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婷和夜媛来找容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关于夜无痕和徐欣悦事情。
按道理来说这两人的事情和容歌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但现在夜无痕已经被夜兴昌禁足在家里。
同时还对夜无痕上了家法。
听到上了家法的时候容歌还有些惊讶,她在夜家怎么说也是生活了八年时间了,完全没听说过还有家法这一说。
“什么?爷爷对他……”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和眼神里尽是震惊之色。
夜媛起身朝着容歌走来,轻声开口:
“对的,所以…我们只能来找你了,我们知道这个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也知道你完全可以拒绝,但现在他伤的很重,他现在还睡觉都睡不了,只能趴在床上。”
“阿容,算我和妈求你了,你去爷爷那里帮他求求情吧?爷爷先送他去医院行不行?”
夜媛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也闪着泪花,表情更是真诚无比,让容歌一时间也都不知道用什么理解拒绝才好。
她很清楚夜媛和刘月婷找她的原因。,
这两人肯定也不希望夜无痕和徐欣悦有关系,但她们不是夜无痕,她们也左右不了夜无痕,夜无痕的心里的想法没有人知道,至少她们三个都不知道。
夜媛和刘月婷不希望夜无痕和徐欣悦有关系,但是她们也不能看着夜无痕现在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心疼和讨厌有
时间并不冲突,就像两人对夜无痕一样。
容歌吞了吞口水,这一瞬间她也拿不定注意。
她不想让两人白跑一趟,也不想和两人因为这个事情把她们的关系弄僵,可是……
在她的心里,她真的不想参与任何有关于夜无痕的事情,她甚至在听到夜无痕被夜兴昌上了家法之后心里还有一丝丝窃喜和开心。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心里有些变态,可这也是她心里真实的想法。
两人盯着她,盯得容歌浑身有些不自在。
她对上两人的视线,两人的眼里噙着泪花,满眼的卑微和祈求,看的她心里都一些难受。
“阿容,我求你了,你帮无痕说说话吧,好嘛?”
夜媛再次向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十分诚恳的的祈求她的帮助。
“我……”
容歌现在的心里有些难受,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沙发上的妇人开口了。
“哎,算了!”
刘月婷说着叹了口气,眉间的无奈和无助让容歌心里又是一颤。
对方扫了她一眼,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没事的,阿容你好好休息,今天就当我们没有来过,刚才那些强人所难的话你也当没有听过。”
说完刘月婷便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妈,我们……”
“走,别丢人!”
夜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月婷生硬打断了,她的坚持也在这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瞬间瓦解。
扫了眼容歌,夜媛苦笑一声:
“阿容,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夜媛快步追上刘月婷,扶着她出了门。
容歌瞪大双眼静静的看着两人有些孤寂和可怜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知道,两人刚才是祈求是以一个母亲和姐姐的身份来求她的。
她们只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和弟弟能有一个好一点的休养环境罢了。
容歌对夜兴昌也是有所了解的,特种部队退伍的老人,他的手段和手法有多狠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此刻她大胆的猜测,如果真的是夜兴昌亲自动给夜无痕上了家法,那夜无痕现在的结果肯定很惨。
虽然说不会到伤残致死的地步,但让夜无痕一段时间下不了床,一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
而她能想到的所谓的家法和受苦,大多都来自于电视剧中的某些桥段,想着夜无痕是不是也会被这样对待?
容歌越想心里越乱,她本觉得自己和夜无痕已经离婚了,他什么样都和自己没关系,即使真的被打死了她也应该拍手叫好。
毕竟没有几个人希望自己的前任能过的很好很好的,容歌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这种绝世的大善人。
但此刻
…她还是有些动摇了。
不仅仅是因为担心夜无痕,更多是因为夜媛和刘月婷刚才看她时失望和故作坚强的眼神。
办公室的窗户没有关紧,窗外的风透过缝隙钻了进来。
清晨的风拂过她的后背,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她回头望去,发现现在已然是秋天了。
容歌不怎么喜欢这个季节,她总觉得这个季节会带来不好的事情。
沉思了几秒钟,容歌转头看向没有关上的门,一咬牙追了出去。
总裁办的人都在小声议论刚才离开的两人,刘月婷抹着眼泪和夜媛一脸无奈的模样让众人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
后面就看到容歌像一道风似的追了出去,红裙还在众人的视线里留下一抹残影,搞得众人更加懵圈。
“刚才…是什么东西过去了吗?”
“是容总吧,好像是她跑过去了。”
众人在说笑,而容歌却在电梯前拦住了要离开的两人。
“阿姨,姐!”
容歌压了压自己的呼吸,叫住前面的两人。
两人回头看了眼容歌有些摇晃的身影,互相看了眼后问道:
“阿容,你怎么…”
“我和你们回去一样吧!”
容歌淡淡的开口。
这话一出,面前两人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喜悦之情。
“好,那现在就走?”
夜媛问道。
容歌嗯了一声,三人一起离开。
此刻办公室的桌上,她的手机不断的有人打电话过来。
京城南飞机场的大厅里,明姚庆和王秀琴两人眺望着入口的方向,而一边的明澈正不断的给容歌打电话。
可容歌的电话就是无人接通,他给她发了好多的消息,却没有一条回复。
“儿子,别打了!”
王秀琴打断身边一脸焦急的明澈,解释道:
“可能人家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选择吧,我们能给她的都已经给了的,但是她不要,那我们就没办法了。”
听到这话,明澈好像失了魂似的垂下手臂。
他很清楚,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有时间消失就是一个答案,就像现在这样。
“走吧,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明姚庆淡淡的开口,扫了眼明澈那副失落的模样又补了句:“记住,你可以喜欢一个人,可以很爱一个人,但不要为了对方失去做自己的资本。”
说完老两口将明澈拥在怀里,一家人在一声温馨提示中分开,老两口随着人流消失在明澈的视线。
他抬手看了眼手机页面,和容歌的聊天对话框里尽是他的消息,关系和问候,担忧和紧张。
那些话醒目的有些刺眼。
他苦笑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