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险中求。
荒想要公侯万代,自然要豁得出去,他为大秦国师,一生衣食无忧,但他的家人依旧落魄。
他的弟弟黑九与妹妹河丫,依旧在临洮的田地里摸爬滚打,父母也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求生存。
一直以来,荒的目标很明确,那便是踏足武道至高,会一会始皇,打出这一片天地。
但是,想要武道至高,必须要心无憾事。
夺舍了原主,原主的执念便是他的执念,原主的诉求,便是他的诉求。
他要赋予这个家姓的荣耀,他要赐予这个家氏的传承。
所以,战功,他要了。
富贵险中求又如何。
这一刻,荒心头坚定,朝着子岸:“看天色,这一场霖雨不会在短时间结束,还会持续几日。”
“等将士们休整后,大军一分为二,我带着三千精锐光明正大的前往西豲,与此同时你带着剩下的大军秘密推进西豲附近。”
“这场雨不会下太久了,等雨停,不用管我,立即对西豲突袭,不要管西豲族人,第一目标西豲首领营帐。”
“再雨过天晴之时,我要看到,这一片土地上,站着的只有秦军士卒。”
“诺。”
子岸神色肃然,他对荒产生了敬重,他也是武将,自然清楚一旦自己进攻,身处西豲中心的荒是最危险的。
一国国师,甘愿冒此凶险,这让子岸彻底的认可了荒。
与子岸聊了一会儿,详细的部署了一下行动方略,荒便在幕府中运转太极内丹呼吸法。
生死搏杀,对于自身实力极为的重要,他只是明劲中期,战斗力一般,只是凭借前世战斗经验一往无前。
他要保持在最巅峰状态,来应对这一次的杀劫,荒很清楚,西豲绝不简单,燕赵的斥候只怕已经进入了陇西。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本就是搏命之法,因为稍有不慎,就真的死了。
三日时间,转瞬就过了,荒在幕府中,巩固了修为。
明劲中期。
三千骑兵严阵以待,荒翻身上马,一挥手:“出发!”
“诺。”
大雨倾盆,一行人消失在雨幕中,子岸看着手中的穆公镇国金剑,眼中掠过一抹坚定。
“中军司马,传令大军就地进食,等天黑拔营。”
“诺。”
一声令下,子岸望着雨幕:“国师,子岸一定会率领杀来,你一定要坚持住。”
……
西豲。
巨大的营帐中,中年人高坐其中,篝火燃烧,将大雨倾盆带来的寒意驱赶,营帐中很暖和。
“王,这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了,再这样下去,牛羊都快饿死了,族人们也没法生活了。”
青年桀骜不驯,纵然面对部族的王,依旧直言不讳。
西殳神色不变,爽朗一笑:“小崽子,这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么?”
“大雨是天神的意志,你小崽子叨叨几句就能改变天意不成?”
他是西豲的王,虽然摄于秦国的威压,他的王名不显,但,整个西豲都认为他是王。
西豲是小国,而不是秦国的一部分,只是他们弱小,所以需要蛰伏,需要忍气吞声。
这些年来,他保持对秦国的尊重,暗中与燕赵联系,不断地组装族中青壮,训练族中青壮。
若是战争到来,他随时可以拉起一直五万人的可战之军。
“不要想这些事情,等雨停了,本王向秦国求救,哭哭穷,就会有粮食送来。”
西殳面相粗矿,却心细如发,他心有大志,一心想要恢复戎狄之势,一如当年先祖挥兵踏足周王城一样踏破秦都。
“哈哈,王,英明。”
“王,无敌。”
……
恭维之声,在营帐中响起,笑声炽烈,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极为融洽。
“王,族人传来消息,有一支秦军铁骑进入了部族领地,大约有三千人,一路朝着王帐而来。”青壮匆匆而来,向西殳禀报,道。
此话一出,王帐中欢声笑语瞬间停下了,众人有些愣怔,刚说秦人呢,秦军铁骑就出现了。
西殳眉头紧蹙,随及舒展,朝着青壮:“可知秦军入我西豲领土的意图?”
“据说是秦国国师亲自前来,带着秦人新君对于王的封赏……”
“大豲,让族中最精锐的五千青壮秘密领取兵器,随时等待本王的命令。”
西殳沉吟,道:“应该没有事儿,要不然秦人也不会只派遣三千骑兵,更是国师领兵,而不是赢虔亲至。”
“同时传令族中所有人,对于秦人保持尊重,不准再秦人在我西豲的这段时间称呼我为王。”
“诺。”
一声声命令下达,西豲境内暗流涌动,西殳心怀鬼胎,闻荒至,心中忐忑不已。
“其余人,随我去迎接国师。”西殳嘴角浮现一抹阴险,正好秦国国师来了,哭诉点粮草最好不过。
“诺。”
大雨连绵,雨势不见减弱,反而越下越大。
秦军出现在了西殳的视线中。
三千骑兵护卫,其中一座由营帐改造而成的大轿子横在大军中间,被八个士卒抬着。
看到这一幕,西殳不由得冷笑:“大雨飘洒,身为一军主将不与将士同甘共苦,却让士卒抬行。”
“秦国国师不过如此!”
这一刻,西殳对于荒印象极差,神色中带着嘲讽。
“秦国西豲部族首领西殳,领族中青壮,迎接君使。”心下嘲讽,但西殳举止极为恭敬。
掀开帘子,荒看了一眼雨中的西殳轻笑:“首领不必多礼,雨大,别淋着了。”
“君使请。”
荒看了一眼大雨,皱着眉头:“雨太大了,别湿了本国师,再抬一会儿。”
随后,荒一脸的玩世不恭,向西殳笑着问,道:“首领不介意吧?”
“不介意,国师随意就好,这里是秦土,国师才是主。”西殳笑容更灿烂了。
在他看来,荒就是一个奇葩。
嬴渠梁让这样的人担任国师,秦国只怕是没救了,西殳可是清楚,秦国的新君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
就这样,荒与西殳各自演着,进入了西豲的领地。
三千骑兵被安置在一侧的营帐中,荒带着十名亲卫走进了西殳的王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38章 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