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用了近一个小时,给季然讲完了这个故事。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做律师,他想用法律人特有的思维去为社会把脉,冷静地寻找一个治世的良方。
“薛哥,我明白了。”
“是我错了。”
“我不该出此下策,想利用油箱爆炸,报复季成炜。”如果他真的脑子一热,这么做了。未来季成炜入狱,他恐怕会一辈子寝食难安。一旦东窗事发,他就要因为诬告陷害的罪责,一辈子前途事业尽毁。
“放心吧,这件事早晚会有个结果,会有个能让你满意的结果的。”
薛深没再和季然多说。
夜,已经深了。
季然伤势不轻,薛深就在病房里陪护床将就了一晚上。
看到自己上司睡陪护床,季然原本是想把病床让给薛深的,他刚有动作,就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脸上的笑容都有些难看了,也就没再谦让。
……
第二天早上。
薛深是被人推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听到脑袋上方有一个洪亮浑厚的声音,“庭前会议那时候,我就觉得受害人这律师看着眼熟,我还不太敢认,一问名字,居然是叫薛深。你他娘的最近混得还真不错啊,最高法和最高检那两位亲自提笔写的‘法律先锋,匡扶正义’这八个大字,都挂在你在君璟的办公室里了,针不戳。”
薛深脑袋嗡的一声,困意全都消失了,人也清醒了。
他眼神有些呆滞,虽然仍旧躺着一动没动,但是眼睛已经睁开了。
那人伸手敲敲他的脑袋,“喂,你这是活着还是死不瞑目啊,你该不会是感动得快哭了,在那硬憋吧?你可别掉金豆啊。”
薛深抹了把脸,大大咧咧地从陪护床上坐起来,偏头看了一眼,季然已经不在病房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医生推去做检查了,“大白天的就做梦,我会为你哭?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我爸被骂是杀人犯,那个人还跟风似的,到处说自己老爸是个杀人犯,是个强奸犯,还把隔壁的王叔叔给强了。当天晚上,那人差点没被自己爸妈打死,也不知道这是谁?”
那人也不跟薛深客气,一抬脚,用膝盖在薛深身上踢了一脚,“都在法院撞到了,你偷偷瞥我好几眼,我都看到了,你也不过来跟我说话。是不是我要不找你,你他娘的就当不认识我啊?”
薛深硬抗下来了他这一脚,看着眼前穿着检察官袍的男人,谁能想到这人穿着检察官袍道貌岸然的,背地里跟他俩一口一个你他娘的,“谁能想到你都进检察院了,还癞蛤蟆戴眼镜,装斯文人啊。”
“我癞蛤蟆戴眼镜?那你躺在这就是癞蛤蟆趴在马路上,硬冒充迷你小吉普。”
查房的护士从门外经过,透过虚掩着的门缝,看到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损,都惊呆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这气氛和架势,总算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模样。
病房里。
薛深去洗了把脸,刷牙的时候,拿着根一次性牙刷走出来,端着一次性漱口杯,含混不清地问谷辉禾:“找我什么事?说正事。”谷辉禾肯定不是来找他叙旧的,否则,就不会穿着检察官袍过来了。他刚刚透过门缝,还看到有两个穿着检察官助理制服的人,等在门外。这明显,是办公事。
谷辉禾大步走到薛深面前,拿起薛深手里的漱口杯就喝了口水,“跟我这么客气,我来一趟,你还给我倒杯水喝。”
“……”
薛深脸上那无语的表情,谷辉禾就跟没看到似的,他又伸手拍怕薛深的肩膀。谷辉禾大学时服过两年的兵役,因为体能好,进的是特殊部队,一身的肌肉,拍在薛深肩膀上的那两巴掌,差点让薛深把牙刷捅进鼻孔眼里。
谷辉禾跟没看到似的,爽朗大笑着开口:“还真是有公事找你,这你都能猜出来,不愧是薛大律师。”
“到底怎么了?”薛深刷完了牙,问道。
谷辉禾说:“你当事人被警察带走了。”
“被警察带走了?褚娜??”怎么会?褚娜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好,情绪激动的时候连钱玮都安抚不住她,甚至要医生用电击疗法和镇定剂,才能勉强让她安静下来。
警察就算是调查案子,也会顾忌褚娜的精神状态,和钱玮这个重案三组组长的地位,而不会直接带人走。这不应该,也不合理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不知道?”谷辉禾往薛深胸口锤了一拳头,“昨天褚娜扑过去要咬杨国汉的事,不记得了?”
薛深如遭雷击,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变了。
“你早做准备吧。”谷辉禾压低声音,说:“我从警方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在两周之前,褚娜就已经确诊了艾滋,有医生的诊断书和医院的病例为证,证据确凿。她已经确诊了艾滋病,还扑过去咬杨国汉,这已经构成故意伤害了,要负刑事责任的。”
薛深眉头拧了拧,“可是,故意伤害致人轻伤,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但是,杨国汉躲开了,根本没有伤到他。”
“赵冬菱。”谷辉禾说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昨天,褚娜扑上去的时候,杨国汉虽然躲开了,但是赵冬菱的脸可是结结实实地被褚娜给咬了,现在赵冬菱脸上还有个带着血的牙印呢。赵冬菱也住在这家医院,就在楼下的住院病房,孩子没保住,并且估计是染上了和褚娜一样的病。”
“薛深,按理说,你是律师,我是检察官,这个案子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但是今天既然我都来了,我也想关起门来私下问问你,这个案子,你的态度是什么?是想保褚娜,还是顺其自然?”谷辉禾知道,薛深和钱玮的关系好,钱玮又很重视褚娜,所以谷辉禾才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正常的艾滋病,感染初期是查不出来的。
但是,正常的艾滋病,感染上也不会瞬间就满脸起水泡流脓啊,这明显是变种的艾滋病。所以,在赵冬菱得病的第一时间,甚至都不用医生诊断仪器检测,只看赵冬菱那张和褚娜烂得一模一样的脸就知道了,赵冬菱也被褚娜给感染了。
以这种传播疾病的方式伤害他人的,如果针对的是特定主体,而不是不特定人,是构成故意伤害罪的。
褚娜,这次恐怕是要有麻烦了。
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叫着薛深的名字。
薛深和谷辉禾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
10000字,依旧是日万。
我来啦!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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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