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汤远和徐少珩父子进了书房,安雅跟进去之后,徐少珩立即就把门给关上了。
“汤远,少珩,你们这是——”“啪——”
就在安雅满脸困惑,走近两步想问他们父子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徐汤远反手狠狠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她的脸上。
安雅声音戛然止住,脑袋也被打的歪向了一边。
徐少珩站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没说话。
“汤远,你——”“啪——”
安雅被徐汤远一巴掌打的懵了好一会儿,缓过劲来,不敢置信地瞪向他。
但又一次,话音没落下,徐汤远就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比起刚刚来,更狠力道更大,直接打的安雅嘴角冒出血丝来。
徐汤远这一巴掌下去,手都在抖。
“徐汤远,你疯了吗?”安雅又懵了好一会儿,缓过来,立刻就怒吼着朝徐汤远扑了过去。
徐汤远直接一脚过去,把安雅给踹的连连后退,然后“噗通”一声,跌坐到了地板上。
“我疯了!”徐汤远外怒不可遏,咬牙咆哮,“安雅,你给我好好听听,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说着,他按下了录音的播放键。
当自己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安雅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般,瞬间呆若木鸡。
直到录音播放完,她都呆呆地坐在地上,回不过神来。
但徐汤远怎么也控制不住火气,冲过去抬腿又要往她的身上踹,幸好徐少珩心软了,及时过来挡住了他。
“安雅,你个毒妇,你是要害死我们徐家,害死整个徐氏吗?”被拦住,徐汤远又咆哮道。
安雅终于回过神来,在无比的惊慌不安下,她拼命地摇头,否认。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干——不是我干的,统统和我没关系,都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不是——”
“你还狡辩!”徐汤远气疯了,猛地用力推开徐少珩,又有脚踹到了安雅的肩头上。
安雅被踹的匍匐在地,却半声也不敢吭了。
“爸,你冷静一点,这样打不是办法。”赶紧地,徐少珩又拦住徐汤远。
徐汤远看一眼徐少珩,深吸几口气,终于忍住,没有再对安雅动手动脚,怒不可遏地问道,“说吧,除了指使张娟让李利群去撞死萧今晏和苏星眠,之后又将张娟灭口外,你还干了多少杀人犯法的事情?”
“不,不——”安雅还是摇头,不承认,“我什么都没有干,没有——”
“你还不承认吗?是打算让我把这段录音交给萧今晏?”徐汤远又吼道。
“不,不要!”安雅一下子慌了,吼道,“汤远,你不可以这么干,绝不可能!我要是完了,你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隐瞒了,要不然,我和爸怎么帮你?”徐少珩看着安雅,万般无奈道。
事关徐家和徐氏存亡,再者,安雅再歹毒,也是他的亲生母亲,从小到大,都对他爱护有加,又怎么让他亲手把安雅交出去。
要知道,真的把安雅交出去了,那就是死刑,没可能有缓转的余地。
所以,无论如何,他得自私这一回。
“儿子,你——你愿意帮妈?”安雅喜出望外,一把抓住了徐少珩的胳膊。
“不帮你,难道,要因为你,把整个徐家和徐氏都搭进去吗?”徐汤远吼道。
“好。”安雅看向徐汤远,忙不迭地点头,“我说,我说。”
……
苏星眠恢复的很快,在医院住了两天,她几乎就已经没有头痛头胀的感觉了,所以她想出院。
但萧今晏不放心,坚持让她在医院多观察一天。
苏星眠就当给自己放假了,勉强答应再在医院多住一晚。
“要不要下去走走,住院楼后面也有两棵红梅,还有鸢尾。”
病房里,萧今晏捧着一盘草莓,给苏星眠咬一口草莓尖尖,剩下的草莓屁屁,他则送进自己的嘴里。
他不喜欢吃甜食,但苏星眠吃过的,他就觉得味道特别好。
“真的吗?”苏星眠怀疑,蹙眉想了想,“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萧今晏笑,又拿了颗草莓送到她嘴边,“可能你没去过住院楼后面,或者去的时候,花都没开,你没留意。”
苏星眠当然不会见过,因为不管是红梅还是鸢尾,都是萧今晏昨天才让人移植过来的。
苏星眠咬一口草莓尖尖,高兴地点头,“那快点去看看。”
“好。”萧今晏将草莓屁屁塞进嘴里,尔后放下盘子,像个孩子似的,将沾了些水渍的手随意在身上擦了两下,去替苏星眠拿鞋。
苏星眠还不能把头埋的太低,要不然就会觉得恶心难受,所以就由着萧今晏帮她穿鞋子。
穿好了鞋子,萧今晏又拿了她的大衣和围巾来替她穿上,系好,确认将她严实了,这才又让护士推来了轮椅。
一听说“轮椅”两个字,苏星眠直接就垮了小脸,睨着萧今晏问,“你确定要用轮椅推着我去吗?那我还是不去了。”
说着,苏星眠就又要坐回病床上去。
“谁说一定要用轮椅。”萧今晏一把拉住她,将人圈进怀里,低头轻啄一下她的鼻尖,下一秒,又微俯身下去,将人一把打横抱起。
“不用轮椅,我抱着也是一样的。”
“喂,萧今晏——”苏星眠当即挣扎,“你的手!”
“已经快好了,再说就你这点儿重量,再加一个都没事。”萧今晏说着,已经抱着苏星眠往外走了。
苏星眠见他抱着自己,一脸轻松,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就放弃挣扎,任由他一路抱着进了电梯。
好在VVIP这栋楼人少,苏星眠的大围巾又将她鼻子以下的脸都全部遮住了,别人也认不出她是谁。
到了住院楼后面的花园,果然,远远的苏星眠就看到了几棵开的正盛的红梅还有一片紫色鸢尾。
不止有红梅和鸢尾,还有好多其它的花,各种颜色的。
萧今晏抱着她过去,几乎咬着她的耳朵道,“这次你想折多少支就折多少支,保证没人敢管。”
萧今晏眉眼含笑地嗔他,“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喜欢当采花贼嘛。”
“……”
萧今晏睨着她,回味着那蚀骨销魂的美妙滋味,黑眸渐渐变得无比灼亮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