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陆景霄瘦了些。
也有些郁郁寡欢。
但是这种气质落在他身上,却格外的出众,不管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叶心音都得少看两眼。
不然也会深陷其中。
宋礼娴走进来,道,“小琴,别愣着了,坐啊,今天你是客人,就别跟着我们忙活了。”
陆景霄这才看过来。
他刚才不知道叶心音来了。
叶心音别开脸,“好。”
客厅里就 一处沙发。
叶心音坐过去,跟陆景霄的位置拉得很远。
陆景霄合上书,不看了。
陆勉跟着坐过来,挤在他们中间,紧挨着叶心音。
他问道,“你想吃什么吗?”
叶心音摇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大好,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在减肥而已。”
“哦。”
陆勉上下打量着叶心音。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她的小腹。
叶心音坐得笔直,一点都不心虚。
宋礼娴在外面喊道,“小勉,你坐着干什么,给大哥和小琴倒水。”
陆勉哦了 一声。
他走了,叶心音才注意到,陆劲宴在看自己。
他站在二楼,正在雪茄。
目光似有若无,却带着压迫感。
叶心音
想起了陆景霄说的话,勾了勾唇。
吃饭的时候,叶心音上桌。
宋礼娴随口开玩笑,“今天小琴穿的这一身还挺好看的,宽松休闲风,要是以后你怀孕啊,也可以这么穿,就看不出来怀孕了。”
要是以前,叶心音就吓死了。
现在叶心音不仅没有被吓到,还故意吓唬她,“阿姨,要是我真的怀孕了呢?”
宋礼娴的脸色一僵,怔怔的看着叶心音。
叶心音失笑,“开个玩笑,你看看你,脸都白了,很怕我怀孕吗?”
宋礼娴呵呵一笑,“怎么会,你看错了,你怀孕的话是喜事啊,你要是怀孕了一定要早点跟我说哦。”
叶心音,“早点说干什么呢。”
“趁肚子还没有显怀,结婚啊。”
叶心音但笑不语。
陆勉却道,“妈,你操心太早了,现在小琴是不可能怀孕的。”
宋礼娴看他一眼,最好如此。
陆景霄坐过来,笑了一声。
叶心音道,“大哥笑什么?”
“没什么。”
叶心音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呢,跟陆勉没有关系,但是又有点关系。
没关系是他没有参与过。
有关系是他多少是孩子的小叔。
吃饭的时候,陆劲宴才下来。
脸上写
满了不想待见叶心音。
陆劲宴刚才查了下叶心音的底细。
但是根本就查不出来。
这个女人的身份充满了疑点,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保姆。
假如真的是有另一层身份,那能隐藏得这么好,那背后是谁撑腰?
不可能是陆勉。
而她之前,却是陆景霄的保姆。
陆劲宴看着他们三个,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陆景霄抬起头,问道,“你看什么?”
陆劲宴没好气,“我看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吃饭就好好吃饭,这是你教我的 规矩,在你身上怎么就不行了?”
陆劲宴气得呼吸有些重。
他的高血压一直都没有得到良好的控制,现在只要一生气,就很容易呼吸不畅。
宋礼娴拿了药过来,给陆劲宴喷了喷,苦口婆心道,“你跟他争论什么呢,景霄口直心快,只是想跟你说会话,只是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把自己的身体别搞垮了。”
陆劲宴好了些了,道,“我上辈子作恶多端,才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你这辈子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
陆劲宴,“你给我闭嘴!”
宋礼娴为难道,“景霄,你别说了好不好?你父亲
的病还没痊愈,不能生气的。”
叶心音想起那天宋礼娴在医院里说的话,皱了下眉头。
她大概知道,宋礼娴在玩什么把戏了。
饭后,叶心音出去散步。
没让陆勉跟着。
她原本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是没想到,陆景霄来了。
她回头看了眼里面,问道,“谁叫你来的?”
“陆勉说让我出来走走。”陆景霄勾唇,“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你明知道有诈还来。”
“我怕什么?”陆景霄道,“这陆家每个人,我都不怕。”
叶心音眨了眨眼。
是啊,他不怕。
但是她还是要一步一步走好。
陆景霄不怕陆劲宴,但是陆劲宴要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叶心音道,“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你以后还是少跟我接触,避免落人把柄。”
“我不怕。”
“我怕。”
陆景霄看她一眼,“你怕什么,出事了我兜着,我知道现在他们想干什么,巴不得我现在就跟你在这里干起来,让陆劲宴那老头知道。”
叶心音微鄂,“你知道你还这么做。”
“我凭什么不能,我全看我的心情。”
叶心音有些生气,“那你现在去告诉他们,我怀着
你的孩子,把我们的关系全都公开了吧,把陆劲宴气死,然后你让陆勉上位,你有多一个敌人。”
陆景霄蹙眉。
叶心音,“你看不出来宋礼娴在打什么算盘吗?她就是想弄死陆劲宴,然后占山为王。”
陆景霄被她这么一提醒,脸色阴沉了几分。
叶心音道,“你跟陆劲宴之前的关系确实不好,虽说宋礼娴是个女人,也确实没有陆劲宴那样的头脑,但是手握重权,随便找个诸葛亮,她照样可以跟你斗,两败俱伤有什么好的。”
陆景霄却问,“你在关心我吗?”
叶心音一愣,转过身道,“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关心你?”
她只是在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陆景霄道,“你故意跟陆勉公开关系,是想先搞垮宋礼娴跟陆勉,然后摸清楚当年陆劲宴到底做了什么。”
“我是想摸清你做了什么,然后杀了你!”
陆景霄失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摸清。”
“你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会信。等我处理好了陆劲宴,再来算你的帐。”
陆景霄笑道,“好,我等你。”
明明是挑衅的话,可是从陆景霄的嘴巴里吐出来,就跟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