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等人躲进了药庐之中。
肖迪生背着手立在门口看向来人。
“少主!三堂主有请!”
来的是肖迪生三师兄的徒弟。
“走吧!”
肖迪生跟着那弟子前去见他的三师兄。
“虚惊一场!我得睡会儿!”
罗娇娇见东墙根下有个榻,便走过去躺下了。
薄郎君走过去坐在了罗娇娇的身边。
李正和红叶见肖迪生二人走远了,才走出药庐守在门口。
“哎!这小子对你的徒弟不错!”
许禄见薄郎君瞅着罗娇娇的那关切眼神,小声地对山晨道。
“话痨!”
山晨闭上眼睛咕哝了一句。
“我成天一个人在这里制药,闷都闷死了!好不容易看到了你这个活物,还不让我多说几句?”
许禄的话听得山晨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一个人在江湖上游历,何尝不知孤独的滋味?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许禄絮絮叨叨地说着他这许多年的经历。
正午时分,肖迪生提着两个食盒来到了药庐。
李正与红叶接过食盒,将里面的饭菜端到了石桌上。
食盒里还有一壶好酒。
“好久为喝过这么香的酒了!”
许禄嗅着酒香味儿奔出了药庐。
“醒醒!吃饭了!”
薄郎君捏了捏罗娇娇的鼻子唤道。
“嗯!”
罗娇娇“咂吧”着嘴儿坐了起来。
山晨瞧见罗娇娇醒了,也起身走了出去。
当薄郎君与罗娇娇一起来到石桌旁坐下时,许禄已经喝了三杯酒了。
“山晨!你的酒量好,但是酒只有这一壶!所以,我们俩一家一半,谁也不许多喝!”
许禄打了一个酒嗝道。
“好!”
山晨抓了一把花生米,就着酒吃了起来。
他趁许禄没注意,一把将酒壶抓在了手里,然后一举杯干了、倒满,再喝再倒。
“山晨!你耍赖!呃!”
许禄又打了个酒嗝,然后伸手去抢山晨手里的酒壶。
无奈他根本不是山晨的对手,抢了半天酒壶还在人家的手里。
“我到你这里来做客,你还跟我抢酒喝?”
山晨的话使得许禄不再伸手抢了。
“今晚我们要去探墓,所以没给你们多准备酒!”
立在许禄身边的肖迪生歉意地道明了缘由。
“你三师兄去接人了?”
罗娇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可不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巴不得立刻就离开。
“对!他将守护总舵的职责交给了我!”
肖迪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好了!你们快吃!”
罗娇娇放下筷子催促大家快点食用。
“这太阳还挂在天上呐!”
许禄撕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
“哦!那我去接着睡!”
罗娇娇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然后跑进了药庐。
入夜。
肖迪生带着薄郎君等人直接去了他父亲的墓穴。
“参见少主!”
墓穴的门前安排了六位守护者,其中的一个是肖迪生三师兄的得意弟子。
“我带父亲的好友前来祭奠,你们辛苦了!”
肖迪生对那些守护者们施了一礼。
那些人素知少主多礼,却没想到他会给他们也施礼,所以惶恐地低头躬身施礼。
薄郎君等人快步走进了洞穴。肖迪生也尾随其后进去了。
大家跟着肖迪生避开了机关进到了内墓室。
“父亲!孩儿不孝,又来惊动您了!”
肖迪生双膝跪在地上给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别磨蹭了!开棺!”
许禄不耐烦那些繁文缛节,所以催促大家开棺验尸。
肖迪生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亲自推开动棺材板。
“老友莫怪!”
许禄对他的好友肖老掌门还是挺崇敬的。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许禄才验看完毕道:
“我知道了!”
“怎么说?”
山晨一直看着许禄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按按那儿,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你们看!他的这个穴道被封,无法动弹。偏巧这时他刚喝下去的软骨散发作,使得他浑身无力,周身的血脉无法畅通,致使他慢慢地气绝身亡。”
许禄指着肖老掌门身上一处穴道给大家看。
薄郎君仔细一瞧,发现穴位处果然有红色的印记。
“肖迪生!你父亲的书房里可有什么武功秘籍?”
薄郎君的问话使得肖迪生想起他们南派的确有个不为人知的武功秘籍。
“的确有一部!”
肖迪生犹豫片刻,考虑再三才决定说出来。
“现在那部秘籍可还在?”
薄郎君继续探问。
“它一直锁在我父亲的密室之中!”
肖迪生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们走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这部武功秘籍还在不在?”
薄郎君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得内墓室的门口传来肖迪生三师兄严厉的声音:
“肖迪生!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去接人了么?”
肖迪生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的三师兄。
“我若真去了,又怎知师傅的儿子趁我不在竟然带人私闯墓穴,搅扰他老人家的安宁?”
肖迪生的三师兄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
“三师兄!都是我不好!不过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我父亲是被他人害死的。”
肖迪生给他的三师兄行礼。
“真的?”
肖迪生的三师兄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了!”
许禄一把抓下头上的纱帽叫道。
“大医?”
肖迪生的三师兄讶然地看着许禄。在他的印象当中,许禄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你师父都被人害死了,你还完全不知情?
许禄的眼睛不大,但透着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不可能!验尸的说是正常死亡,并无异象!”
肖迪生的三师兄争辩道。
“你过来看!”
许禄一把抓住将肖迪生三师兄地袍子,将他拽到了棺椁前。
“师傅!”
肖迪生三师兄见棺盖被打开,露出了师傅的容颜,心中一阵酸楚,险些落泪。
“这儿!你按按,再瞅瞅!”
许禄抓着肖迪生三师兄的手道。
肖迪生按着师傅柔软的躯体,看着那穴道上的红印儿,心里已经明白许禄说得一点儿也不假了。
“会是谁干的?”
“不知!”
肖迪生神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我这就回去将侍奉师傅的人都抓起来严加盘问!”
肖迪生的三师兄脸色铁青地走了。
“那会不会是他?”
罗娇娇突然开口问薄郎君。
“不会!看他刚才的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薄郎君望向消失在墓室门外的肖迪生的三师兄道。
“我这就去父亲的密室查看那部秘籍是否还在!”
肖迪生给薄郎君施了一礼,然后疾步走向墓室外。
“那他呢?”
罗娇娇指着肖迪生问薄郎君。
“他既然敢去向武林盟主告状,就证明他是无辜的!”
薄郎君见李正合上了棺木,就与大家一起走出了洞穴。
“这么说,嫌疑最大的还是新任的南派盟主?”
罗娇娇紧跟在薄郎君身后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