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朱高炽笑了笑对着陈洪顺说道。
“可你为什么?”听到朱高炽清楚黄子澄在府上却一直死等陈洪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这还不是为了百姓啊!现如今当今皇帝把着我们这些血亲当做仇人!能够让他听进去话的也只有黄子澄等人,要想彻底的消灭大肚子病。我们也只能求助于他!”朱高炽看着陈洪顺脸上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
“殿下啊!”听到这话,陈洪顺再一次跪倒在了朱高炽面前。脸上满是痛苦。身后的徒弟们也跪倒在了一片。
“这有什么的,为了老百姓这点牺牲是值得的!”朱高炽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弯下腰扶着陈洪顺的肩膀。对着陈洪顺等人说道。
“殿下为国为民!我们~唉!”陈洪顺看着朱高炽痛苦的摇了摇头。到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陈洪顺就让人打包了好东西。说什么也要离开燕王府。
“洪顺啊,你知道的!光靠你自身的力量,这一辈子都无法消灭大肚子病。留下来跟着我,我们再去见一见黄子澄。昨天我已经给了他面子了!今天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不要我这个面子的!”朱高炽拦着陈洪顺苦口婆心的对着他说道。
“殿下心胸宽阔如海,对小的也恩重如山,恕小的无能!小的不能再让殿下受此羞辱了。”陈洪顺看着朱高炽痛苦的对着朱高炽说道。
“什么羞不羞辱的!我丢的是面子,可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丢的可是命啊!”朱高炽强笑着摆了摆手。义正言辞地对着陈洪顺说道。
“那我问您,殿下!就算您见到了黄子澄,但黄子澄认为您说的话是一派胡人不愿意帮助您说服朱允炆怎么办?”陈洪顺跟着脖子对着朱高炽说道。
话音刚落,周围人便用震惊的目光看向了陈洪顺。刚刚的话中陈洪顺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朱允炆的名讳。这在古代可是大不敬,说不定要砍头的啊。
“不知道!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说服他。”朱高炽插着腰有些惆怅地回答道。
“殿下,您放心,他不会帮助我们的!惠民药局是他们取消的,要想大规模的清理大肚子病。首要的任务便是恢复惠民药局,而这些人绝对不会打自己的脸!殿下,小的告辞了,我一定会努力的完成医书,回报您的大恩大德!”陈洪顺看着朱高炽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对着朱高炽磕了三个头后,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助手和徒弟们转身就走。
朱高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们转身离开。
“陈大夫,你刚刚的话鲁莽了!”出了燕王府之后。李大夫扯了扯陈洪顺的衣角对着陈洪顺说道。
直呼帝王的名讳在哪朝哪代都是大不敬。说不定还要被砍脑袋。“我没有鲁莽,我说的只是我的心声而已!”陈洪顺看着李大夫说道。
“几年前,我受燕王世子朱高炽的委托,编写一本老百姓都能看得懂的医书,他向我保证只要能够把这本医书编写出来我就能够名留青史。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能够名留青史是多么伟大的事情啊!”
“说句老实话,我被名留青史这四个字所深深的吸引。我的所作所为刚开始并不是那么的单纯。我也是为了利益而活。我的所作所为也只是为了利益,单纯的利益!”
“于是我离开了应天,带着徒弟和燕王世子给我的护卫,到了农村来,到了大明那些士大夫无法触及的广阔天地。我开始给那些根本无法接触大夫的老百姓治病。给贱民治病。慢慢的我心态得到了改变。”
“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我治好了他们的病,并且免除了他们的医药费,他们的感恩带来的样子,让我很感动所造成的。他们夸我是活神仙,是老天爷派我过来救苦救难的。”
“面对他们的感恩,我非常的满足,毕竟在我后面有着燕王世子源源不断的物资和金钱支撑,慢慢的我抛弃了那些名利的想法,一心一意只想治愈天下所有的病痛,而现在我发现,给予着天下病痛的却是朝廷!是朝廷的昏君和昏官,在其位不谋其职,不想着如何治理国家。却只想着如何损害着老百姓的利益。”
“那些昏官和昏君,心中从来就没有老百姓,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废除惠民药局!我一个人还有你们就算是做的再好,也根本无法把老百姓们从病痛中拯救出来。要想挽救那些水深火热的老百姓必须干掉这些昏官和昏君!那些真正爱老百姓的人坐上皇位,要让~”
“妈呀!”听着陈洪顺的话,李大夫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陈洪顺的嘴。不知道这是哪里呀,这可是应天啊,你在说什么啊?开玩笑也好歹有个限度吧,你这已经超出了完全的范畴了。
陈洪顺身后的徒子徒孙们也下意识地帮助李大夫捂住了陈洪顺的嘴。
“你在发什么疯病啊?想想我们吧!你想把我们都害死吗?”李大夫一边按住陈洪顺的嘴。一边附在陈洪顺的耳朵旁对着陈洪顺说道。
然而他们现在身处应天,周边行人人来人往,根本就没有人听到陈洪顺的话。反而他们这些激烈的动作吸引了行人的目光。
“陈大夫,咱们出了城再说吧,同意的话点头!”看着周围行人的目光。李大夫的腿肚子直打转。结结巴巴的对着陈洪顺说道。
听着李大夫的话陈洪顺直点头。李大夫看着陈洪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
陈洪顺看着满脸惊恐的李大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低着脑袋跟着李大夫出了城。
“在我心中只有燕王世子才配当这个皇帝!”出城之后走在官道上。见四周无人,陈洪顺大大咧咧的对着李大夫和自己的助手说道。
“陈大夫啊!你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啊?”李大夫摊着手对着陈洪顺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