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史籍,吾确实不知。”
江云沉吟道:“你若想知晓这些,可去请教太上道宗弟子。”
“是,学生先去修补史籍了。”张守正只得收起史籍,等以后去问问道宗弟子。
“仙长,仙长。”
猪刚烈抱着酒坛走来,道:“尝尝俺酿造的酒,您可是第一个饮此酒的。。”
“猪师兄,你刚喝了一坛。”白樱翻了个白眼,道:“能不能擦去嘴角酒水,洗去身上酒味,再来欺骗仙长?”
猪刚烈放下酒坛,拜道:“仙长,可不能怪俺老猪啊,老猪只是帮仙长尝尝,担心酒水太差,不合仙长心意。”
“你这猪头。”江云失笑道:“想饮便饮,岂会怪罪于你?”
打开酒坛,饮上一口,辛辣入喉。
猪刚烈眼巴巴地看着他,咽了咽口水。
“想饮便饮,盯着吾作甚?”江云瞥了他一眼,澹澹道。
“多谢仙长。”猪刚烈拜谢一声,连忙驾云下山,自己抱起一坛。
“仙长太过疼爱猪师兄了,他已经很胖了。”白樱轻声道。
江云沉吟道:“确实胖了些,都能炼出一锅油来了。”
“仙长吃猪肉否?”白樱眼珠一转,道:“白樱可架锅烧水,生前也见过杀猪手段。”
“白樱师妹,你怎能如此待俺老猪。”猪刚烈抱酒而来,悲愤道。
白樱掩嘴轻笑:“猪师兄真是可爱。”
猪刚烈肥脸一红,挠头傻笑:“俺老猪也觉得俺可爱。”
喝完酒,猪刚烈便去修行了。
张守正每日坚持自省,白天听黄庭,照料田地,整理史籍,修订律法,晚上修行,一刻也不敢耽搁。
江云逗弄龙鱼,成熟之后便放回清水河。
敖玉偶尔闲暇会来,有太上道宗坐镇,外加之前比试胜过东海,名声已然传出,暂时无人敢来寻麻烦。
猪刚烈最为舒坦,觉得方寸山无趣了,便去清水河晃悠一下,顺便帮张守正问问书籍的事情。
清水河周边,人族村落有不少,已经建立了水君庙宇。
敖玉也显灵过,保佑人族不受修士侵害,保证清水河安定。
但人族捕鱼,也要节制,鱼苗不可取,不能用绝鱼苗的手段。
诞生灵智的妖修,若不小心入了渔网,也需要放回。
清水河的妖修们,也静心潜修,禁止扰乱百姓,杜绝血食修行法。
一些妖修,不仅吞噬人类,更吞噬妖类。
为了让水族安定修行,敖玉每年都会举行论道法会。
她在方寸山领悟道理深厚,眉心亦有闯过三星洞而得的道印,纵使阴神修行者,亦能指点。
时日一久,清水河内的妖修们,皆心服口服,阴神大妖也愿意听从调遣,尊她这位水君。
眨眼间,便是三年时间过去。
这一日,猪刚烈照常来到水君府邸,品尝一些瓜果,这是百姓给的贡品。
“启禀龙君,大事不好,清溪村发生瘟疫,百姓死伤半百。”
一条水蟒匆匆进入宫殿,化为黑衣男子,拜道在地。
“瘟疫?”
敖玉面色微变,当即起身道:“速速带本君前去。”
“瘟疫?”
猪刚烈咽下一颗果子,道:“区区凡人瘟疫,你自祛除便是,怎来劳烦龙君?”
“回仙长的话,那瘟疫却是不凡,小妖亦奈何不得。”
黑衣男子沉声道:“而且,若非小妖距离远,有所警觉,怕也遭了那瘟疫。”
“连你都挡不住?”猪刚烈吓的哆嗦,这水蛇可是金液还丹小成。
如此修为,都挡不住的瘟疫,岂是凡尘瘟疫?
“本君先去看看,龟丞相,你去太上道宗走一遭,请一位仙长过来。”敖玉道。
“是。”龟丞相恭声应道。
敖玉带着水蛇,出了宫殿,直奔清溪村而去。
猪刚烈想了想,决定跟着去看看。
他金液还丹大成,比这水蛇强,警惕之下,应该不会有事。
清溪村,距离水君府地有十里之遥,依水而居,村中皆是依靠清水河为生。
敖玉驾云而来,村子外,已有一群虾兵,设下金光屏障,笼罩村子。
“龙君。”一位虾兵上前,恭敬道:“属下已经封锁了村子,许进不许出。”
“嗯,看好村子,本君前去看看。”敖玉沉着脸道。
猪刚烈紧随而来:“龙君姐姐,俺老猪也进去看看。”
敖玉点点头,带他一同进去。
村子皆是泥土屋,村口一位老者,翘首望外,神情焦急。
一见到敖玉,老者激动大喊:“龙君来了,龙君来了。”
“龙君来了,我儿有救了。”
“太好了,龙君来了。”
一位位村民走了出来,惶恐的神情,多了几分安心。
“诸位乡亲,先让吾看看病人。”敖玉道。
“龙君稍待,我们这就将人抬出来。”一老者道。
“吾亲自去看看。”敖玉说着,带着猪刚烈,前往病人屋内。
一些村民,见猪刚烈凶相,皆是吓了一跳。
猪刚烈连忙道:“俺老猪乃是龙君师弟,并非恶妖,只是长相丑陋了些,诸位放心。”
众人这才安定不少。
进入房屋,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一名中年男子躺在木床上,身上已经爬满了黑纹。
村民们皆在外等候,不敢进屋。
敖玉手中金光弥漫,没入中年男子体内。
中年男子面露痛苦之色,发出一声声哀嚎,那黑纹也剧烈扭动。
紧接着,一缕黑气从中年男子体内飞出,顺着金光,冲入敖玉体内。
敖玉面色一变,连忙运转道行,压制这道黑气。
可中年男子体内黑气,却是压制不住,爆发开来。
敖玉神色一沉,连忙道:“刚烈,速去请黑蛇元帅来此。”
“是。”猪刚烈不敢耽搁,连忙起身离开。
敖玉再次道:“诸位乡亲,速速远离病人,不可接近,全部去村外等候。”
“龙君,您也解决不了这瘟疫吗?”一位老者面色惨白,颤声道。
“你们先离开,待解决之后,再来通知你们。”敖玉道。
村民们不敢多留,惶恐地跑出村子,生怕被瘟疫缠上。
敖玉手臂上,也多了一条黑纹,那中年男子体内黑气爆发,如同一条条毒蛇,钻入她的体内。
道行运转到极致,却依旧压制不住。
片刻间,中年男子身躯抽搐,随即瘫软不动,气息全无了。
一道虚幻的魂魄,飘荡而出,却是浑浑噩噩。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吾的道行,都压制不了?”敖玉脸色难看,不得不退出屋子。
身上已经浮现一条条黑纹,与那中年男子身上的纹路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