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到底想弄啥呀?”忙活了一天的朱高煦看着一身蒜味的朱高炽问道。
整整一天他都在处理病人们随地大小便以及排队问题所产生的冲突。或者临时搭建新的厕所。整整一天都泡在这种屎尿屁的事情之中。让他产生了一种绝望的心理,这到底在干啥?自己可是一个王子啊。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的老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是印刷,又是突然间要治这狗屁背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老是在干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能不能像其他的王子一样。吃吃喝喝每天风花雪月呀。他一天天的到底在搞什么鬼?现在又满身蒜气,像是从大蒜堆里面爬出来一样。
“怎么了?”朱高炽听朱高煦的语气不对,连忙对他问道。
“大哥,我想问问你到底想干啥?这一天天的到处折腾,你到底想要干些什么啊?一会儿搞印刷一会儿要要免费治病,现在你又满身蒜味,我都闹不清楚,咱们可是宗室啊!能不把自己弄得这么埋汰,行吗?”朱高煦有些崩溃的对着朱高炽问道。
“埋汰,你觉得这事埋汰?我问你,你想默默无闻还是青史留名啊?”朱高炽瞬间明白了是自己东一棒子西一锤。把朱高煦给整懵逼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崩溃。可是他又不好说,自己在捣鼓大蒜素。是准备好医治朱标的背痈以改变历史。
虽然说实话,这与他无关,他来到这里这个年代就是为了改变历史的,有个非常简便的改变历史方法也不赖。至少比造反好多了吧。
造反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朱高炽也保不准自己到底有没有改变历史。要知道在靖难之变的时候,朱棣这个猛人面对南方中央军。还经常陷入险境,头盔都被人家射穿了。虽然历史上朱允炆从来没有下达勿使朕背负杀叔之名的命令。
但朱允炆薄情寡恩而且对武将太过于苛刻。使得武将们不敢擅自对朱棣动手,所以才会让朱棣屡屡逃脱险境。杀了朱棣非常的容易。可之后朱允炆秋后算账该怎么办?
万一这个年代的朱允炆不装了,摊牌了舍得大笔封赏对武将们又不苛刻了,就是要一门心思的干死朱棣,那该怎么办?
朱棣一死,剩下的这三头小猪要不了多久也会一块完蛋。所以朱高炽必须得有一个备用方案。不管无论如何至少得让自己成为一个富家翁吧。老子穿越过来又不是过来受苦的。是吧!
可是这些话根本不好跟朱高煦进行解释啊。现在朱元璋还在。朱高炽说造反顶上天是打一顿屁股然后扔进凤阳高墙里。朱标的话结果也差不多,可要是遇上朱允炆那不得抄家灭族啊。更何况这是未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又实在是太过于毁人设了。所以朱高炽必须寻找。新的理由来说服朱高煦。
“这跟名留青史有什么关系?我不相信就你免费医治他们,你就能名留清史了。”
如朱高炽所愿,朱高煦立刻对着朱高炽反问道。“能,肯定能,如果是皇爷爷或者是大伯父他们干这件的事情,史书上肯定不会记载,因为这件事情太微不足道了,可我们的身份不一样,我们是藩王!我们是宗室,我们是皇帝所依靠的人,我们是这个国家的柱石!”
“我们的所作所为不仅仅代表着我们自己,更多代表着皇帝的意志明白吗?我们在这里干好事,普通的老百姓见微知著,就会认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受皇帝的影响,这对帝国的统治有着巨大的好处,如果我们这样做下去,大家都变得认真积极,乐意的为帝国解决大小事情!那我们就得到了民心!”
“得到了民心这帝国的统治才会稳固,我们朱家也才能一代一代的流传下去。永远的统治这个帝国!而我们作为第一个这样做的人绝对会青史留名!”
朱高炽的语气语气慷慨激昂。听着无不热血沸腾,可问题是朱高煦跟他待久了对此早已免疫。他这话纯粹就是扯淡。
“随您吧,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朱高煦摊着手对着朱高炽说道。既然朱高炽不愿意跟他讲实话,那他爱咋地就咋地。说完朱高煦转身就走。
朱高炽看着朱高煦的背影,有些焦躁的抠了抠脑袋,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敢跟朱高煦明讲。不管怎么说。朱高炽一旦救下了朱标十有八九能够使朱高煦避开往日那悲惨的命运。这一切看起来应该是足够了。想到这里朱高炽打起精神返回的实验室。
大蒜素的提取异常的简单。可如何使用又是个大问题。是生服还是注射还是外敷。注射首先就被排出了可选方案,因为这个年代比如别说塑料针筒,就连玻璃针筒都没有发明出来。
所以唯一能够使用的也只有生服和外敷了。不过陈洪顺认为大蒜性烈!而大蒜素是大蒜的提取物那性质更是烈的不得了。不能随意的给病人使用这玩意儿太危险。万一烧坏了肚子和肠子怎么办?
这难不倒朱高炽立刻让人用盐水按比例来稀释这些大蒜素。以达到能够使病人生服的目的。至于外敷则没那么讲究了。直接简单的清理病人后背的上面的疮口,然后将大蒜素均匀的抹在伤口上。最后再进行观察。
为了对比这大蒜素的疗效。同时又害怕这新出来的玩意儿医死人。朱高炽让陈洪顺他们挑选那些病情轻微,抵抗力较强的病人来实验。
如何来试验一种新药?陈洪顺的经验可比朱高炽丰富的多。
他把召集来的病人分成了好几个小组。按药物的比例来进行外敷或者内服。对他们进行对照实验。当然也不忘给这些患者立下生死状。
朱高炽则一脸紧张,等待着他的好消息。专业人士干专业的事情,他吹牛皮还好这关乎到人的性命。而且是那些陌生人的性命最好还是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