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的晚霞已经进入倒计时,点点星光隐于天空之中闪烁。
何茗湫今天写了好久的笔记,几乎一下午,都在埋头写。
直到左手开始抽搐,他才停笔。
何茗湫小心的揉了揉腰。
他身下的床是定制的,可以分开些,解决自己生理问题。
一只手真的很不方便,何茗湫小心翼翼的。
他避开摄像头,苍白的小脸布满丝丝红晕。
秦彪端着吃的,走进房间,抬眼就看见了何茗湫的动作。
他快步走上前,不方便随时可以叫我的,不是给你手机了吗?
何茗湫避开他伸过来的大手,全身散发着抗拒的气息,别,别过来,我自己可以的。
他浑身发颤,心不停的跳动。
脑海里却在跟系统吐槽。
秦彪怎么突然进来了,吓我一跳,差点没崩住脸上的表情。
【宿主,隔壁影帝觉得演技都没有你十分之一功力好,你怎么可能崩不住。】
系统无语至极,宿主在它面前都在演戏,全身上下写着我在演戏这4个字,更别说这个小场面了,怎么可能出戏。
秦彪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他拧起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不方便,我帮你,有什么问题吗?
何茗湫穿好衣服,缩在被窝里,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他再次觉得,秦彪就一钢铁大直男。
见何茗湫不理他,秦彪摸不着头脑,他好像也没说错话啊。
不过,他刚刚脸蛋那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他再次问道:小家伙,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那么红,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没发烧,不需要药,不用买。何茗湫连忙钻出被窝,制止住他。
秦彪俯身,摸了摸何茗湫通红的脸,用指腹蹭了蹭,温热细腻的手感传来,比他想象中的感觉还要柔软。
接着,他看到何茗湫闪躲的眼神,秦彪才后知后觉,原来他脸红,是因为害羞。
抱歉,我不该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直接进房间的。
没事的,秦哥。何茗湫眨了眨眼睛。
反正他动作快,秦彪什么都没看见。
见他不那么抗拒自己,秦彪松了口气,他端起碗,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嗯,麻烦秦哥了。
今天的饭菜里面竟然有肉,何茗湫惊讶的看向秦彪。
虽然吃不出味道,但是好歹有肉吃。
秦彪喂的很慢,很有耐心的陪着何茗湫把一碗饭吃完。
小家伙,吃饱没,不够还有。秦彪擦了擦何茗湫的嘴角,又给他喂了点水。
看着为他忙前忙后的男人,何茗湫点了点头,饱了。
饱了就好,我先去洗碗。
秦彪起身,高大挺拔的身体,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
秦彪坐在何茗湫的床边,罕见的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发呆。
秦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何茗湫打破突然沉默下来的氛围。
秦彪沉默了会,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啊?
何茗湫有点搞不懂这句对不起,他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道歉。
小家伙,我昨天明明答应过你,不会送你走,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秦彪说了一半,剩下的意思何茗湫大概懂了。
他挑了挑眉,这男人变卦了,想把他还给沈伺。
什么时候送我走?
现在。
秦彪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正在抽痛。
他做错了吗?
他只是,放弃一个人,让更多的人活下来。
这样也好,趁他还没陷进去,尽早的放弃不成文的想法。
时钟还有一个数字就到八点了,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小时不到。
他们要出发了。
秦彪将轮椅推到何茗湫的床边,将他抱上去。
何茗湫很轻,轻飘飘的,柔弱无力。
秦彪低头,与轮椅上的少年对视,少年的眸子灰沉沉,如同一汪死水,不见一丝情绪。
明明刚刚还在害羞,脸上还有着各种鲜活的表情
口袋里的电话不停的震动,铃声很响,大抵是在催促他动作快点。
秦彪的心里叹息一声。
何茗湫低着头,不看他,左手紧紧的抱着那本笔记,似乎那样才会有安全感。
很久,他才说出一句话,真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秦先生了。
他的语气一下子好生疏,称呼从秦哥变成了秦先生。
秦彪高大的身子一顿,不会见不到的,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久。
何茗湫不置可否,他轻飘飘的笑了一下。
他可活不了那么久。
车上。
何茗湫闭着眼睛休息。
说来也奇怪,明明白天天气那么好,晚上说下雨就下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车子的玻璃上,发着沉闷的咚咚声。
夜色浸染整片天空,黑压压的,没有一点星光月辉。
十几辆车在高速上疯狂疾行,黑色的车像一道道出弦的弓箭,一眼望去,连车尾都看不清。
蓦地,银色的光晕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轰隆,声势浩大的雷声随光消逝而至。
原本有些放松的何茗湫,顿时颤抖起来。
他缩在座位上,脸色更加惨白。
啧,又是这个讨厌的雷雨天气。
秦彪察觉到何茗湫的不对劲,把他抱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家伙别怕,不会有事的,打个雷而已。
有人安抚,何茗湫提起来的心微微放松,他缩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男人浓烈的气息。
他的耳朵贴着男人的胸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男人强烈的心跳声。
秦彪在紧张。
猫一般的少年依附在他的怀里,仿佛填满了他多年来内心的空缺。
少年那么胆小,连打雷都怕,会不会怕沾了鲜血的他。
秦彪抬起大手,顺着何茗湫的后背,等到了,小家伙你乖乖的坐在轮椅上,我会把你放在安全一点的位置,把眼罩戴着,现场会很乱。
他塞给何茗湫一个黑色的卡通眼罩。
何茗湫闷闷的应了一声。
隐于暗处的嘴角微微上扬。
戴眼罩?
怎么可能戴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33章 听说,你想与我殉情(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