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男人手里端着个托盘,重新返回偌大的主卧。
“衣物都是刚刚新给你买的,已经洪洗干净,还有你平日用的护肤品,饭菜已经好了,洗个澡,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骂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也可以将我绳之以法,不管如何,只要你能心里舒服就好。”
男人低醇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主卧,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夏琪闻言下意识转头,看向托盘,衣物从里到外都买全了,叠放的整整齐齐。
骂他?
绳之以法?
夏琪就算是再和善,也不会善罢甘休。
不论是他诚心诚意的道歉,又或是其他的。
毕竟事情发生,已经是不可逆转的。
她有一瞬间,很想将他碎尸万段,毕竟他毁了她的清白。
“我要穿衣服,你转过身去,浴室在哪里?”
她冷冷开口。
“主卧对面最左边的第三间是浴室。”
男人转过身,淡淡开口。
她不想如此狼狈的跟他说任何事情,夏琪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托盘上放着的浴袍拿起来穿好,费劲忍着疼痛起身,拿着托盘进入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夏琪穿着那套新衣服重新返回卧室,坐在了沙发上。
男人见她光脚出来,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下,不等夏琪反应过来,表情又归于平日里的淡漠。
他单膝跪地,将之前放在这里的拖鞋,亲手为她穿上。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夏琪垂眸,看着早已换上一套崭新西装的男人,就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对不起。”
他沉默了几秒,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伤害已经注定了。
“杀人之后道歉还有用?人都死了!”
夏琪简直要被他气炸。
“你可以送我到监狱,或者只要你开口,我自己把自己送进去,我会承担所有的罪责,根据国家法律,我会让自己服刑期达到最大期限。”
他从不会做那些异想天开的事情,错就是错了,且对夏琪来说,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除了让他去死之外,服刑是相对比较解恨的做法。
“我需要知道答案。”
夏琪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
“没意义,我不是那些没有担当的男人,错就是错了,不用给自己找任何借口和理由。”
他的性格如此,出现了意外,就要冷静解决,给自己找借口是最没用的表现。
“死刑也要有个理由,抱恨黄泉,懂?”
夏琪的语气冷到极致。
“我闻了不该闻到的东西,就意识模糊了。”
他轻描淡写,没把辛耀这个始作俑者供出来。
毕竟供出来也没意义了,他推波助澜,可他是将错误实施到底的人。
“你跟小青梅在一起,还需要这些?你是不是不行,是不是三秒男,嗯?你是怕她知道你满足不了她,怕她跟定了宣少抛弃你,所以你才闻了那些肮脏的东西,想要战服了她?幼稚!”
夏琪只能想到这些,声音极其讽刺,甚至不顾后果的口不择言。
她见他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表情,嘴里说着对不起,她也没见他多心诚的道歉。
这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我无从反驳强了你的事实,从昨天白天,到现在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了,我强迫你无数次,你若没失忆,应该记得自己是如何苦苦哀求我放过你的,一次跟无数次,根本没区别,都是事实了,你要不要在清醒的时候,重新体验一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三秒男?”
男人闻言,脑子嗡嗡嗡的响,脸部线条僵硬,他沉默许久,抬眸凝视着她,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有病?!你闻了那个玩意,你连累我做什么?!应月兰是死了吗?”
简直气不活了!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自己明明有未婚妻,却强了她?
“她不愿意,走了,我没打算伤害你,也拒绝了,还非要跑来见我。”
他确实已经尽量躲着她了,也表示过让辛耀代替他过去找她。
谁知夏琪偏不答应,还跑到他卧室里,当时他意识已经基本荡然无存了。
她听见男人这么说,一时间也没办法反驳,确实是她自己找上门来。
她确实感觉出他的不对劲,可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一次都没有。
应月兰不愿意?
她愿意?
夏琪脑子嗡嗡嗡的响,这是什么理论?
“我……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那天你出水芙蓉的模样,就更……”
他也没想再隐瞒什么,看向她的眸光,十分复杂。
这男人是认准了她的性格,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捅在明面上。
虽说她跟程满溢,已经草木皆兵的程度。
但他这副模样,是认准了她会想保住自己的名誉,不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吧?
夏琪气的全身发抖,随手抄起一旁的靠枕,狠狠的用力朝着他的脸砸了过去。
“送我进去,封锁消息,你若不想亲自动手,我会让辛耀处理这件事情的公关问题,他办事你可放心。”
男人淡淡开口。
“以夏家族的势力,哪怕我是隐姓埋名的状态,我父亲也能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牢底坐穿,根本出不来!”
夏琪见他一脸淡然,心中的怒火怎么都难以平复。
“气话而已,是可以怎么解气怎么说的,这种事情,也得我心甘情愿认罪才能顺利执行,司法部门介入调查,就会发现你是上感来找我的,不论是通话记录,还是这里每个角落的监控,都显示是你主动找上我,我不想承认的话,大可以说你未婚夫贪恋前女友,多年冷落你,你是为了打击报复未婚夫,才主动跑到我家,跟我发生了关系,这样的说法,毫无破绽,且顺理成章又合情合理。”
男人也不否认她说的话。
夏琪闻言,眼眸瞪得老大,一副震惊的模样看向他,心揪疼。
她是一时的气话,也明白男人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不管怎么看,都是她主动非要联系他,都是她自己主动走进的这间卧室。
别说到时候所有人觉得她是打击报复程满溢,就连她不知羞耻勾引自己老师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人言可畏!
某种程度上说,他自首承担了所有的罪名,算是混蛋举动中的良心发现了。
他一直表达自己去自首服刑,以这个男人的心性,他会忍了?
会认命了?
夏琪时不常就会有一种他非池中物的感觉。
“我承诺过的事情食言了,而且造成了无法挽救的后果,不论何种理由,都要有男人的担当。”
他的思想根深蒂固,从不会作出那些愚蠢可笑的行为。
他也不屑那么做。
不论如何,只要夏琪能消气,能将发生的事情不被外界揭露,最大降低不可控的意外就好。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能做到何种程度。
哪怕她让他坐牢,他也不可能令自己以这件事情的原因服刑,他定会找个其他动机,自己将自己送进去。
毕竟只要上升到判刑程度,就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他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乱传,败坏了她的名声。
夏琪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明明那么熟悉,却有一种她根本不了解他的感觉。
她深吸了口气,眸光没有焦距。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并没起身。
错过,过错。
不论是程满溢和宫可可对她的不断伤害,还是因为她和卢子琰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两家的联姻,只能作罢。
她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禁闭。
从他不顾她挣扎,吻了她的那刻起,程家和夏家的联姻,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难过吗?
愤怒吗?
伤心吗?
爱而不得,不甘心吗?
都没有……
夏琪反而觉得整个人,都突然变得无比轻松。
就像是长年累月一直紧绷着的那跟弦,终于可以松懈下来得到解脱一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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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却有一种她不了解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