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柏年为人低调,六十大寿请的都是家里人。
他们看到都快要被遗忘的陆知宋来,先是愣了一下,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而后就当她不存在一般。
在他们眼里,陆知宋就是个白眼狼。
冷不丁就会狠狠地咬他们一口,所以没人愿意来沾这个晦气。
这个情况陆知宋早就预料到了,只是瞧着谢茵然与靳屿比今天的主角靳柏年还要瞩目的时候,她轻哂。
外表光鲜亮丽的感情,实际上早就烂透了。
靳屿笑她头顶绿油油,她笑他在爱里掩耳盗铃。
陆知宋将手串给了靳柏年,靳柏年看着她想说点什么,一旁的靳夫人咳嗽一声,他便抿着唇一言不发。
知道自己不受欢迎,陆知宋也没在这里待多久。
靳家住半山别墅,得从半山下去到大门口才能打到车。
走到一半,从后方照来一束灯光,她让到路边,那辆车子却停在了她身旁。
扭头的时候,车窗也缓缓降下。
里头坐着的,是一脸清冷的靳屿,他的声音比眸色还要冷,“上车。”
陆知宋笑了出来,故意道:“三哥不在里头陪着未婚妻,却跑出来送我?要是被她发现我们的事情怎么办?”
“不是正合你意?”男人冷嘲,犀利的眼神好似将她的外衣剥得干干净净,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陆知宋不置可否,在靳屿让司机开车之前,灵巧地打开车门上去了。
她没绕到另外一边上,而是直接打开车门,坐在了他的腿上。
靳屿的身子微微往后,一手扣住她的细腰,另只手放在她的腿上。
司机小吴不经意间瞥见后座旖旎的一幕,瞳孔地震后镇定自若地将前后排挡板升了起来,开了车内的音乐,将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
……
陆知宋没从靳屿腿上下来,他也没有推开,骨节分明的手就放在她的腿上。
她捉住他的手腕,疏离道:“便宜都让你占了,我越想越亏。”
“谢氏的并购案花不了多少心思。”靳屿漫不经心地说,他的手也没再往前,而是把玩着她的裙摆,“我也没说不管任珵的案子。”
他细长的手指在纱裙下若隐若现,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格外让人浮想联翩。
以前她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可能非常冷淡,任珵几次暗示她都装聋作哑。
但和靳屿的那几次,让陆知宋清楚地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冷淡,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人罢了。
不想被靳屿发现,她试图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
他扣着她的腰,勾着唇说:“你觉得我为什么提前离开?”
显然不是为了送她。
……
车子过缓冲带,陆知宋的身体被轻轻抛了起来,她连忙伸手抱着靳屿的脖子。
她的紧张引来靳屿一声低笑。
她太讨厌靳屿这种带着点嘲弄意味的笑,低头咬住了他的肩头。
他嘶了一声,气笑:“你属狗的?”
她低低道:“你先笑我的。”
“你是真的吃不了一点亏。”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也不知小吴是怎么知道她家在这儿的。
但身上有汗,她想快点回去洗个澡。
想要推开靳屿时,却赫然瞥见单元楼下蹲着抽烟的任珵。
“他怎么出来了?”陆知宋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