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霄要气死了。
他感觉自己不能跟晚晚说话,再说两句就要死在这。
他起身走了。
晚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松口气。
至少危险解除了。
晚晚给叶心音眨了眨眼,让她搞定一下陆景霄。
叶心音无奈,跟晚晚道,“以后这些事情,你最好捂得严实点,别让你爸知道了。”
陆勉在旁边说,“这没什么啊,我觉得晚晚跟上潮流也挺不错的。”
叶心音也不反驳,就一句话,“那要是小喜这么做呢?”
陆勉毫不犹豫道,“她敢,我打断那些狗男人的腿。”
叶心音,“……”
晚晚,“……”
今晚上晚晚就在家里住下了。
她明天还要回去上课,早早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心音倒了一杯热牛奶,给还在气头上的陆景霄送去。
陆景霄坐在书房的阳台上,怀疑人生。
叶心音问,“伤口还疼么?”
陆景霄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坐好。
他现在只有叶心音可以治愈自己了。
……
晚晚回到学校之后,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轨迹。
她记住了母亲的叮嘱,在最后这一学期,不要被杂乱的事情分了心,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
晚晚有自己的计划,确实要好好读
书了。
可是这一天,班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一位插班生。
他站在台上的时候,晚晚就觉得这个男生格外眼熟,在哪里见过,可是又很陌生。
她定定的看着他。
男生站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何嵩,来自隔壁A市,请大家多多指教。”
他三言两语把自己的身份交代,耳后,精准无误的在人群里找到了晚晚。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晚晚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皱起眉头。
何嵩?
好耳熟的名字。
何嵩收回目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他的样貌,教室里有了短暂的波动。
他很帅。
不是普遍的那种小白脸长相,而是一身阳刚之气。
晚晚收回目光,暂且没有深想这个问题。
一节课结束之后,晚晚去了一趟卫生间。
拐弯回来的时候,她迎面碰上了站在树底下的何嵩。
他个子很高,穿着清透的白色校服,单手抄在裤兜里,姿态懒洋洋的。
他背靠着树,阳光从稀稀拉拉的叶子缝隙里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添了更多的帅气。
不得不承认,这个十八岁的插班生,长得确实不错。
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晚晚知道他在等自己。
晚晚站定,
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何嵩闻言,侧目看她。
那双眼里还有几分清明,但是更多的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
他看起来有些冷漠。
何嵩朝着晚晚走近了几步,在绅士的距离位置就停下了,“我的变化很大吗?”
晚晚蹙眉,“抱歉,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我觉得,你的名字很熟悉。”
何嵩轻笑了一下。
他一笑,眉眼就格外好看,剑眉星目,有些迷人。
“不记得没关系,算了。”何嵩转身走人。
他明明满眼都是故事,看晚晚的眼神,也充满了各种感情。
但是走的时候,却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晚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懊恼。
到底是谁呢?
晚晚满脑子都是高考,还有换了不少个男友的长相和信息。
何嵩?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一件事情你上心,十年前发生你现在都可以记忆犹新。
可一件事你不上心,你知当做它是你日常中的随便一个,那眨眼就会抛之脑后。
晚晚回到教室,继续学习。
上次听了叶心音的教诲,她没有再继续谈恋爱了,专心高考。
但是追求者依旧不少。
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男
友之一约晚晚去吃饭。
晚晚拒绝了,“晚上我要回家吃。”
前男友不满,“以前你不是都不怎么回家吗,我买了新的机车,我陪你去山上逛两圈?”
“不去,晚上不安全。”
“没事的,很多同学都会去,而且我骑车很稳的。”
晚晚看他一眼,“行,可以去,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
“把你的车给我先试试。”
“……”
为了把晚晚约出来,前男友答应了。
他想跟晚晚复合,所以现在晚晚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晚上八点,天色有些晚,天边还有淡淡的晚霞。
空气中好像被泼了一层轻微的墨水,看得人的身影有些模糊,像是裹上了一层纱,有一股说不出的朦胧美感。
晚晚穿上所有的防护服,骑上两轮机车。
她的身体里有陆景霄的狂暴基因。
对这些冒险的东西,格外的狂热。
她的大胆造就了她一身的飙车好技术,一踩油门就飞了出去。
后面不少的同学在追赶。
但是都被她甩在身后。
正在洋洋得意的时候,晚晚突然听见耳边咻的一声,一辆机车超过了她。
晚晚蹙眉,压弯赶上。
但是自己始终落后一截。
她不服气,骑得更猛了,非要超过前
面那个人。
最后到了路的尽头,晚晚看见那辆车已经在前面停下了,晚晚才一脚刹车,刚好车头跟他的撞上。
晚晚摘下头盔。
她看着眼前的男生,才发现是何嵩。
她微微惊讶。
何嵩换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身上没有任何防护的东西,清爽一身坐在车子身上,手里夹着一支烟。
山顶的风有些大,何嵩没抽烟,风倒是把火星子吹得很亮。
晚晚道,“你挺厉害的。”
她不以为意的拿出一瓶水喝。
何嵩注视着她。
晚晚喝水的时候很优雅,小口小口的往下咽,一滴水都没有从嘴角漏出来。
她不化妆,白白净净的脸,瘦了些,高了些,更漂亮了。
何嵩双脚落地,拿过她手里的水,不客气的喝了起来。
晚晚皱起眉头。
他把水喝完了,才跟晚晚说,“夸人的时候,要有点诚意才行。”
晚晚皮笑肉不笑,“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吗?”
“不是耍帅,只是想尝尝你的味道。”何嵩盯着她的脸,带着深沉的感情,“你会记起我的晚晚,如果实在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让你重新认识我。”
他近距离的说话,让晚晚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有个答案已经到了喉咙,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