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晶莹的泪珠又流了出来。
“晓洁,你能听到我说话么?你试着睁开眼睛看看。”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她的睫毛抖动了两下,然后眼睛的动作更大了,嘴巴也张了两下,似乎很想说话。
我激动的盯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轻微的变化。
她的眼睛在试着睁开,嘴巴也在试着说话,看来她真的要苏醒过来了。
我连忙去把那毛巾用纯净水重新搓洗了一遍,然后去湿润她的嘴唇,把她眼睛的泪水擦干净。
“哥……”
我听到了晓洁的呼喊,虽然声音微弱得似乎听不见,但我确定是她在叫我。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天不知道要叫我多少声‘哥’。
其实,我只比她大一岁,但那时觉得她好像比我要小很多。
晓洁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但马上又闭上了,接着又睁开一条缝,然后又闭上,这样反复了好几次,才试着睁得大一点。
她看见了我,一下激动起来,手试着抬起来,但试了两下没成功,我轻轻的帮着她把手抬起来,她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脸,因为我是坐在她病床边的。
然后,她试着想要用手抚摸我的脸,我又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压在我的脸上,让她感觉到我的存在。
“哥……我……怎……么……了?”
晓洁一字一句很艰难的问我,声音沙哑而微弱,要不是我坐在她病床边,耳朵离她的嘴巴很近,我可能听不到她说话。
“你身体有点不舒服,现我们是在医院里,不过医生说很快就可以出医了。”我安慰她说。
“哥……我……头……疼!”晓洁对我说。
“我马上叫医生来看看。”
我按了一下呼叫医生的按钮。
在医生还没来时,晓洁的爸爸回来了,他没想到他才出去没多长时间,晓洁就苏醒过来了。
他高兴得一下从门口奔过来,蹲在晓洁的床边。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激动得老泪纵横。
“爸……爸……”
晓洁几乎是用唇语在喊道。
“晓洁,你感觉怎么样?”
“头……痛!”晓洁努力的加大音量对他爸爸说。
医生来了,瞅了几眼那些医疗仪器,再仔细检查了一下晓洁。
晓洁虽然很配合,但很疑惑。
“叔……叔……我……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的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了。”
然后他对我和晓洁的爸爸说:“可以把她的头垫高一点,给她喝点点温开水润润嘴巴和喉咙。”
晓洁的爸爸把晓洁的病床调了一个斜度,使她斜躺着,我端了半杯温开水小心的喂她喝水。
她喝了两小几口后,用刚睁开没多久的眼睛望着我,因为消瘦使眼睛显得更大了些,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愫,眼角含满泪水。
“晓洁,再喝一点,你的喉咙都干得说不出话了。”我用手擦了擦的她的眼角。
她嗯了一声,又喝了几小口。
“哥,我一直在做恶梦,反反复复的做了很多恶梦。”
晓洁喝了点温开水后,说话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微弱,但变得清晰起来,也连贯了很多。
“那是因为你头疼,所以才做恶梦,医生都说了,你很快就会好的。”
我仍试着安慰她,现在我能做的除了安慰她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了。
“哥,让我再摸摸你的脸好不?我担心现在也是在做梦。”
说完她的手抬了起来,在没有我的帮助下抬了起来,我带着复杂的心情把脸靠过去挨着她的手,让她能摸着我。
“现在不是在做梦了,我和你爸爸都在这里。”我心酸的对她说道。
“晓洁,爸爸也在这里,你没做梦了,你醒过来了。”
晓洁的爸爸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小声对晓洁说。
“今天是星期几,我是不是躺在医院很久了?”晓洁问她爸爸。
“晓洁,今天是星期一,我和你妈妈在医院里守了你三四天了,你哥从昨天到现在也一直守着你。”
晓洁的爸爸坐在床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对她说道。
“是吗?但我记得星期天我们一家还有哥一起去金佛山看雪,因为我一直想去看雪嘛,好不容易你和妈妈都放下工作,带上我和我哥去看雪,我在山上滑雪时不小心摔倒了,我记得没怎么受伤啊,怎么就在医院躺了几天呢?”晓洁说完用带着疑问的眼神瞟了她爸爸一眼,又瞅了我一下说:“我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先她说话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因为她刚苏醒过来,激动的没去细想,现在她这么一说,我确定她的记忆出了问题。
她爸爸听她这么一说一时不知怎么回话了,应该他也确定了晓洁的记忆出了问题。
我记得她说的那天是放了寒假后快要过年了,我在她爸爸画廊上了十来天班后准备回家去过年的头一天,听说金佛山下了大雪,晓洁很想让我陪着她去看雪,因为重庆的冬天是不下雪的。
她爸爸不知是也想去看雪还是出于对女儿的宠溺,竟然答应开车和我们一起去,然后晓洁又去对她妈妈撒娇,要她妈妈也一起去,可能是她妈妈也想去看雪吧,有爽快的就答应了一起去。
那是我和晓洁在一起大半年的时间里,头一次和她们一家人一起出去玩,那天晓洁特别高兴,在去的路上高兴得一直笑个不停,时不时还哼起歌来。
到了山上,山顶白茫茫的一片,雪积得有十几公分的样子,有不少人来到山上看雪,好些人租了滑雪的装备,在雪地里练习滑雪。
在山上拍了一会照后,晓洁和我玩闹起来,相互的用雪扔对方,在雪地里追逐打闹。
晓洁的爸爸却支起画板写起生来,她妈妈拿着一单反相机拍雪景。
后来,晓洁租了两套滑雪装备,要我和她一起滑雪,我试了好几下都摔倒了,没办法只好放弃了。
可能是因为学跳舞的原因吧,晓洁没多久就能像模像样的滑了。她妈妈看到她一滑就会,也试着滑起来,没几下她妈妈也能很好的滑着前进了。
回想起来,那天晓洁特别幸福快乐,我和她爸爸妈妈也很开心。
难道她的记忆就停留在了那一天,后面的都想不起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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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苏醒只记得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