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房真人是个‘不戒’道人,不戒色来不戒酒,与孙圣人臭味相投。只是老道平日里天马行空,难得一见,今日碰到,孙圣人自然万分高兴。
二人心照不宣,莞尔一笑,这对祸害的神情真是要多坏便有多坏,古语说的‘狼狈为奸’,大抵就是这个样子!
这河图城喝酒品色的地方自然便是花魁楼,只是二人还未走到花魁楼,一个须眉同样雪白的老道挡住了去路。
孙圣人笑道:“云房老道,你是号称‘来人不用问’的神算子,可知来者何人?”云房真人装模作样掐指一算,正欲答话。
对面那人说道:“所谓‘奇门遁甲’,于心念动处起局,算吉凶祸福,知事情原由。你云房真人虽然厉害,但毕竟不是神仙!”
云房真人道:“看样子阁下也精通‘奇门遁’?”
来人回答道:“贫道龙虎山赵庆馀,久闻云房真人乃‘奇门遁’大师,贫道也略知一二,今日特来领教!”
孙圣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打架我最喜欢,来,来,我俩先来过二招”
赵庆馀连忙慌张摆手:“孙大圣,你可不要以大欺小,昔日大圣你凭一根如意棍,上闹天庭,下打冥王,何等威风,贫道怎是你的对手!”
云房真人道:“孙兄,龙虎山与齐云山,为争那道教正统,已相斗数百年,你且不要插手”
然后对赵庆馀道:“赵兄,你待如何比试,划下道来!”赵庆馀道:“既然提到‘奇门遁’,贫道便与你比比奇门术”
云房真人道:“好,论辈份,你乃晚辈,贫道也不欺负你,这样吧,我摆个奇门阵,你若破得了,便算我输!”
云房老道转头对孙圣人说:“烦请孙兄到花魁楼借八个人来一用”
孙圣人问:“这八个人有什么要求吗?”云房真人想了想,说道:“武功五级就行,武功太高,咱们胜之不武!”
赵庆馀冷冷一笑,却未说话。武道世界的武功分级源自军队,以一敌十为三级,称十夫长,以一敌百为五级,称百夫长。
不一会儿八人到齐,云房真人把八人叫到跟前,把奇门阵法当着赵庆馀的面给八人详细讲解了一遍,然后自居中宫,其余八人分守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孙圣人一看,吃了一惊:“云房兄,你这个奇门阵,死门在乾宫,伤门在离宫,惊门在坎宫,与那潘岳要闯的奇门阵如出一辙!”
赵庆馀却在一旁冷笑:“区区八个五级武士,加起来也挡不住我一招,能耐我何?”……
花魁楼的老鸨当年也是艳名响亮的花魁,随着这些年花魁楼的水涨船高,除非贵宾,根本懒得抛头露面,今日却急急忙忙盛装打扮一番,亲身出门迎接在河图城如雷贯耳的孙圣人。
如今这花魁楼的花魁第一名,一袭白色衣裳,黛眉如画,神似月牙的桃花眼,肤白如玉,标准的美人瓜子脸,俊美非凡,不似人间俗物。
古有诗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爱上这个尤物!
孙圣人与云房道长二人推杯换盏,美人在旁,佳人在怀,人生何等逍遥快乐!云房道长心花怒放,不禁起身高歌: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二人尽情欢愉至深夜,云房道长酩酊大醉,老鸨安排美人好生侍候不题。孙圣人睡意深沉之际,突然从梦中惊醒,眉眼间愁云密布,心事重重。
身边花魁纳闷地问道:“客官在这温柔乡里逍遥快乐,何故却如此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孙圣人答道:“女人家懂什么!我如此愁眉不展,自然是因为我的好兄弟,刚才梦见他被人杀死,鲜血淋淋,好不让人担心!但愿他不要进那乾源山,那可是死门所在,一入死门,生死难料!”
就在此时恰似天翻地覆,一堵墙竟被来人一掌打塌,花魁们一个个花容失色,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来人指着孙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俩自称生死兄弟,那边兄弟有难,你却还在这里花天酒地,良心让狗吃了吗?”
孙圣人拿眼一看,原来是河图城有名的大美人,名唤虞美人,河图城城主之女。自从小兰随父去了京城,她便是这河图城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她本没有机会获得潘岳的欢心,但自从小兰去了京城,少了这样一位强劲的情敌,虞美人自认为机会来了,便对潘岳展开了疯狂地追求,甚至为了他不惜当街宽衣解带,不着寸缕骑着白龙驹绕着河图城走了一圈,这在当时可是轰动河图城的大事!
这也难怪,谁叫那潘岳才貌双全,一方面是公认的‘天下第一花样美男’,另一方面又文采出众。如此风华绝代的人物,那个女子不喜,那个美人不爱!
只可惜潘岳是个纯情种,心里只有小兰,对其他女子,一概目不斜视,听凭虞美人死缠烂打,潘岳却从未动过心,只因潘岳与小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男才女貌,情投意合!
如此潘岳却让虞美人更加喜欢爱恋,常常拿着潘岳所写的‘秋兴赋’,‘怀旧赋’等一众诗词歌赋,日日朗诵,烂熟在心……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