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赵成珩终于从养心殿离开,本该回到自己的寝宫,视线瞥到乾清宫的时候,倏忽顿住。
稍加思索,心里对于皇帝的病情也有几分好奇,脚一拐,往亲乾清宫走去,道:“宣召太医。”
“殿下,你哪里不舒服?”
小太监惶恐,谦卑低下头颅,带着几份惧意,询问。
“问那么多干什么,尽管照做就是。”
赵成珩心有所念,内心很是烦躁,近乎恼怒骂道。
“嗻。”
小太监听令去了太医院请太医,赵成珩脸色凝重向乾清宫走去。
踏进乾清宫的时候,以往服侍皇帝的几个太监竟然玩忽职守,就连赵成珩走进都没有及时发现。
皇家的威严岂能被轻视,赵成珩生气,叫来当值的人,骂道:“你们就是这样子服侍本殿父皇,连我进来都不知道,是不是哪天有刺客行刺你们也不知道?”
“赵成珩息怒。”
老太监服侍皇帝最长时间,对于赵成珩无端的怒火,闭起眼睛,装作没看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并没有将赵成珩放在眼里。
“息怒?”赵成珩只觉得这些人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不就是轻视他现在还没有登基吗?
那个位置总有一天会是他的!
“来人,将这几个玩忽职守的太监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板。”
很快就来了几个太监,将犯错的太监拖了下去,赵成珩得意看着,对于权力的渴望又
“父皇近来怎么样?”
老太监低头,掩盖眼底的不屑,“回禀大殿下,皇上依旧还是没有醒来。”
赵成珩并没有往龙床走,远远看着床上虚弱的,面黑饥瘦的皇帝。
真是可笑,沉溺于女色让自己成为这般模样,赵成珩念此,有几分幸灾乐祸,也幸亏他父皇沉溺女色,不然他也没有机会把握朝政。
“殿下,太医来到了。”
小太监来告,接着一在头发花白的老头和小太监一齐走了进来。
赵成珩摆摆手让江太医进去看诊,老太监对于赵成珩的行为,只当做没看见,冷眼旁观。
“皇上病况渐好,相信不久就可以醒过来。”
江太医很快出来,跪地禀告,低垂着头,赵成珩摆手让他起来,对着小太监使了眼色。
走出乾清宫不远的地方,果然小太监和江太医在等着,在黑暗中,更显得几个人阴森诡异。
“江太医,你老实告诉我,我父皇什么时候会醒?”
江太医扑通跪了下来,低声颤抖着表示,“大殿下,皇上可能不会再醒来了。”
“果真?”赵成珩激动上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你说的可千真万确,撒谎,当真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小人不敢。”
江太医瑟瑟发抖,无端被牵进皇家权谋之中,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退下吧。”
赵成珩控制不住兴奋,转身向寝宫里面走去,如果父皇注定不能醒来,那么他们得计划可以提前了。
朝廷上很明显感受到了赵成珩的不同,更加残暴和专正,根本就容不下不同意见的人。
赵成珩以为皇帝祈福作为理由想建宫殿,这个建议遭到了大臣的反对。
姓叶的大臣在朝廷上直白戳穿赵成珩的私心,指责赵成珩,用皇帝祈福的理由来达到自己享
福目的,实乃不是明君之人选。
赵成珩被怼的面红耳赤,偏偏无法反驳,恼羞成怒宣布退朝,可是不出三天,叶大臣府上却走水,全府上下十来口人尽死于火中。
事情如此凑巧,尽管官府调查结果是小厮因恨放火,可是在此后一段时间内,众臣凡是赵成珩提出的提议,要么直接通过,就算争执,也不敢太过火。
事情传到楚瑶耳中,楚瑶只觉得赵成珩已经疯了,抽空将这件事告诉方青砚,“若是赵成珩和你争执,你先让他几分,不要和他映碰。”
在楚瑶看来,方青砚这种文职就是容易让人欺负的对象,不得不再三叮嘱。
“夫人可是在担忧为夫?”
方青砚丝毫不慌,反而有心情调侃楚瑶,眉眼含情看着楚瑶。
楚瑶推了推方青砚,娇嗔,“少不正经,我认真跟你说话呢。”
方青砚将楚瑶抱在怀里,头耷在楚瑶的肩膀上,亲昵,“为夫也是会武功的,哪能那么轻易让赵成珩欺负去,为夫知晓夫人的忧虑,但也不要小看为夫。”
被方青砚抱在怀里,楚瑶自然也没有发现方青砚眼底闪过的惊光和阴狠,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温柔笑道:“你就放心吧,为夫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说完还埋在楚瑶脖颈处蹭了蹭,楚瑶被蹭得一身舒麻。
有话说话,能不能随时随地撒娇。
楚瑶拍开方青砚的手,含羞带怒,“你最好说到做到。”
“遵命夫人。”
赵成珩这件事事关重大,楚瑶越想越不对劲,想到宫中德妃的处境,越发觉得德妃不安全。
德妃留在宫中无异于一个人质。
若是哪天赵成珩起事可以威胁到镇国将军府的人质,可是仅凭楚瑶一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德妃救出来。
楚瑶去到将军府寻找楚慕寒商量对策,将上次进宫面见德妃的场景一一说出。
“爹,赵成珩这野蛮做派,德妃在宫中恐怕日子不好受。”
楚瑶将自己的忧虑提出,思索片刻,“不妨我们以六皇子念叨德妃为由,将德妃从宫中接出来。”
“你说得但是轻巧,我们能想到的赵成珩不能想到。”楚慕寒冷哼,出手点了点楚瑶脑袋,“在这个时候让德妃出宫无异于就是给了赵成珩一种信号,届时他就可以有正当理由处置将军府。”
楚慕寒何尝不想将德妃接出来,德妃是他亲妹妹,可是如果因为德妃一个人,让将军府百来人口置于危险中,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德妃受苦受累而不理会吗?”
楚瑶不懂,她习武为国,为家,为所爱之人,可是现在所爱之人正在受苦,她却无能为力,那她习武的意义何在?
“现在德妃身边的人都换成了赵成珩的人,稍微有点动静,赵成珩都了如指掌,此时还需谨慎处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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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人人自危