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经已婚有了家庭,但是房遗爱还是忘不了武媚娘。
武媚娘因他名声受损,房遗爱一直心心念念要给一个名分,这需要极大的努力。
于是...
老李不但没给两个人封赏,还屁滚尿流的将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揍出了宣政殿。
站在宣政殿的门口,李承乾和房遗爱眼神复杂。
发丝在风中凌乱...
方才还是在陛下面前得宠的近臣,可转眼之间,便成为了老李唾弃的纨绔。
转变只在刹那之间!
“老房,你说你也是,没事在父皇面前提这件事干什么,这不是自找没趣?”
李承乾抱怨。
没有人比他更懂‘感情’。
娶妻纳妾作甚,还要负责任!?
这辈子最好做一个败家子纨绔,与女孩发生关系却绝不给她们名分。
李承乾现在还后悔自己不应该早成婚!
有了家事,他们会舒束缚你的思维和行动,甚至有些时候,你还不得不站在他们的角度上考虑问题。
太烦!
房遗爱却眯着眼,心里火热起来,道:
“你不懂!”
他与李承乾完完全全就是两种人。
房遗爱自然也喜欢女人,但他寻求的是一辈子的幸福,而不是一时的快感。
迎娶高阳公主,
算是陛下强压下来的‘政治任务’,自己不能拒绝。
而武媚娘,是他真心实意所喜欢的,就算倾尽所有,也要极力的争取。
“本宫怎么不懂,告诉你,本宫比你更懂女人,来,本宫给你讲一讲,如何在床上...”
“住口!”
房遗爱觉的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这个狗东西,竟然什么话都说。
两个人出了皇宫,李承乾回了东宫,而房遗爱则是回到了房府。
经过这几日的惊心动魄,盐铁司的事情算是解决。
而如今盐铁司使的人选,陛下尚未给出答案。
想必在陛下心中,早已有了合适人选,由权臣推荐之人,自不会再被采纳任用。
大唐沿袭前朝的科举制,可时至今日,效果却不如隋朝之时的好。
这让老李十分头疼,他在担心大唐的人才断层。
自己的秦王府旧臣,终将有一日会退出历史舞台,等到承乾继位,何人与他共守江山?
想想让人脑壳疼!
房府。
房玄龄率先回府。
但家中基本已经是分开开火,房玄龄夫妻二人不与房遗爱一同就餐吃饭。
这个要求并不是房遗爱提出来的。
而是两位老人家自己决定,他们想给儿子更多的独立空间
,好让遗爱生儿育女。
万一遗爱在饭桌上便生出了兴致...
房玄龄公务繁忙,每日也闲不下来。
但是卢氏作为房遗爱的母亲,房府的主母,早就想抱孙子来消磨时间。
奈何这两个儿子,愣是一个争气的都没有!
他们自然要创造条件,让这两个儿子为房家传宗接代。
“夫君...”
房遗爱刚一入府,高阳公主赶紧迎了上去。
一旁的武媚娘则是显的有些扭捏,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像是一个电灯泡。
重回长安城也有一段日子,武媚娘尚未认清自己的定位,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
这让她恨懊恼!
总不能一辈子就在房家白吃白喝。
可若是离开房家,她一个弱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还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房遗爱最近也在想着,是否为武媚娘谋求生计。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再为简单不过的事情,武媚娘会更有成就感,房府也会日进斗金。
可目下还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过几日,还要跟高阳公主商量一下。
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要顾虑到高阳公主的感受,这是一个男人的义务。
其后几日,房遗爱闲来无事。
每日往返于便民盐业
、冷棚、东林山煤矿等地,忙得不亦乐乎。
房家的产业越来越大,他需要操的心也越来越多,各种繁杂琐事令他焦头烂额。
而关于对盐铁司的刑罚,房遗爱也略有耳闻。
侯一帆因触犯大唐律法,大肆敛财,被处以极刑,斩首示众,百姓直呼陛下圣明。
而后,李世民派人搜查了侯一帆的宅邸。
果然发现无数的铜钱山,其私下经营的钱庄,也有好几个,也是个天下巨贪。
除此之外,侯君集因为举人不明,受牵连,被陛下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呼...
听到这个消息,房遗爱长叹一口气。
果然还是牵连到了侯君集,看来,陛下是真的动真格啦。
这一次不留情面,算是彻底的得罪了侯君集。
房遗爱并不是害怕,侯君集此人野心极大,历史上李承乾造反,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的人,不过是有些难缠而已!
翌日下午,房遗爱如往常一样,睡过了午觉,正准备出门,贾潜却战战兢兢走了进来。
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房遗爱咳嗽:
“怎么这般模样?”
贾潜黑着脸说道:
“二少爷,有贵客来访。”
“哪个贱人!?来我房府还敢自称贵
客?”
房遗爱怒不可遏。
我堂堂宰相府,除了皇帝和太子,鲜有人敢自称自己是贵客,都以小人自居。
可这个来拜访的人,竟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房遗爱倒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二少爷,来的人说,他叫...侯君集!”
卧槽...
这一句话,真是晴天霹雳一般,令房遗爱的身体一震,有些不知所措。
完了,这是上门来兴师问罪!
侯君集也是秦王府旧臣,虽然平时和老爹房玄龄的关系不太好,但没到闹掰的地步。
今日登门,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过,八成是跟侯一帆那个狗东西脱不开干系。
方才房遗爱还容光焕发,现在却有点霜打的茄子,蔫了,竟不知如何是好。
贾潜很少看到嚣张跋扈的二少爷竟有如此慌张的一面,不由的苦笑问道:
“二少爷,你怕啦?”
“怕!?你家少爷我怕过谁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爹是宰相,我岳父是皇帝,我兄弟是太子,而他侯君集,可是当年玄武门之变的主要功臣...我不怕他我怕谁啊!?”
贾潜:“......”
他想了想,也许二少爷这不是害怕,而只是战略性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