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层层推测跟方知梦说了之后,方青砚觉得有些许疲累,抬头一看,皎月当空,月光倾洒院落之中,颇有几分当时苏东坡所言“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的意思了。
“已然深更半夜了,多谢知梦与我饮酒谈心。若不是你在我身旁,我满腔苦闷亦是不知道找谁去倾诉,这些事情我也不好意思跟我家夫人去诉说。还好有你。”说完,方青砚便伸手揉了揉方知梦的头发,随后便起身告辞了。
正准备离去的方青砚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又折回来叮嘱方知梦:“知梦,我不在府的时候,你若有空便多开解一下叶落清和自家母亲,若是一点一点这般开导,或许有一天母亲对我家夫人的恶意就少些。”
方知梦想到吴美菊对着自己无比嫌弃的嘴脸,自己亦是冷笑了一声,“方吴氏看到我就如同看到过街的老鼠,忙不急撵着我走便好了。你要想着她心平气和坐下来听我开解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方吴氏可是看不上我这种人,见着我,我还没来得及讲话,人家便捂着鼻子快快走开了,又怎会听得进去我说的一言一语。”说到这里,方知梦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表示自己对于方吴氏的不屑与厌烦。
随后方知梦继续说着:“兄长还是不要指望我去开解她了,若是让我去开解叶落清我便是欣然答应的,若是方吴氏,那还是算了吧,我帮不到兄长的这个忙啊。”
方青砚细想吴美菊这几年对于方知梦的态度,也只好应下来了,“既然如此,那好吧,知梦你自己看着来,但是不要让自己受了委屈。”
“兄长我明白的,你尚且放心吧。”
方青砚点点头,拍了拍方知梦的肩头,随后便转身朝着自家房间走去。
看着自家兄长虽然有些踉踉跄跄,但是逐渐远去的身影,方知梦亦是轻叹一声,自家兄长可以说是自己在方府生活以来对自己最好的人了,因此他自然万事也是朝着兄长,为着兄长考虑的,又何必言谢。
楚瑶在方青砚房中一直等待着方青砚,可是方青砚却久久不归,楚瑶便也是等待着。
她坐在这红木檀香软榻上,桌上的茶水是热了又凉,她眼睁睁看着夕阳西下转到夜深露重,方青砚甚少这般晚归。
楚瑶以为方青砚是因为和自己赌气才故意这般晚归,待他回来之后也必定会像以前那般细细同自己解释,向自己服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瑶心中就是有一股小怨气在四处逃窜,竟是惹得自己平白无故生出一股无名火来,她实在不喜欢这般苦苦等待着一个人归来的感觉。
其实楚瑶大可以早些上塌睡觉,但是想着方青砚久久未归,心里倒是憋着一股沉闷气没有地方可以宣泄,这么憋着倒是让自己清醒无比,想睡也睡不着。
突然院落内传来些许细微的声响,楚瑶听力极好,便立刻抬头看去之前已然看过不知道多少次的但是无人的院落。
隔着牅窗,借着月光远远地便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有些许踉踉跄跄地朝着房门走来,楚瑶心知肚明这是方青砚,原本应该满怀欣喜地迎上去,但是楚瑶却闹起了小脾气,径直唤了阿九灭灯,自己则爬上床榻,裹了软被假装入眠。
在黑灯瞎火中,楚瑶听见四处寂静,门口处却发出细细碎碎的小声音。
方青砚进门,原本想着四处查看寻着楚瑶的身影,却发现床头灯已灭,便知道楚瑶已然睡下,手上的动作自然也是放轻了去做。
虽说其实心中早就预想到回来的时候楚瑶已然上床睡着了,但是方青砚自己内心倒是宠溺地笑了笑,原本自己以为按照自家夫人这般倔强的性格应当会等到自己回来再一起入眠,却没想到这个人儿竟是早早地就去榻上安眠了,兴许真的是与知梦饮酒谈心得太晚了,下次可不能这般久久不归,免得惹了自家夫人的不爽快。
这般想着,方青砚也觉得有些许头重脚轻,困意袭来,便想着快快上塌睡觉好了。
楚瑶虽然是背朝着方青砚,但是鼻尖还是隐隐约约闻出了些许酒味,方青砚喝酒了?
楚瑶其实内心有些小惊讶,毕竟方青砚这般乖巧的模样不像是以酒浇愁的样子,虽说方青砚的酒量不差,但是也不是经常去喝酒的。
不知道去哪里喝酒了,方青砚又是和谁一齐喝的酒,想着想着,原本就装睡的楚瑶这样子便更是睡不着了,甚至想翻身起来,指着方青砚的鼻子去质问他。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质问方青砚的时候,方青砚无助解释的模样,想想便觉得可爱至极。
等楚瑶回过神来,方青砚已然脱去自己的外衣,只剩下一件睡觉时的斋衣,他蹑手蹑脚的上床,并未发觉楚瑶此刻正在黑夜之中并无陷入睡眠。
方青砚掀开被子,然后也将自己有些冰凉的身体裹入被楚瑶暖过的被窝,因为舒适发出轻轻的一声叹息。
叹息所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楚瑶的耳边,让她觉得有些许酥痒,敏感的耳根处也如同泡在热水之中有些许滚烫,于是楚瑶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
方青砚察觉到楚瑶的动作,十分自然的揽过楚瑶的身子,抱紧,在楚瑶耳边低语,“夫人,可是我吵醒你了?”
身子陷入一个略微冰凉的怀抱中,方青砚身上清冷的雪松香一下子包裹着楚瑶,温暖的触感也从身体接触的地方传来,让人觉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那种被人抱着的安全感让楚瑶感到十分安心。
可是如今在方青砚的眼中自己已然睡着了,楚瑶便佯装睡得迷迷糊糊的模样,略微口齿不清地回答道:“并无。”
“那便好。”方青砚揽着楚瑶的动作又紧了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30章 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