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曾谙无可奈何摇摇头:“真要跟我分的这么清楚?你要是担心我,就不要离开我。”
“不要脸,谁担心你啊,滚。”
穆曾谙:“……”
顾小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穆曾谙的晚饭已经做好了,是顾小小最喜欢的炖蛋。晚饭就只有一个菜:炖蛋。
“宝贝,该吃饭了。”穆曾谙将饭菜放在床头,温柔地将小小唤醒,准备亲自喂她吃饭。
“就一个菜怎么吃啊?”顾小小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饭碗和菜盘,瞬间没有了食欲。饭菜的卖相实在太差了,真不知道昨天的牛排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没关系,你吃就可以了,我不饿。”穆曾谙微笑着道。虽然这个时候,他也有些饿了,但是媳妇儿还没原谅他呢,先把媳妇儿哄开心了是正经。
“是么,真的不饿么?那好吧,端下去倒掉吧,做的这么难看,一点食欲也没有。”顾小小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穆曾谙:“……”好说他做一顿饭好不容易的好么,这么不容易竟然被人这么打击,怎么可以!
“宝贝,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吧,虽然这个炖蛋卖相是差了点,说不定味道很好呢。”穆曾谙又道。
“不吃不吃,端走端走,看着就让人反胃,真是的。”顾小小看也不看一眼,无情地拒绝道。
穆曾谙十分受伤地将饭菜端了下去。
“好吧,你不吃我吃。”穆曾谙端着碗拿着筷子,虽然饭菜确实勾不起他的食欲,但是这会儿是真的饿了,也不想点外卖,自己做的菜,就算不好吃,含泪也要吃下去。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欣慰,原来自己也是会做饭的。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啊。”穆曾谙自言自语道。他吃了几口,又喝了几口水,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天啊,怎么这么咸!”他差点要叫出声,赶紧灌了一大杯凉水,心里发誓,再也不要自己做饭了,以后家里一定要请个小保姆。哦不对,不是保姆,要请个会做中国菜的阿姨。小保姆怎么可以呢,万一小小又误会怎么办呢?
顾小小在楼上生了一会儿气,慢慢的也就气消了,仔细想想,穆曾谙说的也不是没有到底,毕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穆曾谙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大概知道了。乔瑞思的人品,一向不怎么好,她只是得不到的眼红,想要离间她和穆曾谙之间的关系罢了。想通如此,顾小小穿好衣服下楼,准备看看穆曾谙在楼下做什么,他已经下去好一会儿了。
顾小小走到楼下一看,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厨房的灯还亮着,里面依稀有个人影,不是穆曾谙又是谁?
他在里面做什么?顾小小忍不住想。难道是想再尝试一下么,毕竟他刚刚做的菜卖相实在太差了。
顾小小轻手轻脚地靠近,淡淡的,好像能听到厨房里微微的叹息声。
所以是他在叹气么?他为什么叹气?是因为不会做菜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看他这么挫败的样子,还是少数呢?
事实上,穆曾谙这会儿的确很挫败,菜做不好是小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就是大事了,亏自己还是一个大集团的决策者呢,多少大事都是在运筹帷幄之中,怎么一到了顾小小这儿,就什么都行不通了呢?
“喂,你躲在厨房里做什么,难道厨房的气味要比别处好闻一些么?”顾小小酸溜溜的问。
穆曾谙没有接话,只是很受伤地望着她。
顾小小点点头:“也是了,厨房里有糖有醋,口味确实比别的地方要重一些,反正你一直都是重口味么。”
穆曾谙依旧没有接话,更加受伤地望着她。
“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晚上不用吃饭,也不用回房间睡觉了。”顾小小说完,掉转头准备回房间睡觉。现在,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其他的事情,还是以后再想吧,现在真的是分身乏术。现在工作也没了呢,还要去找工作,总不能在家里坐以待毙吧,而且这是穆曾谙的地方,万一他哪天翻脸了呢?
“你说我重口么,确实有点。”就在顾小小想要离开的当口,手臂被人拉住。
“干嘛,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顾小小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想搭理他,九十分很想弄死他。
“你说我重口,我当然是想做点什么重口的事情啊,你说呢?”穆曾谙将顾小小禁锢在怀里,霸道的吻倾泻而下,将她整个儿淹没。
“唔,你怎么这么讨厌……”顾小小闪躲不及,人已将被他打横抱起。
穆曾谙轻轻一勾,轻轻一放,就将顾小小放在了厨房的琉璃台上。
突然的冰凉让顾小小一惊,她本能地抱紧穆曾谙的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穆曾谙,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不过快被逼逼疯了,宝贝,我真的快被你逼疯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能好好谈么,我真的受不了你对我冷漠,真的受不了。”穆曾谙边说着,表情十分哀伤,薄薄的唇,就在顾小小的脖颈上蹭来蹭去。
“你别,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先放开我。”顾小小是个很敏感的人,尤其受不了穆曾谙这样的突然靠近。脖颈一大片红红的,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我也想好好说来着,可是你不肯,我现在不想好好儿说了,我饿了,我先吃饱再说。”
顾小小:“……”
他这个一语双关她早就了解了,今天恐怕又逃不过他的‘甜蜜折磨’,这个人固执起来,也是没救的。
“你,你不要这样啊,我们先回房,回房去好不好?”虽然不能避免,但是她不想在厨房,而且有些事情,她还是想跟他说清楚,她不想再因为乔瑞思的事情跟他吵架了,能够一次性解决的事情,绝对不能一拖再拖,不然会酿成更多的矛盾。
“是么,我觉得这边挺好的啊,至少我们没有在这边试过,你说呢?”穆曾谙的声音变得格外的暗哑低沉,勾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