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薛深和谷辉禾刚上二年级的那年,刚好赶上清明节烧纸上坟,谷辉禾的爸爸一叠一叠地往火堆里扔纸钱,薛深和谷辉禾就在旁边咬着根手指头,看得津津有味。
谷辉禾觉得好玩,跑过去抱着他爸的大腿,仰着脸对他爸说:“给我烧点!给我烧点!”意思是他也想烧,觉得烧纸钱好玩。
谷辉禾他爸特别生气,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谷辉禾脑袋上了,呵斥道:“怎么说话呢?”
谷辉禾不懂,就拿眼神去看他的狗头军师,薛深。
当时的薛深也是个半大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很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以为谷辉禾他爸是训斥他不礼貌,所以薛深满脸严肃地走上前去,认认真真地朝谷辉禾他爸弯下了腰。
一鞠躬。
二鞠躬。
再鞠躬。
鞠了三躬后,薛深说道:“谷叔叔,请你给我和谷辉禾烧一点,就烧一点嘛,好不好?”
当然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已经隔了近二十年了,薛深也记不太清楚了。不过薛深只记得一点,他小时候没怎么挨过爸妈的打,唯有的几次挨打的经历,都是和谷辉禾在一起玩,和他一起挨的打。
后来谷辉禾上初中的时候,谷家一家人搬走了,薛深也就没再联系过他了。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你不会真的和谷检察官有什么关系吧?要是关系好,这案子你就别插手了,我钱玮没有别的本事,但是绝不能看着你为了我犯错误,犯纪律。”钱玮说。
一个刑事的案子,当事人的律师和检察官是绝对不可以有什么利害关系的。
否则,两个人都要有麻烦。
“没事,我们俩也十几年不见了。再说,这个案子的律师是宋老,我只是个帮你们搭桥牵线的。”薛深想得很开,十几年没见,如果不是骨灰盒这么有特色的一个名字,他都认不出来眼前的检察官,是他小时候的玩伴。
钱玮勉强笑笑,他心里有事,也没再说什么。
“怀疑杨国汉有问题?”薛深猜到了几分。
钱玮转向他,凑近,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在一次抓捕行动里,我这只眼睛,被一个毒贩子用三棱刺划伤了,白眼球缝了整整八针,差点就成独眼龙了。可是自从那次以后,遇到危险的人物,我这只眼睛就会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厉害,在大牛村的那次也是。局长还调侃我,说警犬能在百米之外凭嗅觉找到染血的钥匙,我能在百米之外凭眼睛疼找到犯罪分子。”
这还真不是瞎扯,也不是什么直觉和第六感,有一次,钱玮凭着他的左眼,揪出来一个泄露国家秘密的间谍,截获了15份重要机密。
“我看到杨国汉的第一眼,左眼就疼得厉害。薛深,哪怕所有人都不信我,我也绝对要说一句,杨国汉,不是无辜的!你信不信我,也无所……”
“我信。”薛深淡淡一笑,抿唇说道。
“无凭无据的,你就别敷衍我,也别安慰……”
“不是安慰你。”他哪里会拿这么大的事和钱玮开玩笑?
“你找到证据了?”钱玮一激动,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得周围的人都回过头,满脸诧异地看向他。
钱玮忙满脸尴尬地说了句抱歉,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坐下了,他放在桌面下的手抓着薛深的胳膊,“真有证据?”
“没有。”薛深不疾不徐地说:“不过,很快就有了。”
等庭前会议结束。
穿着法袍的主审法官已经拿着卷宗走出了庭前会议室,薛深走到了杨国汉身边,称呼的是杨国汉在县里的职务,“杨部长,留步。”
薛深伸手去拉杨国汉时,杨国汉条件反射地一收手,几乎是往后弹跳出去好几步,动作幅度之大,口袋里的钱夹都掉在了地上。杨国汉的眼里,满满的都是警惕。对上薛深疑惑的眼神,杨国汉挤出一抹温和的笑:“不好意思,习惯了,薛律师,你叫我?”
薛深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长款钱夹,翻过来时,薛深余光瞥到了钱夹里的一张照片。
是杨国汉抱着个孩子的照片。
孩子看起来才不到一岁的模样,不大,穿着蓝色的小衣服,戴着虎头帽,看样子是个男孩儿,和杨国汉长得并不像。但是,那孩子眉宇间透出的那种气质,要说是和杨国汉没有血缘关系,薛深不信。
“杨部长,这是令公子?”
杨国汉啊了一声,“不是,那是春云在山上的苞米地里除草,捡到的孩子。春云捡到他的时候,那孩子高烧不退,还有兔唇,整个嘴唇都是裂开的,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还有好几道月牙形的指甲掐痕,都渗着血。我们夫妻俩没有子嗣,是当亲儿子带回去养着的,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帅帅。可惜,那孩子体弱,没几个月就去世了,我们把他埋在后山了。”
薛深拿着杨国汉的钱夹,一低头,视线被照片上的帅帅吸引住。
照片里,帅帅的虎头帽上方,缓缓飘浮起几个半透明的幽蓝色的地址,仅有薛深一人可见的。
让薛深诧异的是……
帅帅的头顶有三个ip地址。
一个ip是丽城,薛深和杨国汉现在脚下踏着的这片土地,就是丽城市。
一个ip是里洲,杨国汉工作的地方,里洲市。
一个ip是厢西,有些偏远的地方,薛深只在大学支教的时候,去过厢西市。
怎么会有三个ip地址??
就在这时,系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薛深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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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三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