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霄,“我脸上写着我虚了三个字吗?”
“我只是说如果。”穆闻道,“顺便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虚。”
陆景霄笑了,“哦,那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已经是靠吃药吊着你这身子了么?”
“大概八十岁才开始吧。”
陈一端着饭回来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住下去了,问道,“你就不怕出事吗?”
“出什么事?”
“你忘了陆勉这么回事了?”
“我又不是处男,知道怎么做保护措施。”
“……”
陈一竟然无言以对。
她坐下继续吃饭了。
他们现在的生活刚好走上正轨,但是陆勉,却是真的在下坡。
陆劲宴死了之后,他就只剩下一个陆宅,但是因为管理权在陆劲宴的身上,所以他不能卖,只能住。
陆劲宴留给他的都是不动产,都没有变卖的权利,所以现在陆勉就是一个拥有无数房产的穷逼。
而宋礼娴,更加不管他,自己继续逍遥快活去了。
之前在宋礼娴面前装的逼,也没有实现。
他开的公司,合伙人贪污被抓进大佬,他面临破产。
各种各样的打击,让陆勉一蹶不振。
成天酗酒度日。
喝醉酒的人,就容易冲动。
而喝酒的地
方,本就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稍微有点不对,陆勉就跟人打起来了。
身边有什么就用什么,往对方的脑门上招呼。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见往死里打,也开始掏家伙。
陆勉见状害怕了,开始求饶,“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我喝醉了,我脑子进水了,大哥们,别这样,别动刀啊。”
他颤着声音喊完,拔腿就跑。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
陆勉害怕了,酒气都跟着汗水蒸发,现在清醒得多,跑起来更快,思路也很清晰。
他跑进巷子里,躲了起来。
好在手机在身上,他拿出来打开通讯录,突然就看到了置顶的电话号码。
是宋礼娴。
这一刻陆勉脑子一团乱,循着身体的本能,他觉得现在只有宋礼娴可以保护自己。
于是,他给宋礼娴打了过去。
好在宋礼娴接了,只是语气不善。
陆勉求饶道,“妈,我错了,你现在来救救我好不好,我被一群人追杀,我要死了!”
宋礼娴不敢开玩笑,“你报警啊!”
“我,我现在没有力气,你帮我报警好不好,你快找人来救我,我,我他们追上来了。”
说着,外面就传来了那几个男人的声音。
“出来,别躲了,
老子看到你了!”
陆勉大气都不敢出。
宋礼娴道,“你赶紧把地址发给我。”
陆勉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地址给宋礼娴发了过去。
宋礼娴报了警,自己也马上过来了。
陆勉藏了十来分钟,最后还是被逮到了。
这巷子里的人少,偶尔有几个行人,陆勉被拎着衣领提起来,掼在地上。
陆勉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该说的好话都说尽了,但还是被挨了打。
可是在众人的注视下,陆勉被挨打,也没有谁可怜一把,出来说一句话。
现在这个社会,谁都怕吃亏。
现实都不给好心人好下场的,所以一个比一个冷漠。
陆勉被打得晕晕乎乎,爬不起来之后,瘫软在地上。
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男人掏出那把亮蹭蹭的刀子,朝着他走来。
陆勉用尽全力,不断往后退。
“大,大哥……”
男人猛地举起刀子。
突然,人群里传来一声怒吼,“给我住手!”
男人看过去,见宋礼娴跑了过来。
宋礼娴没敢对男人动手,而是拦在陆勉的面前,厉声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杀人吗?”
男人眼睛红彤彤的,
醉的厉害,挥舞了一下刀子,“你给我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你他吗谁啊?”
宋礼娴道,“我是他妈妈,你要是敢动他,就先杀了我!”
男人笑了,嘲讽道,“你小子可真怂啊,出事了居然还要女人来保护你,你给我起来,来跟我单挑,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今天你也跑不掉告诉你!”
陆勉抓住宋礼娴的手,“妈,你救救我。”
宋礼娴,“你放心,他们不敢动你。”
男人用刀指着宋礼娴,威胁道,“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啊,我让你滚开,我要跟你儿子算账!”
宋礼娴,“我刚才也说了,你别想动他,我已经报警了,你要是敢做什么,你就等着坐牢吧!”
男人没有耐心了,直接上手把宋礼娴给扯开,抓住了陆勉。
宋礼娴喊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拿着刀子的手 一挥,不小心割破了宋礼娴的 衣服,留下一道口子。
宋礼娴疼得嘶了一声。
陆勉怒了,一把推开男人,“你干什么!你还真敢动手啊。”
宋礼娴也上来推搡男人。
男人惹怒了,抓住宋礼娴就捅过去。
陆勉见状,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宋礼娴的面前,那一刀直接捅进了他的小腹。
剧
痛从身上传来,陆勉的浑身都僵硬了。
男人好像杀红了眼,对着陆勉的小腹又是狠狠几刀子,“你要见义勇为是不是,那我就满足你!”
宋礼娴尖叫一声,爬起来推开男人。
陆勉的身体,软软倒地。
地上全都是血。
男人捅完人就直接走了。
宋礼娴抱着陆勉的身体,捂着伤口喊道,“救救命啊,有人开车吗,快送人去医院啊!”
旁人一个都没有动。
宋礼娴只得自己拿出手机叫救护车。
可是太慌乱了,她手机拿不稳,点个120一直都拨打不出去。
她冲旁人怒吼,“别看戏了,你们快给我叫救护车啊,难道你们没有心吗!”
有人不痛不痒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凭什么道德绑架我。”
宋礼娴耳朵轰鸣。
她没想到,人可以冷漠到这个程度。
后来等到救护车来,陆勉早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地上的血都干涸了,变成了黑色。
宋礼娴浑浑噩噩的跟着去医院,随时跟踪陆勉的伤势。
初步检查出来,不算重也不算轻,但是需要做手术。
医生问,“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对,我是他妈妈。”
“那你等会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