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伏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我的,那眼神深邃的让我摸不到底,里面像是藏着无穷无尽的故事。
本来平时听到这样的话,我肯定会义愤填膺的反驳回去,可是这一次,我竟然整个人的思维在柳伏城的注视下,慢了半拍。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气势早就没了,嗫嚅着嘴唇弱弱的反驳了一句:“我是我自己的,才不是你的,而且我有……未婚夫了,你以后要注意跟我保持距离。”
“未婚夫?”柳伏城不屑道,“就是那个叫做白子末的?你喜欢他?”
“喜欢。”我很确定道,“我与子末哥哥的婚约是双方父母早就定下的,子末哥哥对我一直照顾有加,他温文尔雅,又有本事,将来说不定就是七门的领导者,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他?”
柳伏城的脸随着我的话越来越黑,等我说完,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看起来让人有点发怵。
他按在我腰上的手捏的我腰生疼,我推了他一把,抱怨道:“松手,你弄痛我了!”
却没想到,下一刻,他一把将我捞了起来,几步走到床前,将我按在了床上。
我被吓到了,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柳伏城你干什么?你先冷静一下,咱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撕拉一声,我入夏刚买的雪纺裤就那么破了。
我两手拽着裤子冲他吼:“柳伏城你怎么这么不讲理?都跟你说了,我和白子末是娃娃亲,出生不久就定下的,已经二十来年了,我跟你认识不过一个多月,我当然……”
我的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柳伏城捏住了,他手上是用了力道的,捏的我生疼,想张嘴都张不开。
他迫使我正眼对着他,然后一字一顿的对我说道:“要想活命,不准入七门,不准嫁给白子末。”
他的手指,从我的下巴滑下去,一路往下,抵住了我的心口,说道:“包括这里,不准有一丝的邪念。”
“柳伏城你太霸道了。”我揉了揉还痛着的下巴,辩解道,“你已经逼着我与你之间签订了什么契约,我认了,但是你别企图主宰我的人生,我来这世上走一遭,不是为了来受憋屈的。”
“小白,你太不听话!”柳伏城说道,“但我还是得警告你,想活命,就离那个劳什子七门,离白子末远一点!”
我鼓着腮帮子别过脸去,知道拗不过他,便不想再多说什么,以为沉默就能熄灭他的怒火,放我一马。
却没想到,我的沉默更加让他上火,他又来拽我衣服,我终于爆发了,一脚往他肚子上踹去:“柳伏城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伏城忽然就停了手上的动作,坐直了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扭头看着我说道:“小白,我不强迫你,但我不会让你执迷不悟下去。”
他微微仰起脖子,伸手扣领子上的盘扣,一边说道:“程家的事情,我并不想强行插手去管,但现在看来,这事,我管定了,小白,擦亮你的眼睛等着,我一动,七门那边,必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呆坐在床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直到有汗珠浸入我的眼角,激痛了我,我才一下子惊醒过来。
整个下午我都心神不宁的,脑子里面全是柳伏城最后说的那些话,以及在程家的所见所闻。
程家的事情,一早柳伏城就暗示我,跟银环蛇蛊有关。
可这银环蛇蛊跟七门又有什么关系?
上次我中了蛊,白子末来接我的时候,明明还与那银环蛇正面冲突过,不像是之前就有关系的样子。
或许是柳伏城故弄玄虚,我不能落了他的圈套,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傍晚四点多的时候,梁川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已经回学校了,约我出去吃饭。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是梁川非得让我去,我自己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又会胡思乱想,所幸便换了衣服下楼。
见了面,不仅梁川在,李勇竟然也在。
前些天看到李勇,他简直就一精神病患者的样子,而如今再见,虽然还是瘦,但却精神抖擞,很是健谈。
有李勇在,饭桌上就没冷过场,梁川告诉我,家里的事情都已经摆平了,他父母闹得很不愉快,最近他最担心的是,可能要被逼着回家继承家业,不能醉心于实验室了。
李勇用力拍了一下梁川的肩膀,揶揄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我看梁川的表情,是真的失落。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姜文涛那样,为了追求权力、钱财而无所不用其极,梁川是真的喜欢他的专业。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快散的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奶奶打来的。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没来由的便又想到了柳伏城的话,甩了甩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将电话接起:“喂,奶奶。”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呼吸声,但却没人说话,我心开始发慌:“奶奶,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菲菲,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惹事了?”奶奶冷声问道,那语气中分明带着怒气。
我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嗯了一声,又立刻解释:“不是什么坏事,奶奶,我是在做好事。”
“你给人做了弟马?”奶奶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还是给那条缠上你的黑蛇?”
弟马?
我如当头棒喝,之前在玉龙山古墓,柳伏城跟我缔结了什么契约,这我是知道的,但我从来没往弟马这方面想,可是奶奶现在这么一说,好像我与柳伏城现在的相处模式,的确是仙家和弟马的样子。
但当弟马,也不是什么坏事吧?跟着仙家做善事,积累功德,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奶奶却如临大敌:“如果不是今天子末跟我说,你接了玉龙山程家的差事,我还被蒙在鼓里,菲菲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擅作主张,瞒着奶奶呢?”
白子末?程家的事情?
柳伏城说的,竟然一点不差,他一动,白子末真的动了,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还是都是巧合?
我这边想着,那边奶奶厉声道:“菲菲,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子末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今天连夜给我回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29、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