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呆在这里?”
夏琪见他一直盯着她穿着的拖鞋看,低声呢喃了一句。
平日里她在自家别墅都铺着貂绒的毯子,喜欢随性无拘束的她,经常光着脚满屋子的跑,没有束缚的感觉,简直太棒了。
“刚才,是我唐突了,应该先敲门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浓重的歉意,眼眸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
她在里面磨磨唧唧这么久,就是怕出来两个人尴尬。
他这个大直男,怎么还提这件事?
就不能当做没发生过,免得两人都尴尬?
夏琪也不是矫情人,毕竟不是在自己家,他也没想到她能洗的这么快,很可能习惯性的拿着东西就推门而入了。
若是她一个劲的没完没了,反而令人觉得她是故意而为之。
“你在自己家里,肯定是习惯性推门就进来了,但也该想想今天还有我在的。”
夏琪嘀咕了一句,小脸有微微红了。
“夏伯父有时跟我闲聊,经常提起你洗个澡最少要一个小时起步,有时候他都想命佣人进去捞你出来,可别被水给冲走了。”
“我进去之前有看时间,连二十分钟都没到,所以……就……”
卢子琰脸色也有点不自然,抬眸看向她娇艳欲滴的小脸。
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从不越过雷池半步。
在外人眼里,他和夏琪的关系,顶大了天,就是个蓝颜知己,无话不说。
“别提了,太尴尬了,我不是矫情人,却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并非女汉子,哪怕是女汉子,也会觉得实在尴尬。”
“你不提,我不说,这件事扯平了,你可千万别再提了。”
夏琪见他俊逸非常的脸庞,表情十分严肃,淡然开口提醒。
“嗯。”
男人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好似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呼……我好困啊,你家不会只有一个主卧吧?”
“我想睡觉了。”
夏琪自己也觉得很神奇,就静静的呆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用他说,什么也不用他做,总能给她格外安心的感觉,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没有半分违和感。
“我帮你上药,药箱都拿出来了,免得伤口感染。”
卢子琰坐在沙发上,将药箱开启,从里面拿出了棉签,碘酒和纱布等。
“不要!好疼!”
夏琪天生做怕敷外伤药了,没破皮的情况下她还能忍受,破皮后再上碘酒,是想杀死她吗?
“疼也比感染好。”
他坚持。
“你这人……”
“乖乖听话,听话的孩子,有糖果吃。”
他哄劝着,顺手从兜里掏出一袋夏琪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糖果之一。
“……”
这男人完全是有备而来,她还没办法反驳。
应该说之前也反驳过,但是统统被他驳回。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太疼了,我真的会哭给你看的,我也没这么娇气,普通人家的孩子,还不是擦破了皮凉水一冲洗就完事了么?”
“你见谁兴师动众的上药或者去打破伤风针了?”
夏琪决定采用撒娇政策,鬼才要上药,疼死。
“夏伯父很快要检查你的法语学到什么程度了,哪怕你现在人在f国,伯父也不会放任你的功课不管,到时候定会笔试加口试一起考验你,一向自诩格外聪明的你,要是考了个鸭蛋,那味道也不好吃吧?”
卢子琰好心提醒她。
“跟我上药有什么关系?”
她下意识继续反驳。
“不上药,很可能伤口会恶化,外一感染住进了医院,该考你的学习,夏伯父定不会因为你病了,就松懈且更不会放你一马。”
“是身体健康的状态迎接考核,还是带病考核,你自己心里能作出选择吧?”
卢子琰耐着性子提醒她。
她学习一向是学霸,尤其经不住有人在这方面刺激她不行,他这么说,她就算忍着疼,也会乖乖把药上了,顶大了天,就是埋怨他。
哎,没得商量了,软硬都不行了,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他下定决心的事情,基本板上钉钉了。
说来也奇怪了,她是真的好奇卢子琰,他是不是有别的很厉害的那种身份。
从她平日里对他的观察,或者从别人口中提及这个男人,所有的评论都是清一水的一边倒,毫无例外。
众人都说卢子琰这个男人,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似对谁都谦卑有礼的模样,实则透着难以忽略的强势,而且带着那种冷漠疏离的感觉,令人看了都不想靠近他。
唯独他对她还有自己的父亲,能算是温文尔雅。
但大多数情况,他的行为举止,已经远远超过一名家教该有的态度!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
没听说过还有逼着学生非要上药不可的,学生反对,还要暗搓搓的威胁一番。
两人最初的相处,一点都不愉快,夏琪向来潇洒惯了,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可他自从受命自己的父亲,命他盯紧了她的学业,不能让她荒废了学习,他就经常跟她作对。
开始她是极力反抗的,可每次吃亏的都是她,还得不心甘不情愿的双倍领罚,时间久了她倒也摸索出一套跟他相处的方式。
夏琪认命的坐在他面前,让他为自己上药。
她以为涂抹上药的地方会很疼,但很神奇,他像是会施展魔法一样,药到上完了,也没见有多疼。
“咳咳,谢谢你,我这会能去睡觉了吧?”
她抬眸的同时,见男人的视线凝视着自己,不自然的轻咳了声。
“半湿着头发睡觉,你是想第二天头疼,还是想感冒?”
他收拾好药箱,起身又去拿梳子和吹风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又不是没这样睡觉过……”
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没看见,跟我看见了,不是一个结果,还是说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嗯?”
卢子琰的动作倒是很快,将吹风机拿出插好电源,极富有耐心的将她一头秀发小心翼翼的吹干,又为她在发梢处涂抹了些许营养精油,将其按摩的差不多了,才收手,动作十分专业。
“卢子琰,你难不成原来当过理发师?”
夏琪忍不住开口问。
“……”
男人的大手,明显顿了下,然后淡然的冒出一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
这次轮到她彻底无语,虽然夏琪很想冒出一句,我还真就没见过猪跑,但她识相的闭嘴了。
在斗嘴这件事情上,这辈子她都没机会能赢过眼前这个男人。
好舒服啊……
夏琪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高质量的服务,暖和又不置于让她感觉热到冒汗的温度,吹的她懒洋洋的,本来体力就消耗的挺大,现在竟然能坐在沙发上,都感觉自己要昏昏欲睡了。
“刚你给煮的热牛奶,现在温度适中,喝了有助于睡眠。”
男人关了吹风机,将其放回原位,他离开了一会,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牛奶递给夏琪。
他将杯子递给夏琪,她道了一声谢,接过杯子,品了一口牛奶。
好浓的奶香啊,真好喝。
她突然不想起身,想慢慢将杯子里的牛奶品尝完,再去睡觉。
卢子琰见她一副享受的模样,唇角微微勾动,一双大手轻轻落于她的双肩。
“嗯?”
夏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请哼出声。
“帮你按摩下肩膀,有助于放松。”
他说的轻描淡写,手上的动作没停,极其专业的手法帮她按摩肩膀。
“嗯……”
天啊,这也太享受了吧。
夏琪将杯中牛奶很快的喝完,将空杯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逼着眼睛享受着按摩。
因为太舒服了,很快,她便坐着睡着了。
偌大的主卧十分安静,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听起来倒也十分的安详。
卢子琰生怕她睡觉不老实,会压着头发喊疼,有找来一根皮筋,帮她松松的系上,既不会影响第二天她散着头发的效果,又能很好的控制住头发,不至于乱跑。
“卢子琰。”
“嗯?”
“你好讨厌哦,欺负人家,我都被你看光了呢……”
夏琪迷迷糊糊的含糊开口。
“所以呢?”
他忍不住追问,虽然他知道这会两人说什么,等她醒来,多半是什么都记不住了。
“我这辈子,你是第一个将我看光的男人,所以……”
她慵懒的开口,说到这里停顿了下。
“所以?”
不知为何,卢子琰的心里竟然生出几分紧张。
“所以我要看回来……”
她呢喃了一声,就熟睡过去了。
“……”
卢子琰闻言,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下。
……
翌日。
一觉睡到自然醒,简直太舒服了,她迷迷瞪瞪的摸到手机,看了眼屏幕,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揉揉眼睛,再次睁眼仔细的看了眼手机屏幕,腾的一下坐起身来。
虽然今天不用去工作室,但还有安排好的法语课,他竟然破天荒的没叫她醒来?
话说……
卢子琰人呢?
昨天她是不在状态,却不是喝多了酒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知道自己住在了他家,因为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所以她任性的开口,他也成全了她的任性妄为,将她带回自己家中。
阳光透过窗纱散落一室,清风吹拂而过,窗纱随风摇曳。
她想要下床,惊觉原本她穿着的、他的拖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全新的玫粉色的女款拖鞋。
好漂亮啊!
夏琪不禁感叹,虽然他有时候有点直男,可挑东西的品味,绝对无可挑剔。
她见露台位置是开启的,忍不住迈步往露台方向走去。
男人高大欣长的身影,就闯入她的眼眸中。
他背对着她,身着一套奶白色的运动服,单手抄兜,另一只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偶尔品一下。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睡饱了?”
男人听见稀碎的脚步声,转身看向她,声音令人沉醉。
“你……”
“睡在了客厅,还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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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我要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