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知道陆景霄的身份,但是出这么大的事,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
陆景霄道,“我来处理这件事,不用叫叶心音来。”
警察为难,“可是证据确凿,不让本人来一趟,这很难办。”
“这些证据都不足以说明什么。”陆景霄问道,“开车的人找到了吗?”
“逃逸了,所以必须得问问叶心音,或许她知道司机的踪迹。”
陆景霄见状,便道,“我来通知。”
“好。”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他们不会选择屈服,但是绝对会以真相收场。
叶心音正在跟晚晚聊天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她接起,听到的却是陆景霄的声音,“你要是没睡的话,我让人过去接你,这里有事需要你处理。”
叶心音离开房间,小声问道,“什么事?”
“你过来就知道了,别让晚晚知道。”
叶心音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又问了 一句,“是跟姜盼有关吗?”
“嗯,不过不是我们的私事,是跟你有关系。”陆景霄道,“你涉嫌谋杀。”
叶心音皱起眉头。
感觉事态好像严重了,叶心音挂断电话之后,让穆闻过来把晚晚接走。
具体发生了
什么事,叶心音并不知道,所以也没有跟穆闻透露半分谋杀的事。
很快,陆景霄的车也来了。
叶心音来到警局,见陆景霄坐在拘留室。
警察过来把她带去隔壁的审讯室。
叶心音看了陆景霄一眼,陆景霄起身出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去吧。”
叶心音跟他对视,彼此漆黑的眼眸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叶心音很配合,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她给肇事的司机打电话,对方没有人接听。
警察拿出很多证据,都对她不利。
全都指向一个目标,那就是叶心音买凶杀人。
姜盼跟叶心音的关系很敏感,说是她谋杀,也有意图。
叶心音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姜盼那么轻易就说放手。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叶心音道,“这些证据都站不稳脚跟,即使我的司机说是我安排的,那也是空口无凭,我是嫌疑犯,但是我也有证明清白的权利,所以我们现在时间对等,我们走一步瞧一步,看是你们先定我的罪,还是我先证明我的清白。”
警察道,“不行,现在你是嫌疑犯,所以你必须被拘留。”
叶心音道,“但这也是
一场陷害。”
“我们自然有办法,会还给你一个真相,你不用操心。”
说完,就把口供拿过来,让叶心音签字。
叶心音忧心忡忡。
她问道,“我可以看看姜盼伤得怎么样吗?”
“很严重,腿都压断了。”
叶心音瞳仁一缩。
这不像是姜盼的作风。
她那么在乎形象的一个人,为了能配上陆景霄,做过不少努力,要是这一场戏是她自导自演,那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帮她报复姜盼。
叶心音想了一圈,最后把目标定格在戈佩的身上。
但是现在她无法联系姜盼。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被限制一切自由。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警察打开门,叶心音看见陆景霄站在门口。
陆景霄有特权,站在门口跟叶心音说,“这件事不用担心,我给你处理。”
叶心音神色凝重。
陆景霄离开警局,前往医院。
姜盼的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但是结果都不理想,腿已经断了,无法再接回,最后只能装上义肢。
现在是伤口恢复时段,姜盼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陆景霄开门进来。
姜盼动作缓慢地看向他。
她半边脸都裹着纱布,只露出一只眼睛来,肿得只能看见一半眼珠子。
她看见陆景霄的第一句话是,“我毁容了。”
陆景霄蹙着眉头。
姜盼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颤抖着说,“我的这边脸,肉没了……景霄,我怎么办……”
陆景霄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他说道,“现在的医学技术发达,一切都会好的。”
姜盼哭着说,“我错了,我不该跟叶心音抢你,我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把我的脸,我的腿都还给我,好不好?”
陆景霄道,“这件事跟叶心音没有关系。”
姜盼一愣,控诉道,“可是……他们告诉我,是叶心音的人撞的我,都已经证据确凿,难道还要狡辩吗?”
陆景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任何人说的话,都是空穴来风。”
“你是在偏袒她!”姜盼声嘶力竭,“如果这件事,叶心音才是受害者呢?你恐怕早就已经把我弄死了吧?可是,我现在躺在这里,我受伤那么严重,你却告诉我,这件事跟叶心音没有关系!你把我当个人行不行?我也没有犯什么滔天大错,
为什么我连做人的基本权利都没有了?”
姜盼吼着吼着,突然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她给陆景霄看自己空荡荡的两条腿。
从膝盖以下,全都割掉了。
她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像个正常女人那样。
姜盼放肆大哭,“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误,就要我做一辈子残疾人吗?”
陆景霄眸色深沉,“介于你之前给我治过病,你的伤我会负责到底, 另外,谁撞的你,就该由谁负责,法律会给你公平。”
姜盼道,“但是幕后主使是叶心音!”
陆景霄问,“你看到是谁撞的你了?”
“不是警方说,是叶心音的手下撞的我吗?他无缘无故撞我干什么,还不是叶心音唆使!她想彻底除掉我,所以就买凶杀人,陆景霄,你最清楚这其中的原由了,事实就摆在面前,如果你还要为叶心音洗白的话,那我只能跟你们同归于尽了!”
陆景霄道,“看你现在的状态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姜盼一愣,不可置信地问,“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你没死,那即使真的是叶心音做的,也不会是死罪。”
只要不是死罪,那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