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南庄摆出满桌的瓶瓶罐罐,当场取血制药。
这可真是个偷师的好机会,顾倾看得目不转睛。
不到一刻钟,药丸制好,依南庄递给顾倾一杯水,让她服下了。
“怎样?蛊解了吗?”皇上问道。
依南庄俯身闻了闻顾倾的肚子,摇起了头:“不是她。”
不是郭婉茹?顾倾和慕容羽都愣住了。
郭婉茹举着被割破的手,哭成了泪人:“王爷,我就说不是我干的,您为什么不信我……”
一直冷眼旁观的皇后,这时候开口了:“齐王妃为了掩盖丑事,竟把中蛊的戏码都编出来了?皇上都已经同意饶你一命了,你还不肯承认自己怀上了孽种?”
皇上满脸失望地看向了慕容羽:“齐王妃狗急跳墙,你怎么也跟着掺和?你身为王爷,连这么点判断力都没有?看来朕还是太心软了,起初就该依了皇后,赐她一条白绫,免得她继续翻出花样来。”
慕容羽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皇后瞥了顾倾一眼,对皇上道:“这不能怪齐王,只能怪齐王妃谎言连篇。”
顾倾百口莫辩,只能跟慕容羽一样,低头不语。
“谁说她是骗人?”依南庄忽然开口。
众人朝她望去,只见她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小飞虫。那飞虫被她捏着翅膀,却仍不住地扑腾。
依南庄举起小飞虫,给他们看:“王妃断定是这个女人害她,可不是仅凭猜测,而是因为寻踪虫一到这里,就有了反应。寻踪虫专寻施蛊人,不可能出错,给王妃下蛊的人,一定就在这附近。”
她说完,松开了手,那飞虫马上飞向了郭婉茹,直直地落在了她旁边丫鬟的身上。
慕容羽目光一凝,毫不犹豫地挥剑,划破了那丫鬟的手。
依南庄就着刚才的瓶瓶罐罐,再次取血制药,让顾倾服下了药丸。
一刻钟后,依南庄闻了闻顾倾的肚子,露出了她那风情万种的笑来:“你们不妨派个太医来诊一诊,看看王妃的喜脉还在不在。”
皇上马上叫了随行的太医院院使进来,给顾倾诊脉。
太医院院使诊过脉后,惊讶抬头:“王妃的脉象已经与常人无异了。”
片刻的功夫喜脉消失,不是蛊还能是什么?皇上看向郭婉茹主仆二人,沉下了脸来。
慕容羽一剑横在了郭婉茹的脖子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郭婉茹满脸委屈:“王爷,您不会认为,这丫鬟是我指使的吧?她虽然在栖兰小筑当差,但却是齐王府的丫鬟,一直待在齐王府;而我早在回京的路上就被王爷赶走了,这段时间连面都没有跟她见过,如何指使她去给王妃下蛊?”
皇后点着头,对皇上道:“皇上,郭小姐言之有理,齐王府自己的丫鬟干出来的事,怎能赖到她头上去?何况她这几天连面都没跟她见过。”
皇上微微颔首,对慕容羽道:“放下你的剑,先审丫鬟。”
慕容羽听了劝,收剑喊易戈宝,让他把打人的板子和条凳,搬到栖兰小筑来。
但还没等易戈宝应声,那丫鬟就忽然转身,一头撞到了墙上。
血水四溅,郭婉茹尖叫连连。
易戈宝上前探了下丫鬟的鼻息:“死了。”
皇后满脸惊诧:“她竟畏罪自杀了?”
皇上沉着脸道:“她竟敢陷害齐王妃,死有余辜。阿羽,你回头查一查,她跟阿倾到底有什么怨仇,竟要如此害她。”
慕容羽躬身应了。
皇后满脸歉意地拉起了顾倾的手:“原来是本宫错怪你了,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是被下了蛊,昨天怎么不说?”
不愧是皇后,态度转换可真快。顾倾恨着昨天喜帕的事,懒得解释,低下了头。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转头对慕容羽道:“郭小姐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那丫鬟与她无关,你可不要迁怒。”
皇上颇为赞同,叮嘱了慕容羽几句,又安抚了顾倾一番,带着皇后回宫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慕容羽就冲易戈宝把手一挥:“封院,上刑!”
第94章 怪不得他不肯摘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