为这人能破此案?”
鲁鸿轩点头道:“是的,王爷。”
荣王将信扔到桌子上,冷笑道:“都是一些哗众取宠的无稽之谈。”
“她知道凶手是谁。”
“是谁?”
“毒门。”
荣王猛然站起身,不敢置信的重复道:“毒门?!”
对于数年前朝廷和江湖上发生的大事,两人至今记忆犹新,毒门两个字犹如禁忌被所有人尘封在心底不再触及。
“王爷,能否破此案,我们不如给她一个机会。”鲁鸿轩虽是不肯定唐婉儿能否揪出毒门,但在他们满头雾水的情况下,唐婉儿是最好的选择。
“让他来见我,然后再做定夺。”荣王此行虽是配合鲁鸿轩,但此事让外人介入,必须慎之又慎。
“是,我会让她尽快赶来。”
等鲁恒达退下后,荣王忧心忡忡的在房内来回踱步,“来人,备墨。”
半个时辰后,又一只信鸽展翅高飞,朝着京都的方向飞去。
当天,唐婉儿刚为两个婴儿泡过汤药,鲁恒达兴冲冲地跑来,“婉儿,我爹的回信。”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查阅,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速来”。
“小翠,准备行囊,我们今夜就前往柳泉。”唐婉儿吩咐一声,自己去了前院找到唐忠告知自己将要离开几日。
唐忠皱起了眉头,“你要去哪?”
“柳泉。”
那不是鲁鸿轩那狗东西的老巢吗?想到鲁恒达还在府上,难道两人要私奔?唐忠不禁被这个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心惊道:“你和谁去?”
“小翠,徐叔。”唐婉儿一脸正色,没有丝毫心虚的波动。
唐忠目不转睛的看了她一会,确定她不是和鲁恒达同去,这才松了口气道:“一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唐婉儿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会询问此行的目的,没想到唐忠什么也没问,露出一个笑靥如花的笑容,“爹,你放心,我会想你的。”
目送闺女离去的背影,唐忠感慨道:“闺女长大了!”正沉寂在自己酝酿的悲伤情绪中,忽然他大叫一声:“哎呀!我要赶紧给那狗东西去信,他要是敢欺负我闺女,我非掀了他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