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白天启?我?
我直摇头:“之前我用骨笛试过,根本不行。”
“那时候战魂在他体内,现在没有。”霸天说道,“并且你还没试着用战令去调动他,不是吗?”
我愣住了,的确是的。
如今我手中握着战令,如果再操控着白天启,二者兼得,又何愁调动不了纸人傀儡甚至阴兵?
霸天说道:“我的傻主人,你可从来别小看自己,就凭着你身上流着白家主脉遗传的鲜血,你就赢在起跑线上了,你要学会物尽其用,懂吗?”
“霸天,你不担心吗?”我问,“如果最终白家庄园被破,白家陵墓被掀开,你又何去何从?”
霸天笑道:“我与你之间都成契了,当然是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会跟你解除契约的,但不是现在。”我说道,“如果白家真的撑不下去了,我不会绑着你,如果最终我们胜利了,我会放你自由。”
“我看起来就是那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吗?”霸天反问道,“你这是瞧不起谁呢?再说了,最终真的要胜利了,白家七门重新崛起,我沾着点光,还能多分点功德加身,那离飞升成仙可就不远了,我傻啊,要跟你解除契约?”
霸天这傲娇性子,让我着实喜欢,嘴上不饶人,但心却是好的,踏实。
从我遇见他到现在,他已经不止一次提到飞升成仙了,他对飞升这件事情,执念很深。
“你不嫌跟着我事儿多,那我当然求之不得。”我说道。
霸天挑了挑眉,催促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再试着看看,能不能帮你再压制一下白天启身上的杀戮之气,到那时你操控起来胜算也大点。”
我点头,由衷道:“霸天,谢谢你。”
……
从后山回去的路上,肚子里忽然就开始翻滚起来,一绞一绞的痛,两个小家伙比平时似乎兴奋的多,不停地在我肚子里翻滚,痛的我冷汗淋淋,扶着旁边一棵树支撑着,几乎走不动路。
有死士过来扶我,我摇头:“让我先缓缓。”
当时心里很害怕,毕竟刚才在山上打斗,动了真气,会不会是要早产了?
过了一小会,凤灵犀便带着人过来了,担心道:“菲菲你没事吧?我已经让人去接上次那个医生了,现在先抬你回去。”
我点点头,凤灵犀扶我上竹轿,抬回了庄园,上了床,我痛的蜷缩在床上,怎么都不舒服。
凤灵犀焦急道:“柳伏城那边正在关键时候,我也不敢让人去通知他们,这可怎么办是好!”
我摇头:“没事的,就算早产也没事,你别惊动他们。”
说话间,外面有人来报,说医生来了,凤灵犀让赶紧把人领上来。
那医生帮我看过身体,对我比较了解,这次过来还带了小型仪器。
但他并没有直接用仪器,而是首先给我把脉,等我把手伸出去的时候,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问道:“这是什么?”
是戒指,柳伏城用他的蛟珠给我做的戒指,此刻那通体透黑的戒身上,似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一般,透着一股彻骨的寒。
之前因为肚子痛,倒是掩盖了这股寒气,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医生拧着眉头给我把脉,然后又掀开被子,伸手去按我的肚子,随后便站在床边,对凤灵犀说道:“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白姑娘之所以会这样,是肚子里的孩子在分化,这个过程我没办法干预,只能开点参片什么的,帮她补补气,当然,你们都是修炼之人,如果能用真气帮她更好。”
凤灵犀拉着医生恳求道:“医生你暂时住下来好吗?万一要生了的话,你在这儿我们也安心一点,我会付双倍酬劳的。”
医生说道:“凤夫人这是哪里的话,我们之间的交情,又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我暂且住下来便是。”
凤灵犀赶紧让管家去给医生安排住下,然后回来陪在我身边,凝起真气便要渡给我。
我摇头,阻止道:“灵犀,先别给我渡真气,等我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再干预,我想让它们自己分化,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知道是孩子们在分化,我反倒不害怕了,这说明它们在成长。
分化是它们生长的一个阶段,能分化,说明它们的发育是正常的,否则这都五个多月了,眼看着孕程都快结束了,肚子还这么一点,才让我担心。
凤灵犀拗不过我,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就连怀铮喂奶都是抱到我房间里来的。
“怀铮倒不像是瑣儿那般,一眨眼就长大了。”我看着小家伙奶乎乎的样子,整个人都感觉平静了很多。
凤灵犀说道:“怀铮怎么能跟瑣儿比啊,瑣儿是龙族后裔,怀铮只是个普通小孩儿罢了。”
“怀铮才不是普通小孩儿。”我说道,“有你们这一对父母悉心教导,以后必定不凡。”
凤灵犀说道:“但我最看好的,还是你肚子里的这两个。”
我笑道:“可别,它们母亲就一普通人,它们必定也是普通小孩儿。”
凤灵犀陪着我嘀嘀咕咕的说着,分散我的注意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戒指的寒气越来越弱,我的肚子也没那么痛了,伸手去摸,肚子竟然大了一圈。
凤灵犀也来摸,说道:“的确大了一圈,我让医生再过来替你看看。”
说着就抱着怀铮出去了,凤灵犀和医生还没来,柳伏城倒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了,进门便问道:“小白,我听他们说你肚子痛,好些了吗?”
“已经不痛了。”我说着,问他,“你怎么样?”
“托青帆的福,他用凤凰灵力帮我彻底融合了战魂。”柳伏城说道,“也感谢霸天,如果没有他,我和青帆如今都是困局。”
我立刻高兴了起来:“是啊,霸天算是我们的贵人。”
柳伏城两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搓热了,才伸进被窝摸我肚子,一摸便皱起了眉头,惊讶道:“大了一圈。”
“是啊,大了一圈。”我说道,“医生之前说孩子们在分化,但我看虽然大了一圈,但却没有别人怀双胞胎五个多月那么大。”
“咱们孩子肯定不一样的,不要过于担心。”柳伏城安慰道。
我想了想,还是抬起手来,说道:“孩子们分化的时候,这枚戒指刺骨的寒,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柳伏城伸手摸了摸那戒指,摇头道:“就算有关,也不会是坏事,这是从我身体里拿出来的东西,我也往里面注入过真气,有护体的作用,小白你相信我。”
“我信你。”我说道,“只是问问。”
这个时候,医生来了,柳伏城让开,他医生帮我把脉,又用特制的仪器帮我照了一下肚子。
柳伏城在一旁焦急的问:“医生,能看到是蛋还是蛇吗?”
“你别急,你让我好好看看。”医生盯着仪器看了半天,黑乎乎的一团,能看到在动,但我们根本看不懂那是什么。
好一会儿,医生才沉吟一声说道:“像蛇吧,但又有点不像,我也说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活性很高,并且胎位已经很低了,你们做好随时生产的准备。”
凤灵犀送医生出去,又仔细问了问,大家把房间留给我和柳伏城,让我俩独处。
“不管是什么,都是我们的孩子。”柳伏城估计怕我多心,安慰着,“我都喜欢。”
我笑道:“我并不担心这个,生出什么我都不奇怪,我担心的是,肚子大了一圈,行动会没有以前灵活,更怕关键时候要生产,那就坏事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庄园里,别的事情让我和青帆去做就行了。”柳伏城说道。
我摇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霸天的意思,是让我试着去操控白天启,如果能拿下他,咱们又添一臂,我还想着等你情况稳定了,就去试试呢。”
“我去吧。”柳伏城说道,“我已经融合了战魂,正好试试功力,无论是白天启,还是那些纸人傀儡,我都想试试。”
“如果你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你的内力比我深厚多了。”我说着,拿出战令,说道,“柳伏城,你实话告诉我,战令你是不是也能用?”
柳伏城面色一沉:“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直觉你能用。”我挑眉看着他,说道,“你说过,白天启的江山,有一半是你帮着打下来的,战魂有你的一半,战令为什么没有呢?
你和他曾经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关于沙场上的一切,你应该比谁都了解他,怎样催动战令,怎样调动阴兵,用那些心法咒语,你该都清楚。”
战魂是认主的,曾经连白少恒都不认,却最终被柳伏城融合了,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这也是我如今问出这些话的原因。
柳伏城默了默,接过战令,说道:“这把战令上,的确曾经融进过我的血。”
“也就是说,你操控过它,对吗?”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微微惊讶道,“那之前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不从我手中接过去操控?”
“之前我用不了。”柳伏城说道,“你别忘了,当年我从江城龙族离开,做白家保家仙的时候,是几近飞升状态,不是飞升成蛟,而是成龙,正因为法力太过超脱,才被柳万山忌惮。
那种状态下的我,法力足以支撑战令发挥出它该有的效用,但遇到你之后的这段时间,我就连真身都差点难以稳定,又哪来的法力去操控战令?”
“但你现在可以了。”我激动道,“你已经是蛟了。”
柳伏城点头道:“对,已经是蛟了。”
“其实如果你愿意,还可以更好,对吗?”我简直有点咄咄逼人了,“柳伏城你跟我说实话。”
“没有。”柳伏城强调道,“是实话。”
“为什么?”我问,“是因为之前用牌位救我,损了灵根?还是消耗掉了大量的功德?”
“灵根已经修复了。”柳伏城说道,“是损了功德,你也知道,功德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获得的,所以短时间内,我是补不起损耗的那些功德的,短时间内想要飞升成龙,需要大际遇。”
柳伏城这话说的很诚恳,我心中也释然了。
是啊,保家仙的牌位供奉了两千多年,积攒起来的功德就那样被破了,又岂是这么容易重新攒起来的?
随即我又认真的看着柳伏城说道:“江城龙族需要你,我们整个江城,也需要你,柳伏城,如果你能遇到一个大际遇,一定要抓住,只有你飞升成龙了,一切才能尘埃落定,不要担心我,很快我就有孩子们陪着我了,我并不寂寞,无论十年八年,还是一辈子,我都能等得起。”
柳伏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小白,我懂得孰轻孰重,虽然很不愿意,但从我下定决心融合战魂的那一刻开始,便做好了心理准备,放心,即使真的飞升了,我也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当年三哥能力排众议拒绝天庭,我又为何不可?”
“你可别做傻事。”我说道,“你的根基比起你三哥来,可差远了,你也没有一个圣女媳妇儿做你坚强的后盾。”
柳伏城笑道:“在我心里,我媳妇儿可比圣女还珍贵。”
“少来。”我嗔道,“谁是你媳妇儿了,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我了吗?可别跟我说,当年你和柳青鸾那一场乌龙婚礼就算在我头上了我可不认。”
“还耿耿于怀呢。”柳伏城打趣,随后认真道,“放心,欠你的,我会慢慢的全都补偿给你的,小白,给我时间。”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颈窝里摇头:“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两人抱了一会儿,我又想起了瑣儿,说道:“也不知道瑣儿和柳昆仑有没有相认,柳镇海魂飞魄散之后,将他的内丹留给了柳青鸾,我让怀安的人将内丹送去了长白山,也不知道青鸾用不用得到。”
“柳镇海的内丹?”柳伏城皱起了眉头,“这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哈哈道,“你最近哪有精力管这些,我现在不是跟你说了吗?”
柳伏城也不好怪我,说道:“人之将死,埋在心底里的那最后一点善念爆发,倒也做了两件好事。”
“是啊,柳镇海罪不可恕,但最后也的确让我刮目相看。”我叹道,“吸纳怨龙之气,剥离内丹,这两件事情,哪一件都不简单,一般人真的做不到。”
柳伏城喃喃道:“怪就怪我们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他从小便是老爷子按照继承人的标准来培养的,一朝被抢了所有,承受不住也情有可原。”
“是情有可原,但也是必然。”我说道,“他本就没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内心,经受不住一丁点的暴击,如果把他放在你的位置上,恐怕也早就撑不住了,反之,如果是你在他的位置上,结局又完全不同。”
“小白,你这是变着花样在夸我吗?”柳伏城笑了起来,“我很受用。”
“呸,不害臊!”我伸手打了他一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
孩子没事,战令又交给了柳伏城,心事放下了之后,我沉沉的睡了一大觉。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半空中浮浮沉沉,我好奇的走过去,盯着那团东西看。
忽然,一只长着扇形小角的小家伙伸出头来,吐着黑黑的信子,一双黄豆粒似的黑眼珠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张嘴想要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小家伙忽然冲着我叫道:“母亲,我好痛。”
“母亲,我好难受。”
“母亲,救救我……”
一声一个‘母亲’,每一声都在诉说着它的不适,每一声都在求救,激的我整个人浑身跟着痛起来一般,很想去抱抱它,帮它。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做,双手在半空中无意识的划动,怎么也碰不到它,嘴唇不停地翕动,那种无力感,激的我猛地坐了起来。
大汗淋漓,下意识的伸手摸向肚子,那里平平稳稳,并没有什么不妥。
手上移,捂住心口,闭了闭眼,一个劲的对自己说,没事的,只是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别瞎想。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本就不好的天气,如今几乎看不到亮光了,我打开床头灯,看了一眼时间,傍晚五点多了。
穿好衣服去前院,柳伏城他们都在,凤灵犀说道:“菲菲你醒了啊,我正准备交代管家把饭菜送到你房里呢,来了就一起吃吧,待会他们还有事。”
“什么事?”我问。
柳伏城说道:“我休息好了,准备待会去后山看看。”
凤青帆说道:“夜暝阁一击不中,很快还会反扑,以免夜长梦多,我们得抓紧时间整合一切可能掌控的势力。”
我连忙说道:“待会我跟你们一起去。”
凤灵犀说道:“菲菲你别逞强,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笑道:“我在一旁看着,保证不动手,只是怀个孕罢了,没那么娇贵。”
话音刚落,白彦临忽然插话进来道:“白姑娘,你没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眉心之间隐隐的有一股黑气在流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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