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眼,我就认出,那是柳伏城的尾巴。
又长又粗,表面鳞片全无,血肉模糊的,恐怖的让人心惊。
可是,我明明已经给柳伏城做了一套新皮,他从我宿舍离开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这才过去几个小时,怎么可能又变成了这副模样?
那层新蛇皮是靠我吹出的那一口气维持着的,虽然我自身没什么法力,但是那口气必定是凝聚着一股不知名的法力的,如果那层新皮的法力被破,我应该被反噬才对。
但从柳伏城离开到现在,我并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柳伏城的新皮应该没有被抓烂。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如果刚才那条蛇尾不是柳伏城的,又会是谁的?
我疑惑的看向白子末,白子末说道:“菲菲,看到了吗,这样的场面,不是我不想救,而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并且就算救下来了,那阴胎也是无法留在人间的。”
“白先生,求您救救小儿。”程建生噗通一声跪下了,“以前有位大师给我看过相,说我命中儿女缘浅,但若真的有了,最好是与佛或者道结缘,有利于他的成长,我保证,如果能救回小儿,我立刻把他送到玉乾庙去当和尚,让佛法渡化他。”
来世上走一朝,谁不想留下一儿半女,延续自己的香火?皆是俗人,我很能理解程建生夫妇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执念,而如今,为了保住这个孩子,程建生宁愿让他遁入空门,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我动了恻隐之心,也顾不了刚才那蛇尾的事情了,帮着说话道:“子末哥哥,如果有一定把握能救的话,能不能帮帮他?”
白子末沉吟一声,说道:“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寄希望于玉乾庙来渡化一个阴胎,怕是难度很大。”
程建生慌道:“那……那该怎么办?要不……要不,白先生您法力无边,宅心仁厚,能不能让犬子拜在您的门下,做您的弟子,您来渡化他?”
“子末哥哥,我看行。”即使白子末不亲自教导,整个七门之中,能帮着渡化的人也很多。
白子末终于点头道:“那我试试看吧,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咱们尽人事听天命。”
程建生感恩戴德,白子末转而对我说道:“菲菲,你去车里等着我,保护好自己,以防那家伙反扑你。”
“子末哥哥,我也想去看看那家伙的真面目。”我开始有些不安起来,白子末之前说过,要想解除我与柳伏城之间的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弄死柳伏城。
我竟然有些担心柳伏城了,这种复杂的心理让我很矛盾。
白子末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我朝着北边走去,临近玉带河,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湿气扑面而来。
远远的,能看到玉带河北面河面上,不时的有或血淋淋的,或银白色的蛇尾跃出水面,每一次都是声势浩大,震得整个水面像是煮沸了的开水,咕嘟嘟的直冒泡。
我们刚到玉带河边不久,从四周黑暗中,呼啦啦的冒出了几十个黑衣人,我立刻明白过来,这就是白子末带出来的七门中人。
这些黑衣人一出现,让我立刻想起了刚回学校那天,尾随我进入学校的那些黑衣人,致使我心中疑惑更甚。
白子末手一挥,十几个黑衣人已经飞身山壁,玉带河环绕玉龙山三面,在北边我们所在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回环,我想,程建生嘴里所说的那个深潭,应该就是在这个回环处。
进一步推理,这个深潭,应该是与玉龙山古墓有所关联的,那银环蛇蛇灵的老巢,就在这附近。
白子末也跟着上了山壁,脚尖在山峰上轻点,很快就处于至高点。
不多久,那条血淋淋的蛇尾再次出现,白子末长袖一抖,几十只白色的纸人便从他的袖口里面飞落出来。
白子末双手上下翻飞,掐诀念咒,纸人们像是瞬间活过来了一般,一只连着一只,横跨整个玉带河搭起了一座纸桥。
崖壁上的黑衣人们踏上纸桥,纸桥一个回转,连成了一个圈,黑衣人们双手高高竖起,交叠相握,朝着中心压过去,白子末一个飞身站上了那个中心点,单脚直立,另一只脚半弓叠在小腿一侧,闭眼,双手合十,呈立佛状。
随着纸桥不断下压,那条血淋淋的蛇尾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突出水面一动不动,一截一截的被如铜钟一般的黑衣人阵法吞没。
痛苦的嘶嘶声从水底深处传来,随着纸桥越压越低,大片大片的血水从河底往上冒。
我紧张的捏紧了双拳,有些不敢看眼前的场景,这真的是柳伏城吗?他就这样败了?
一时间,我脑子里面不停的闪现过他离开的时候那饱含着深情、成竹在胸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狡黠的眼神,心里乱成了一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34、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