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有办法,你先用筷子把玉米穿起来。”顾倾对银铃道。
银铃马上照办。
顾倾趁着她不注意,转动手腕上的缠丝金镯,从空间里取出了酒精灯,点燃了。
银铃这丫鬟一向神经大条,不管她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她都不会多问,甚至不会多想。
果然,当银铃穿好玉米,看到凭空冒出的酒精灯时,不过是惊叹了一句:“还是王妃有本事,能生起火来。”
酒精灯虽小,但顾倾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容器,将其改造成了酒精炉。银铃手脚利索地把玉米烤熟,清甜的香味儿飘了满屋。
顾倾把玉米分给了她一个,一主一仆吃了个心满意足。
两人填饱肚子,刚把酒精炉收好,就见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婆子,气势汹汹冲进了院子。
银铃赶忙告诉顾倾:“王妃,那就是郭婉茹,跟在她后面那个穿绿裙子的婆子,是大厨房的厨娘严妈,刚才咱们吃的玉米,就是奴婢从她那里抢来的。”
原来如此,那郭婉茹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了。顾倾点了点头,掏出帕子,慢慢地擦手。
郭婉茹进了门,眼睛一扫,就看见了桌上的两个已经啃光的玉米棒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严妈马上告状,把银铃一指:“郭小姐,玉米就是她抢去的。”
郭婉茹怒瞪银铃:“这两根玉米,是坐着海船,漂洋过海来的,全云熙朝也没几根,你竟敢抢去,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吃。”
这显见得就是在指桑骂槐了,银铃把腰一叉:“王妃在此,你却不先行礼问安,真是太没规矩。”
郭婉茹看都不看顾倾一眼,抬手就朝银铃的脸上呼:“一个贱婢,竟敢跟我顶嘴?”
她涂满丹蔻的红指甲又尖又长,这只要挨着银铃的脸,就是几道血印子。顾倾目光一凝,手臂一挥,啪地一声打在了郭婉茹的手腕上。
她可是在田庄做了三年农活的人,力气了得,郭婉茹的手腕一下子多出一道红印子。
郭婉茹又疼又气:“王妃的丫鬟做了贼,王妃舍不得管教,便由我来代劳,这有什么不对?”
顾倾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这会儿知道我是王妃了?看来我打迟了。”
郭婉茹恼羞成怒,柳眉倒竖。
正当顾倾以为她要发作的时候,她却忽然身子一软,跪了下来:“王妃,您要吃玉米,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派丫鬟去抢。我也没说她什么,您别动手打我呀。”
怎么突然就戏精附体了?顾倾抬头一看,明白了,原来是慕容羽回来了。
慕容羽的脸上,仍戴着银色的鬼脸面具,他大步迈进房内,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郭婉茹,目光如刀般射向了顾倾:“本王进宫不到半天时间,你就生事?看来你是忘了昨晚本王说的话了。”
“生事?”顾倾嘲讽一笑,端起一盘桌上的点心,递给了慕容羽,“郭小姐给我送了这个来,我没法吃,不拿她两根玉米棒子,难道等着饿死?”
慕容羽隔着面具,都闻见了浓重的馊味儿,不由得朝郭婉茹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他一心休了顾倾,但没打算把她饿死,郭婉茹给她送一桌子馊点心来是为哪般?
郭婉茹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慕容羽的胳膊:“王爷,我是因为气不过。您大概还不知道,齐王妃大婚当夜遭王爷嫌弃的事,已经一夜之间传遍全京城了,现在她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柄,把我们齐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第8章 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