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买了许多东西,感觉手里都快拿不下了。她担心手里的豆浆会翻出来,看到卓乐来了,连忙说道,“快,帮我拿一下。”
卓乐狠狠剜了一眼左辰夜,转身去帮乔然拿东西。
“你拿我左手上的就行,其他的我自己拿。”乔然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看见左辰夜洗了澡,穿着浴衣,一派悠闲地靠在墙边。
她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卓乐看起来脸色很差了。
“啊,卓乐。那个,左少他只是……只是……”突然,她发现自己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解释为什么左辰夜会在早上出现她的房间里,而且还该死的洗了澡。
见鬼,谁让他在她的房间里洗澡的,他不会回自己房间里去洗吗?
“是这样,左少恰好也住在酒店这层楼里。我们……只是打算一起吃个早餐而已……”乔然搪塞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简直越描越黑。
左辰夜从她手里接过打包盒,故意说道,“你浴室里面的沐浴液用完了,你也不叫前台给你送来?”
乔然脸色顿黑。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拆台,她极力撇清,想解释成他是在自己房间洗澡,只是到她房间里来吃早饭。可是他刻意要告诉所有的人,他就是在她房间里洗澡的!
简直了!
果然,卓乐脸色更差了,俊脸气呼呼的,他藏不住心思,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走进套房中的客厅,卓乐将打包盒逐一打开,将各种吃的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左辰夜也将手里的打包盒交给卓乐,吩咐道,“一起都拿出来。”
“你。”卓乐抬头,乔然吩咐他是应该的,左辰夜也指挥他算是哪门子道理?
他生着闷气,手上却还是在做事。
“姐,你买这么多早点,吃的完吗?”卓乐皱眉,这也太多了吧,几乎囊括了所有能买到的早点品种。
“吃不完,让某些人兜着走。”乔然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左辰夜。果然是天生的大少爷,半点委屈受不得,吃个早饭都比别人要复杂很多。
左辰夜在沙发上面坐下来,取出一双筷子,夹了一只虾饺递给乔然,直接喂到她的唇边。
“吃吧,你也应该很饿了。”
乔然一愣,他这是干什么?
喂她吃饭?她自己没有手吗?
她想拒绝,可是甫一张口,虾饺便这样直接自然地塞了进来。将她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被迫吃下去。这是她最爱的早点,原来他还都记得。
她突然想起昨晚,他总统套房的密码,浑身不自在起来。
左辰夜吃着早饭。
卓乐在一旁沙发上坐着,他起身给她泡了一杯茶,端到她的面前。
“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承先那边怎么说?”
“哦,合同签好了。”乔然从沙发上拿起合同,这是昨晚随手丢在沙发上的,她递给卓乐,“我仔细看过,合同很严谨,没什么问题。”
“我看看。”卓乐狐疑地接过合同,“于承先这么容易就跟我们签了合约?这么大一笔生意,他没有提其他条件?据我所知,竞争的公司很多。都想讨好于承先。”
“是,接下这单生意。意味着今后甚至可以介入军阀内部的安保设计。听说,军阀内部迫切地需要重建,但他们自己的技术人员,水平不够。近几年来,军阀里面人才十分匮乏。”
左辰夜一边悠闲地吃着早点,一边说道。
“所以,想要做项目地块的生意的公司爆棚,恭喜乔总凭借实力,拔得头筹。”
乔然微微皱眉,他的话里话外,怎么有点怪怪的。
卓乐翻了翻合同,的确没有问题,酬劳也很丰厚。
他瞥了一眼乔然,“姐,于承先昨天没有过分之举?”
“咳咳。”乔然不自然地轻咳两声,“暂时没有,我会小心的。你不要担心。”
“呵呵。”左辰夜适时的冷笑出声。小心?如果昨晚是她喝下那杯酒,眼下会是什么后果,她难道不清楚?
乔然心虚地瞥了一眼左辰夜的手臂。
她当然知道,昨晚,他为了不让自己失控,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这一瞥,她留意到。他的手臂又开始渗血了。连浴袍上面都染了些许血迹。
她皱眉,站起身,走到他身边,突然伸手将他浴袍的袖子撩上去,当看到伤口再度开裂,她恼道,“你怎么把绷带全都拆了?难怪又开始渗血!真是的。”
说完,她赶紧走进房间里,将医药箱拿了出来。
“把手臂伸过来,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她的眼里满是嗔怪之意,恨恨地将纱布用力缠在他的手臂上,下手毫不留情。
“嘶”,左辰夜低呼一声,“轻一点好不好,很疼的。不拿下来我怎么洗澡?”
乔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左辰夜耸了耸肩,他的目光落在医药箱上面,若有所思,突然问道,“你是怎么从我房间里,拿到医疗箱的?你知道密码?”
乔然正在给他包扎的手一僵。
天,她怎么忘了这件事。
如果,她知道他的房间密码,岂不是等于承认了她就是乔然,否则她没有任何理由知道属于乔然的生日密码。
她的后背拔凉拔凉,撒一个谎容易,想要圆谎简直太难了。
她快速思索着,如果说是前台给她开的房门,太容易穿帮,他只要打一通电话就能戳穿。一时间,她竟然想不出任何理由。
最后,她只得随口胡诌,“哦,打扫房间的保洁阿姨正好在,顺便帮我开了一下。”
“是吗?”左辰夜精锐的目光,紧紧盯着她那张陌生的脸庞。
她以为他会相信这种鬼话?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左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卓乐突然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适时的将乔然从尴尬中解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